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
挑衅？
把警察和法医耍着玩？
叶知瑶觉得张杨的点评非常中肯。
法医被骗了，刑侦科被耍。
没有张杨，说不定连刑警大队也被耍的团团转。
凶手的智商、手段、算计，完全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他在恨什么？”
坐在大男孩腿上的叶知瑶，灵动的眸子里一下子绽放异彩，目光软绵绵的看着张杨。
“姐，我是人，不是神，不会掐指一算。”
张杨有气无力，“我能想出这些，已经死了无数脑细胞了。”
嘴上这么说，抱着小女警的手却是那么的坚定有力。
只觉得世间手感最好之物，便是如此，也只能如此。
“是呀？”
叶知瑶不满的扭一扭水蛇腰，半嗔半怒的模样，软化了大男孩的骨头，“那你回家吧。”
她威胁我，赤裸裸的威胁我……张杨的眼泪差点不争气的流下来。
很明显。
你要是不说点什么，叶知瑶可要送客了。
说出来了，还是可以让你再抱一会儿地。
小老弟，你要怎么选？
张杨叹息。
女人就是女人，具备着拿捏男人的天赋。
这种天赋与生俱来，根本不需要去学习。
诸多手段中。
美色，永远是对付男人的不二利器。
叶知瑶是个女孩没错。
但她终究也是女人啊！
“我已经说的很明显了。”
张杨搂着叶知瑶腰间的手，微微用力，小女警倒进他的怀中，“人们都会恨，但恨意却可大可小。有人宰相腹撑船，有人小肚藏鸡肠。能恨到利用杀一些无辜者来报复别人，这种人的心眼就不用说了，加上极有可能是个变态，性格扭曲……这种人肯定不多。”
“前面我们已经分析过，因为凶手的能力，他的身份极有可能是法医。同样也分析过因为心理问题，应该不被领导喜欢，有可能被清理出法医队伍。所以……报复法医甚至是警察的理由，不就有了？”
“在按照这种假设继续推断……性格扭曲、有些变态、小肚鸡肠……只要去法医局查一下，想来应该不难找到他的身份。”
说到这里，张杨低下头吻了吻叶知瑶的鬓角，“今晚，我要住你家！”
“……”
叶知瑶娇躯一颤，睁大了眼睛，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像是活在梦里。
难住了市局刑侦科和刑警大队整整两个多月的悬案。
就这么……破案了？！
“哈哈……”
瞅着愣神的小女警，张杨笑了，眼中闪烁着无奈的光，“你想多了，我们不光没有破案，甚至凶手……已经跑了！”
“啊？”
叶知瑶目瞪口呆，怔怔的瞅着张杨，觉得自己智商被侮辱了。
如果推断正确的话，只要去法医局寻找符合目标的人就好了。
你这个跑了，又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发现他太聪明了。”
张杨嗤笑，“那滩血迹上的疑点，应该是他故意留下的。”
叶知瑶觉得自己的头皮不光麻了，连脑筋都开始打结了。
你在说什么？
“他是个聪明人，就不应该留下一个这么明显的疑点。”
张杨解释，“既然留下了，也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从我们顺着这个疑点找到法医局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知道了。也是从那一刻起……他跑路了！”
“嘶！”
叶知瑶倒吸凉气，惊呼出声，“预……警！”
“是啊，预警。”
张杨点头，“我在咱们大队看过一份案件档案，上面有句话说的很对。这世上没有完美的犯罪，除非是天马行空的激情犯罪。很显然，凶手不是激情犯罪的类型，还很了解警方的刑侦手段。”
“他已经猜到，这起案件早晚有一天会被警方侦破，那为什么不自己提前设计出一道警戒线？”
“只要有人触碰到这条警戒线，他便能提前收到消息，做好跑路的准备。等我们去抓人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了！”
跑得了吗？
这是废话。
2002年，不是后世的高科技手段满天飞，城市到处监控。
如今这年代，汽车票和火车票还没有实名制，随便溜达。
只要你躲进什么矿山、煤窑，一些与世隔绝的农村山寨。
来来来，你告诉我怎么把人找到？
“不，一定要抓到他，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
突然，叶知瑶抱住张杨的脖子，小鸟依人般的在他耳边低喃，“只要你抓到他，我就让你睡客厅……可以一直睡！”
张杨的眼睛，瞬间就不会眨了。
脑海里闪过一个大大的‘卧槽’。
臭姐姐的手段极度残忍啊。
我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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