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一听可以讲述案情，抢先开口：“林科长，你可得为我们做主。
你刚刚不是问我这手怎么弄的吗？就是这个小……子打的。”
易中海本想说都是这小瘪犊子干的，但意识到林光大的身份，又生咽了回去。
“还有，您看看他们。”
易中海拉过贾张氏和贾东旭，一个面庞肿大，五指印清晰；一个捂着肚子，脸色煞白，“这些都是李卫国打的。”
“不仅如此，林科长您来。”
他让了让，将嘴角还挂着血迹半坐在地上的傻柱露出来，“你看看傻柱身上的伤，李卫国差点没要了他的命。”
林光大看得眼皮直跳，在他的印象里，李卫国可是一个文质彬彬，只会握笔不会握拳的书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林光大负责轧钢厂和南锣鼓巷，对傻柱的光荣事迹可是了解得很清楚。
连傻柱都不是他对手。
“林科长，李卫国失踪了三年，回来就这么狠毒，将大家打成这样。
你可要好好查一查，看看他是不是在外面还犯了什么事。”
既然到了这个份上，易中海也彻底放开，说话是字字珠玑，势要把李卫国给踩死。
他就是要一次性把李卫国收拾服，才能遏制以后可能掀起的“反一大爷”之风。
林光大从心里不相信李卫国会故意伤人，但几人的惨状又摆在眼前，他只好按章办事，“李…卫国，易中海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警察同志，你看看我们这些伤能假吗？像他这样的坏人就应该直接抓走，都不用问！
对了，能养出这么黑心肝的儿子，他妈张秀兰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也是老天长眼，张秀兰得了报应，估计也没几天好活。
警察同志，我觉得最好一起带走，免得脏了我们这个大院……”
贾张氏喋喋不休，一个劲的抱怨诅咒，听得林光大额头直突突，如果不是身上的警服，他恐怕已经冲了上去。
“啪！”
李卫国又给了贾张氏一巴掌，她原地转了两圈，再次跌倒。
前后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她挨了三巴掌，一次比一次重，这次直接懵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哎哟，张家嫂子，你没事吧。”易中海连忙去扶，心里却高兴得不得了。
李卫国这一巴掌打的好，当着警察的面，直接将自己恶意伤人实锤了。
“林科长，您看看，李卫国当着您的面都敢打人，实在太嚣张了。
这种，就一定要严判重判，不然他根本不知悔改。”
“你闭嘴！”林光大厉声呵斥，“贾张氏挑衅在先，李卫国反击在后，要判，也得先从贾张氏开始。”
易中海讪讪闭嘴。
贾张氏刚缓过气，听到这话两眼一翻，差点晕过去。
“他打人，有我啥事？我冤枉啊。”
“冤不冤，我们有法律作为评判标准。现在是我们例行询问的时间，谁要是想吃牢饭，就继续打断。”
林光大扫了众人一眼，没人说话。
贾张氏还想闹，也在他严肃的眼光中低下了头。
民不与官斗，他们对那身衣服有天然的畏惧。
“李卫国同志，你继续说。”这一次，林光大喊他的名字就顺口了很多。
“林科长，我确实动手打了他们，但都有原因。
首先说贾张氏，我打她原因有二，一是因为她辱骂我妈，还抢了这个月我寄回家的钱。”
“我那不是抢。”贾张氏辩解：“他妈得绝症就要死了，用这些钱看病多浪费，还不如帮助一下我们。”
李卫国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见过作死的，没见过上赶着找死的。
林光大有些不相信的掏了掏耳朵。
他是刑侦支队科长，基层纠纷处理不多，但他也知道做人要讲理。
贾张氏是怎么做到抢人财务还理直气壮的？
何况被抢的对象还是李工——这个为国家做出重大贡献的人的母亲。
“那第二个原因呢？”他冷冽的问道。
“第二嘛，他们强势威逼我妈从主屋搬到耳房，要强占主屋。”
“他们家两间房，就一个人，这叫占着茅坑不拉屎，我们家那么多人才一间房，根本住不开，就应该让出来给我们……”贾张氏理所当然道。
易中海看着凝光大的脸色越来越差，连忙给贾东旭使眼色。
贾东旭赶紧去拉她。
“干什么？东旭你放开。之前不都是这么说的吗？”贾张氏挣扎。
贾东旭跟了易中海后还是学了点眼力劲，他赶紧捂住贾张氏的嘴往后拖，才算止住她。
林光大的眼神彻底变了，他面色发寒，双手不自觉握在一起。
他身后两个警员相互对视一眼，往后稍退了一步。
林光大暴怒前就会做这个动作，可想而知他现在多么生气。
“李卫国同志，请你继续说。”林光大道。
李卫国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剐着贾张氏等人，他说：“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们把来给我妈治病的医生堵在门口不让进，意图让我妈不治而亡，好满足他们的私欲。好在我妈命硬，挺到我回来，不然……”
李卫国声音有些哽咽。
他深呼吸两口，才继续开口：“林科长，他们这是强盗行为，谋财害命啊！”
“林科长，您别听他胡说八道。”易中海急了，谋财害命的帽子要是扣下来，他们都得完。
“我们大院每年都是红旗大院，大家一直都是和睦相处，互相帮助，根本不存在李卫国所说的这些情况……”
“你闭嘴！”林光大再次呵斥易中海：“我说了，再有人妨碍我询问，就以妨碍公务罪抓捕，你想去吃牢饭吗？”
易中海嗫嚅半天，无话可说。
“林科长，我李卫国在此发誓，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您可以进去看看我妈都病成什么样子了。
这些人，抢钱阻医，就是谋财害命。”李卫国掷地有声。
“小李，进去看看。”林光大吩咐，小李快步进了屋子。
“都发展到这个程度了？这也太过分了吧。”
“谁说不是，没想到贾家这么狠，抢人的钱还不让人治病，心也太黑了。”
“谁要这么算计我，我也打得他满地找牙。”
“也多亏李卫国回来，这儿子不在，当妈的被欺负死都没人出头。”说话的人紧紧揽了一下站在她身边的男孩。
不多会儿，小李走了出来。
“报告，张秀兰同志确实病得很严重，急需医治。”
这话就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点燃心中的怒火，他再压抑不住，高声爆喝道：“你们还是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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