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婚姻自由

时间来到十二点，尚云刚准备做点吃的，就看见秦淑芬急急忙忙的跑了回来，看到尚云准备做饭，忙不迭的说道：“尚云啊，别做了，我给你们带了饭菜。”

尚云这才看到秦淑芬拎在手上的三四个饭盒，见尚云看过来，秦淑芬不好意思的说着,“这是我跟同事借的饭盒，你也尝尝我们厂食堂的饭菜。”

说完就打开饭盒，两盒二合面馒头，一盒白菜炖肉，一盒红烧豆腐，从旁边眼睛放光的姜媛可以知道，这是特意招待他给买的。

“行，那舅妈你晚上别带了啊，我买了不少菜，晚上你也尝尝我手艺。”尚云说着，然后把馒头递给姜媛，笑着说道：“我姑老说我厨艺比我妈一点不差，也不知道真假，晚上舅舅你可得好好尝尝。”

“你这孩子，到舅妈家，哪里用得着你买菜啊。”秦淑芬埋怨道，觉得尚云这是在跟她见外。

“行了，行了，吃饭吧，孩子买了你就吃。”姜大民摆摆手，“我晚上可得好好尝尝你手艺，是不是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几人吃着饭，尚云想起昨天的电话，对着姜大民问道：“舅舅，我昨天跟我姑姑打电话，我姑说可以在那边给舅妈找个活，你们要不要到那边去？”

“你姑姑？”姜大民放下筷子，想一想还是拒绝了：“不用了，你舅妈这边明年这边就差不多能转正了，到时候家里也能好过点。”

“还是先考虑一下。”尚云还是不想让姜大民住在这个院子里，他对这院子里人都有一种先入为主的偏见，“我工作还没落实，要是不在附近住，我也怕那几家人欺负你们。”

“嗐，这人没那么坏，就贾张氏嘴破了点，咱们家也不跟他们多打交道。”姜大民觉得尚云多虑了，又说道：“现在她人也被抓起来了，够吓唬他们的了。”

秦淑芬关心尚云的工作，想着要是安排在附近，好歹能有个帮衬，就问道：“尚云啊，你工作落实了么？”

“下午我去拜访一下，看看安排的工作。”尚云回答，准备吃完午饭就出门，拜访一下军长的老战友。

“行，正事重要。”姜大民点头，“早点把工作落实，后面在讨个媳妇，生个娃。”

“这个再说，再说。”尚云并不想这么早结婚，结婚就得生孩子，他可不想这么早就当爹。

要是想像后世那样，结婚七八年才要小孩，指不定被外面传成什么样呢，看原著里，娄晓娥三十都不到，没生孩子就被说成不下蛋的母鸡，后世三十多生孩子一抓一大把。

几人吃完午饭，秦淑芬收拾一下碗筷又匆匆的赶去上班了，这一边照顾家里，一边又要上班，也的确是辛苦。

跟姜大民招呼一下，翻出一个茶叶罐，这是军长让帮忙转赠的礼物，就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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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里，上午张茂就已经给贾家两人录完口供，正在整理材料准备递交检察院。

易中海和秦淮茹赶到，在见到贾东旭后，连忙对好口供，贾东旭就大喊冤枉，准备翻供。

张茂听到下面叫声，跑下来一看就见秦淮茹抹着眼泪，贾东旭在羁押室里大喊冤枉。

“喊什么喊，冤不冤枉你自己心里没数么。”张茂没好气的开口说道，“还有你，易中海，这里面有你什么事情。”

“张所长，东旭是我徒弟，又是住一个院的，现在秦淮茹大着肚子，我不得帮衬帮衬。”易中海陪着笑脸，虽然暗恨张茂不给他面子，但也不敢得罪他。

“张所长，我冤枉啊。”贾东旭喊着，“我跟秦淮茹是情投意合啊，是秦淮茹觉得自己跟姜博不合适，他们分开后我们才在一块的啊。”

“看不上姜博，那你之前跑到家里照顾人家爹干啥？”张茂不屑问道。

“张所长。”秦淮茹定定神，自己名声坏点就坏点吧，现在肚子都这么大了，总不能真让贾东旭进去。

“我那时候不是看我姑父残了，我姑姑又要上班，又要照顾妹妹，这才过去帮忙的，在那之前我已经跟我姑说了，跟姜博不合适，我们早就分开了，而且国家现在不是提倡婚姻自由，我这也没嫁给姜博，怎么能算破坏军婚呢。”

“对对，张所长，秦淮茹那会都没结婚，哪算的上破坏军婚的，我跟淮茹是情投意合，自由恋爱的。”贾东旭也狂点着头。

听到这，张茂皱起眉头，心想这是背后有高人支招啊，既然他们敢来翻供，就说明确定姜博跟秦淮茹没有实际或名义上的婚姻关系，但毕竟关系到尚云，他也不准备就这么轻松的放人。

“行，那我给你们重新写一下口供。”张茂亲自给他们做完笔录，让两人在上面签字，托国家的福，51年推广的速成识字法，秦淮茹这个乡下姑娘也识得不少字，仔细看了口供，确定没有上面遗漏，才在上面签了字。（关于秦淮茹初中文化的说法，不知道是看电视剧看漏了还是二设，但想想京城49年才解放，秦淮茹33年生，一个在敌占区内长大的农村姑娘，家里居然能供她上完初中？）

“那，张所长，您看东旭这就可以走了吧?”易中海问道，先把贾东旭捞出去再说，进来几天，不知道会被外面传成什么样。

“走？还早呢，我得把案卷交上去，等流程走完，判下来才能走。”张茂说道，随手把材料放在桌子上，想事这事估计要黄，但材料早点交、晚点交，差别可大着呢。

“那您多费心，这一家子都指望着东旭上班那点工资，眼看秦淮茹没多久也要生了。”易中海赶忙接话。

叮铃铃

这时候办公桌上电话想起，张茂接起电话：“你好，这里是东直门派出所。”

“小张啊。”对面那人开口，“你昨天晚上办案，抓了一家姓贾的是么？”

听到声音，张茂就知道对面是谁了，城区分局的局长肖卫国，‘没想到这贾家走关系走到肖局长那边去了，’想着的同时嘴里回着话,“肖局长，是有这么回事。”

“案件进展现在怎么样？”对面肖局长询问。

示意易中海几人到办公室外候着，看几人走出去，把门关上后继续回答，“现在几人口供都已经录完，准备把案卷移交检察院了。”

对面肖局长沉吟一下，说道：“小张啊，这几个人犯的错误我也大概知道一点，破坏军婚的事情，人家解释的很清楚，至于侮辱烈属，你看能不能跟当事人沟通一下，私下里解决嘛。”

“局长，这事恐怕不太好办。”张茂断然拒绝，开口直接说道：“这当事人，一个是我战友，一个是他舅舅，而且我也没徇私枉法，这人要是放了，我怎么面对我战友。”

“小张啊，你也知道，我一向最讨厌这种走关系的，但是，工业部的领导都把人带到我面前了。”

“工业部的领导，我们公安部的非得搭理他们干嘛。”张茂是肖卫国手下的得力干将，两人关系处的不错，说起话来也就很直接。

“不能这么说，要团结同志。”肖卫国说道，“你也知道，现在国家准备搞一化三改造，工业部那边说是娄关山主动捐赠了很多工厂，让我们尽量优待，而且这事情说起来也没造成什么恶劣的影响，我这才同意给他说说情。”

张茂为难的敲敲桌子，组织一下言语，“肖局，这样吧，贾东旭和秦淮茹我就先按证据不足放了，不过贾张氏就没办法了。”

“你跟你的战友商量一下嘛。”肖卫国劝道：“要以大局为重。”

“局长，我说了您别生气，这事啊，您最好别掺和，把贾东旭夫妻俩放了，你在工业部那边也算有个交代。”张茂小声的吓唬肖卫国，“我这战友，可是41军和38军两个军长的心尖尖，12岁当兵就一直给41军军长当警卫员，后来转到38军，因为作战勇敢，一直被38军军长当成头号爱将，往上三代，除了他，都牺牲在战场上了，咱们惹不起啊。”

“嘶。”肖卫国倒吸一口冷气，爷爷辈都有牺牲的，指不定现在哪个大佬就是人家爷爷的战友呢，“你不早点说，那这事你就按正常程序走吧，我不管了。”

“没事，局长。”张茂见肖卫国被吓住，心里得意一笑，“咱们把贾东旭两人放了，就算是给工业部一个面子，我战友那边我去说。”

“行，那就这样。”挂下电话，肖卫国揉揉脑门，对着坐在办公桌对面的两人埋怨道：“老刘，你不地道啊，人家跟脚那么硬，你不早点跟我说。”

对面坐着的正是娄关山和工业部的刘处长，听到肖卫国的话，好奇问道：“怎么，不就是个烈属么？”

“烈属倒是不假。”肖卫国没好气的说道：“可人家12岁就给41军军长当警卫员，现在41军可是就在京城卫戍呢。”

“哎呀，老娄啊老娄，你可把我害苦了啊。”刘处长听到这吓一大跳，不满的看着旁边的娄关山。

“啊这，这我也不知道啊。”娄关山也吓坏了，他身份本就尴尬，见牵扯到这样的大人物，连忙对着肖卫国说道：“肖局长，这事到此为止，我不掺和了。”总不能为了报聋老太太恩情，把自己一家都陷进去。

“娄老板，你可没办法到此为止，小张跟那尚云是老战友，肯定会跟他说的，不过他帮着调节一下，贾东旭那对夫妻的事情可以解决，等下就放人，贾张氏我就没有办法了。”

递给两人烟后，自己也点燃，深吸一口，喃喃自语道：“敢骂人家小畜牲，人家爷爷辈都是牺牲在战场的，鬼知道他爷爷战友里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