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位戴面具的姑娘……”
小二想起这个位置之前坐着的人了。
小二掂了掂黄金重量，开心收下，忽然发现，桌子上面还有用茶水沾写的两个苍劲大字。
水凝不散，更没有被木桌吸收。
“催更！”
“这位姑娘，还可真是大方呢！”
“用足足五六十两黄金打赏催更。”
“买下一幢茶楼也绰绰有余了！”
小二忍不住吐槽，仔细想了想后，又得意道，“嘿嘿，这也说明了，咱家掌柜的说书厉害。”
将黄金收起后，小二边忙碌边嘴里念叨着，“这三日，单单是掌柜的说书，就赚了不少打赏钱呢！
也不知道掌柜的怎么滴这么厉害，别的说书先生，一年也绝赚不到他一日所得的百分之一。”
“不知道掌柜的见到赚了这么多钱财，会有多开心。”
李寒衣离开了天下茶馆，回去登天阁。
一路上，她都有些心不在焉。
“这苏尘掌柜的，今日说这些，又是何意图呢？”
“他明明知道我的身份，却又偏偏说到师傅的身份。难道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李寒衣想着，又觉着有些不可能。
除非之前台下提问题的那人是苏尘的内应，才有这种可能。
但她与苏尘，又没有什么纠葛。
而且，故意对他说出师傅曾经的身份，也没有什么影响？
思考着，李寒衣不自觉地已经回到了登天阁。
“李寒衣。”
一道熟悉的声音，将李寒衣从思绪中唤醒。
“怎么了？”
李寒衣站在高楼栏杆旁，自上而下欣赏着雪月城景色。
广阔且繁华，有种让人舒坦的心安感。
“怎么了？”
俊朗挺拔的身躯负手而来，稀疏的胡须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稳重的感觉。
此人不是其他，正是雪月城三城主，人称枪仙的司空长风！
司空长风不满地埋怨道，“作为雪月城的二城主，你整天怎么就这么闲呢？听说你又去茶馆听书了？”
“雪月城不是有你在吗？有你一个人在，咱们雪月城就能正常运行。”
李寒衣正义凛然地说着司空长风好话。
“你你你——”
司空长风被这奉承话一堵，一时间不知如何反驳。
大师兄百里东君，以及李寒衣。
一个两个的，都做了甩手掌柜，将雪月城全部扔到了他的手里。
搞得自己整日忙得认不清东南西北了。
“诶，算了算了，不说你了。
我就真的不理解，说书而已，有这么吸引人吗？”
司空长风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有。”李寒衣坚定道。
“有？”
听着李寒衣认真脸回答，司空长风愣了一愣。
李寒衣目光深邃，遥望着某个方向，“他说的书，真的有啊……”
“真有？”
司空长风深深怀疑着。
“他不止说书，还说了我们师傅。”
“什么？”
司空长风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说我们师傅是李学堂。”
“搞笑呢？我们师傅那么年轻！”
司空长风无奈摇头，“这话你也信？”
李寒衣继续说道，“他还说我们师傅是昆仑剑仙。”
司空长风，“……”
“还说师傅是九十年前独拒二十万魔教东征的神秘人——李布衣。”
司空长风，“越来越离谱了。”
“一百二十年前的诗剑诀的创造者，一百五十年前百晓堂的创始人。”
司空长风满脸黑线。
“李寒衣，你是不魔怔了。说书先生常用吸引客人的夸张噱头，你竟然还信以为真？还亏你有个雪月剑仙的名号呢。”
虽然这样说着，但司空长风心中也愈发怀疑。
他不觉得李寒衣会拿他开玩笑，李寒衣既然相信，那大概率她已经确定是真的了。
而且，现在想想，他们的师傅李长生，神龙见首不见尾，那双眸子中，似乎真含有看惯了世事沧桑的深邃。
“他还说了长生丹药与凌云窟神兽麒麟。”
“这些都是书外的事情。
就如你所说，他是个说书先生。
他讲了一个老剑神的故事，而下次说书，他将要讲老剑神李淳罡战胜枪仙王绣、并对其指点的故事。”
李寒衣看向司空长生。
司空长风一听，瞬间炸毛了。
“什么，老剑神战胜枪仙？这确定不是在内涵我吗？”
特别是面对李寒衣那看热闹般的表情，司空长风很不能容忍。
李寒衣笑了笑。
说了那么些，司空长风都没有啥大反应，结果一说到枪仙，他立即就坐不住了。
“说书的是吧？！”司空长风询问。
李寒衣毫不隐瞒，“对，天下茶馆，掌柜的，苏尘，下次说书，在后天。”
“哼！那我倒要看看，这个家伙，究竟有多少能耐，竟然还敢含沙射影于我！”
司空长风觉得牙根直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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