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呀，做了几个陶罐，咱们今天，简简单单的吃一顿羊肉餐。”
封韶笑道，“等下有啥事，边吃边聊。”
“可也！不过，先生，这是羊肉？”
嬴政看着封韶问道。
羊肉，其实从古代开始，就是贵族才能吃的肉。
而至于现在产量最大的猪肉，在古代反而的见不到。
白猪直接是现代几十年前才引进的品种，古代根本没有。
而本土的黑猪肉，味道腥臭，越是古代越是难以处理。
所以，一般也只有地位不高的人，才会食用。
而羊肉，却是在各个时代，都很受欢迎。
不过，羊肉，可不是什么身份都能吃到的。
周朝就有非常鲜明的规定，天子食牛，诸侯食羊，每月初一食牛。
大夫食猪犬，每月初一食羊。
祭祀或天子宴会时，大夫食牛。
这都是很有三六九等的划分的！
而经过了春秋战国，新生代的贵族们早就不依照周礼了，所以，基本想吃啥就吃啥。
不过，秦朝也有规定，非有爵位者，不得轻易食用羊肉。
“是啊，嘿，轻易买不到呢……”
封韶嘿嘿一笑，“不过我多给了一个大子儿，他才偷偷塞我一块，这大秦规矩就这样，没办法……”
没错，秦朝不准普通人轻易食用羊肉，除非是祭祖的时候可以买卖一些。
而对于野猪，狗，鸡鸭鱼这些，倒是没有限制。
不过，饶是如此，倒是也挡不住封韶偷偷买来一些羊肉。
只要多给点钱，搪塞搪塞，照样是行得通的。
所以，别看大秦的律法以最为严格出名，但是实际上，在一统六国之后，到底层的操作，已经有些变形了。
因为水至清则无鱼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地方的官吏和官差，也不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根本不会完全遵守规矩。
比如，项梁杀人跑路，躲在会稽吴中，就是靠对会稽郡郡守殷通行贿，才能一直躲着无事。
“说实话……”
封韶一边处理羊肉，一边说道，“大秦也就是穷了点，否则，我倒是认为，这规定不准百姓随便吃羊肉的做法，大可不必。”
大可不必？
嬴政听了笑了一声，心说，这封韶是因为吃羊肉不方便，才这么说的吧？
不过，对于他来说，身为一个统治者，很希望也很需要下面的阶层，这一层一层的阶层，能好好的守规矩。
尤其大秦是一个中央集权的朝廷，更多的权利，都过分的集中在朝廷之内，对下面守规矩的人，才是最方便管制的。
当然，其实封韶这么说，可不止是为了自己方便吃羊肉。
只不过，两人的想法，出发点不同罢了。
“对了，老赵，你这回来的，倒是蛮快的？”
封韶这才看向嬴政问道，“你的事情解决了吗？”
“我，正是为此事而来。”
嬴政听了，马上说道，“我去问那人，那人，却并不承认。”
“废话，他能承认就怪了……”
封韶听了笑道，“你见过哪个骗子，会承认自己做的事的？”
“先生说的，自然也是……”
嬴政笑道，“只是，此事甚为特殊。”
“你是说，牵扯徐福？”
封韶听了，当即问道。
“这，是徐福说，这金丹乃是有效，集合了天地灵气所作的……”
嬴政说道，“我这金丹，虽然与陛下的不同，但是，也应该有些效果……”
“有个锤子的效果？你看你都中毒了！”
封韶说道，“我劝你今早别吃了，回头，找机会调理调理，否则，对你可真没好处！”
“这，先生，敢问你能确定，这金丹，就没有效果吗？”
嬴政笑道，“万一徐福不承认，该如何办？”
“你指望骗子承认，这本身就没多大意义。”
封韶听了，摇了摇头说道，“除非，你自己心里，那还有点不相信！你那呀，不是为了说服骗子承认，你是自己心里还有点不想承认，是吧？”
“这，确实……”
嬴政听了，面色稍稍一僵，叹笑道，“只是，古往今来，也不能证明，徐福说的，就是错的吧？”
【我特么就知道是这样，这老赵，该不会幻想着自己沾点光，能跟着混个千百年的寿命吧？】
【你可拉倒吧！别说你这赝品金丹，就算是吃正规金丹的秦始皇，明年不也是挂了吗？你自己心里，就没逼数！】
【说起来，你俩也是有缘，这秦始皇临死，都不知道徐福是骗子呢……】
恩？
听到封韶的心声，嬴政眉头稍稍一凝。
封韶几乎确信，朕明年就是吃这金丹才导致的驾崩，也确信徐福就是个骗子？
但是……
“那是没机会把徐福逼到绝境。”
封韶笑道，“可惜啊，我看你老赵也是有点本事的，但是，也未必有机会有这个能力！否则，最简简单单的，一探便知！”
什么？
简简单单，一探便知？
嬴政听了，脸色一变，即刻问道，“敢问先生，该如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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