孙成昊失声惊叫，根本难以相信眼前看到的数字，心中构建的某种期待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九层？！！
竟然是九层？！
这是斩魄刀能力者能做到的？？
孙成昊的第一反应就是空间门的数字出了错误，
他可是刚刚才从擂台空间中血战出来，太清楚擂台五层之后的凶兽机甲到底有多么恐怖。
特级力力果实，在同辈中绝对属于顶尖战力的存在了，尚且走不到第六层，就不得不捏碎木牌传送出来。
而程鹿，一个大招流的斩魄刀能力者，怎么可能打过第九层？？
什么大招能无冷却连续不断放九次？？
这还有没有天理？！！
不，别说第九层，在孙成昊原本的设想中，程鹿连第五层都不可能达到，
不然他也不可能刚从空间中传送出来，就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了那样的话。
“这是程鹿的木牌，他是自己从空间中走出来的。”
考核官示意着手中程鹿还给他的牌子，语气无比复杂地说道：
“你应该明白，想从擂台空间中出来，只有两种办法，
一是捏碎木牌，二是把空间中的每一层都杀穿，从第九层中走出来...”
“怎么会这样...”孙成昊根本难以接受，脸色难看的像是吃了个死孩子一样。
“老师，我能进他的空间中看一看吗？”
孙成昊握紧了拳头，但几位考核官同时摇了摇头，
“无论怎么样，空间门上的数字是九，意味着擂台空间现在处在第九层，
如果空间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你冒然进入第九层，可能会发生难以想象的危险。”
考核官好心告诫着，但孙成昊内心更不平衡了，感受到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挫败，
你刚刚才说程鹿是自己从第九层走出来的，
现在我进去看一眼都不行？？
孙成昊还想争取，“老师，第五层和第九层，根本是两个不同的次元。”
“退一万步说，就算程鹿的同阶综合战力真的比我现在强，也不可能强太多，
大家都是刚刚觉醒果实一天，他怎么可能打过第九层？！！！”
然而，考核官的下一句话，却是无情击碎了孙成昊内心的最后一丝幻想。
“程鹿已经走了一个小时了，
你刚登上擂台二层的时候，程鹿就已经从第九层出来了。”
“什么？！！”
孙成昊难以置信，心中瞬间如遭雷击，翻涌起滔天骇浪。
吃下力力果实后构建出来的某种骄傲，都在此刻轰然碎裂。
“那...我在里面这一个多小时...算什么？？”
随即一股挫败感将孙成昊淹没，
终于，他明白了大厅中这些同学为什么会用这样一种眼神看他了。
他之前怜悯斩魄刀能力者的时候，眼神就是这样的。
“我是小丑？？”
看着孙成昊呆在原地的样子，考核官叹了口气，上前安慰道：
“孩子，不要气馁，你已经很优秀了，
程鹿刚拿到斩魄刀就始解了，他心中肯定有自己的傲气，
而你是特级果实能力者，你们两个注定要互相竞争，这是好事，
历史上有不少死对头，到最后都成为了惺惺相惜的朋友，
虽然程鹿嘴上完全没提到你，但老师觉得，他心里还是很期待赢过你的。”
听到最后一句话，孙成昊瞳孔都在颤抖，
“程...程鹿走之前，连提都没提过我？？”
自己这么想赢过程鹿，
以至于在擂台空间里全程想的都是，自己打到第五层后，程鹿看见的时候，会是一种怎样惊愕的样子。
自己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证明，斩魄刀依旧是最弱的果实。
甚至自己连在程鹿面前炫耀时，该用什么表情都想好了。
但程鹿他，却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眼里？？
很快，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孙成昊陷入自闭。
...
今天的整个考核过程都像是在做梦，几位考核官翻遍了天道联盟人类的历史，都从没找到过类似今天这种情况。
带着所有考核数据，几人马不停蹄的就赶回了能力者工会总部，
直奔总部地下的监控数据部中，调取起了程鹿所在的凶兽空间的内部影像。
“发生什么了？”
“听说有个学生打破了考核记录？”
数据部副部长拿着茶杯抿了一口问道。
“可不只是破了记录那么简单。”考核官开口，一遍翻找。
“如果凶兽空间没有出问题，咱们天道联盟，这一代的道子人选，怕是要直接确定下来了。”
副部长闻言有些错愕，“这么夸张？”
“何止是夸张，初次定段的孩子，把力量测试机器一拳打爆了，连带着我们大厅后面的小山都轰飞一大块。”
“神级幻兽种恶魔果实能力者的话，有可能。”
考核官抬头看了他一眼，“如果是幻兽种我就不会这样了。”
“他是，斩魄刀能力者！”
副部长喝茶的动作当场愣住，“什么？”
“斩魄刀？？你在逗我？”
考核官的神色无比复杂，
“相信我，我也希望我在逗你，但你没办法明白，我今天究竟感受到了多大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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