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七星在璃月除了帝君外，掌握着最高的权利。
帝君看人准，选的人自然是没有问题。
上面有帝君压着，璃月七星也不敢胡作非为。
若是，这璃月七星并非帝君所选。
若是，上面没有帝君压着。
刻晴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蒙德，那混乱的，没有风神管理，贵族奴役民众时期的蒙德。
不会的！
璃月和蒙德不一样！
刻晴摇了摇头，想要把不好的想法给甩出去。
李默见刻晴想要自欺欺人，于是说道:“蒙德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就跟我故乡的很多国度一样。”
“被权利腐朽的上面阶级视百姓如牛马，肆意的践踏，杀戮，玩弄，最终被推翻，然后再进入到同样的轮回之中。”
“人类的善可以超越须弥的大慈树王，人类的恶也能让深渊感觉到胆寒。”
“但就我所见，人类的恶永远都压过了善，因为他们永远都被欲望浸没，永远都贪婪的渴求更多。”
“神明的存在，一方面是指引，更重要的一方面是压制，以绝对的力量压制人类心中恶的那一面。”
“我的故乡，完全由人类主导的世界，几千年来从没有停止过战争，从来没有停止腐朽与压迫。”
“两次最大的世界范围的战争，死亡人数是提瓦特大陆如今总人数的百倍不止。”
“无数人祈祷着，希望有神明可以遏制人类的恶，带来永久的和平，让世界只充满真善美。”
“可惜，我故乡的那个世界，神明只存在于人类臆想的神话故事中。”
“如果有像岩神一样的神明存在，想必我的故乡也会跟璃月一样持续数千年的繁荣安定吧。”
李默说完再看刻晴，她的神情已经呆滞，显然是被李默的话打击到了。
在她的想象中，璃月的人治时代绝对是可以延续帝君治理时期的繁荣昌盛。
那会是长久的安定，祥和，远离纷乱。
但是在李默的口中，没有神明，人类完全自治的世界上极度混乱和悲惨的。
可是，刻晴还是不想承认:“那是李默先生的故乡，提瓦特是提瓦特，我坚信璃月人不会犯下那等大错。”
刻晴的眼神看起来很坚定，但李默可以发现那眼神之后隐藏的不自信。
于是，他又说道:“好，咱们先不谈人类自身的问题。”
“那么，阿晴啊，若是那孤云阁的漩涡魔神奥赛尔破封，你觉得单靠璃月人自己的力量可以对付吗？”
刻晴瞬间瞪大眼睛，瞳孔巨震。
魔神！
这是她一直都忽视了的问题。
璃月数千年，都是帝君和麾下仙人夜叉与魔神战斗。
人类，根本不可能战胜魔神。
如果有魔神攻击璃月，没有帝君和仙人的保护，后果可想而知。
李默继续说道:“再者，这提瓦特七国皆有神明庇护，璃月若是失去了神明，那就是自降一级。”
“有神明，和没有神明，完全就是两种概念。”
“且不说别的神明会不会搞事儿，单单就至冬的愚人众就敢骑在璃月头上作威作福。”
“因为他们的国家有神明庇佑，而璃月舍弃了神明的庇佑。”
“要不了多久，璃月这个提瓦特第一大商港，就会沦为谁都可以踩上一脚的最弱国度。”
“不因为别的，就因为别人有神明，而璃月没有。”
李默说完再看向刻晴，猫猫头这会儿已经完全的沉默了。
虽然不至于信念崩塌，但也已经心态爆炸了。
这顿饭前，她对璃月的人治充满了信心和期待。
而现在.......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的脑子乱成一碗浆糊，之前的一切美好设想都被砸的粉碎。
她太自以为是了。
她没有考虑到的，致命的因素实在是太多了。
人类自身的贪欲，魔神的威胁，乃至别国的觊觎，随便一样都可能让璃月万劫不复。
亏她还认为璃月人可以应对各种危机。
没有帝君跟亲爹一样保护，璃月人早就死绝了。
沉默了一会儿，刻晴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提瓦特，到底是神明治理的世界，我果然还是想多了。”
刻晴是个聪明娃，李默把话说的这么明白，她思考一番就能想通。
是啊，提瓦特大陆，七国，七神，这都是天理定下的规则。
即便是抛开一切李默所说的因素，天理也是绝对不允许一个完全人治的国度存在。
见刻晴如此的失落，李默觉得还是得安慰一下子:“璃月人治也不是不行，但也不能完全的人治。”
听到这话，猫猫头的眼睛瞬间又恢复亮光，期待的看着李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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