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副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一时之间。
竟不知如何回复。
思索了一下，才勉强找出个蹩脚的理由。
“船要开了，我去安排一下。”
“好。”
大副匆匆溜了。
一声汽笛响之后。
船开动了。
此时是中午11点。
白夜去餐厅吃饭。
餐厅装饰的富丽堂皇，里面不少穿着长裙贵妇，西装革履的男人，穿着小洋裙的小孩儿，还有满头银发穿着考究的老人。
人来人往，觥筹交错。
白夜已经脱下了实习工作服，换上了新买的衣服。
点了一份披萨，要了份果汁，找了个角落坐下来吃午饭。
一个穿着酒红色长裙，戴着珍珠饰品的贵妇，端着红酒杯坐到了白夜对面。
贵妇三十岁左右的年纪，皮肤白皙妆容精致，双腿交叠的，隐约可以看到红裙之下又白又长的大腿。
贵妇纤长的手指捏着红酒杯品了一口。
动作优雅贵气，风韵卓绝。
是个美人。
应该是谁家的少妇。
见白夜抬起头看她。
对白夜抛了个媚眼。
“呦，小帅哥一个人来吗？”
“我老婆在房间里，身体不舒服，没出来。”
“哦？”
少妇挑挑眉，明显是不信。
掩着唇对白夜笑的媚眼如丝。
“小帅哥你看着刚成年吧，都结婚了吗？”
“我显小。”
“哦？”
少妇上下扫视了一下白夜。
又掩着唇笑起来。
“哦，哪里显小？”
“有的地方显小，比如脸，显得年轻，有的地方恰恰相反，显大。”
说着，白夜朝着少妇眨了下眼睛。
少妇被他逗的咯咯笑。
“哦呵呵呵，想不到你个小孩子这么调皮。”
“姐姐见笑了。”
白夜又低头拿了块披萨吃起来。
这时候看到桌子下面伸出一只脏兮兮的小手。
试图偷走一块披萨。
却被白夜当场抓获。
白夜抓住了那只小手的胳膊。
从桌子下面提出来一个五六岁的脏兮兮得小孩儿。
小孩儿还小，看不出男女。
头发乱蓬蓬的，灰白色的，可以看出来皮肤也很白，不过身上沾染了太多泥土。
“呀~”
少妇看到这小孩儿，往后退了一点。
嫌弃的捂住了口鼻。
“这不是那个白化病的小乞丐，怎么混到船上来了啊！”
“你认识他？”
白夜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小孩儿，并不认识他。
“登船的时候看到她在垃圾桶翻吃的来着，船上的工作人员说是个小女孩，她头发眉毛都是银色的，好像天生就白化病。”
“生出来就让人给扔了，这小乞丐混迹在这个码头有两三年了，平时也没人管，就翻垃圾桶找吃的，找不到熟的就吃生的。”
“有些渔民打上来的不要的鱼，她经常捡着吃。”
“不过都找不到的时候，她就会偷东西吃，恶劣的很。”
“诶呀，这股鱼腥味。”
少妇捏着鼻子，皱着眉头走了。
白夜捏着小孩儿的胳膊。
小孩儿却眼疾手快用另一只手拿起他两块披萨就往嘴里塞。
狼吞虎咽的。
白夜松开了她的手。
“剩下的几块披萨都被你弄脏了，赔我钱。”
白夜说。
然后小孩内疚的低头看向剩下的几块披萨。
快速捞起来就往嘴里塞。
白夜，“……”
小屁孩还想毁尸灭迹是吧？
把你弄脏了都吃了就没证据说你弄脏了是吧？
白夜伸手指着她的鼻子。
非要让这种饭都吃不上的小乞丐赔钱，当然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白夜最不缺的就是钱。
小女孩被白夜指着，向后瑟缩了一下，然后又抢过白夜的杯子，把可乐一口闷了。
然后继续瑟缩。
白夜，“……”
赔钱又不能赔，一个5.6岁的小乞丐，打她一顿也没什么必要。
白夜道。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下次再碰我的东西，打断你的腿，听见了吗？”
小女孩儿全身抖了一下。
慌慌张张跑出了餐厅。
所过之处众人都很给面子，都给她让出一条路来。
人们都捏着鼻子，抱怨声连连。
“哪儿来的臭小孩儿！”
“什么啊，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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