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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一连三问，那少年也自然，只摇头道：“小生姓段名誉，无门无派，也并非什么高足？”
倘他是某方门派之人，亦或是哪位武林人士的高徒，左子穆高低也得给些面子，不会为难太过。
但听他这般说，顿时没了顾忌。
令他那弟子龚光杰前去讨教。
说是讨教，实则有教训之意。
哪知那少年丝毫不理会，就坐在那儿无动于衷。
“我可不会打打杀杀的事，你要指教便尽管指教罢，要耍剑也尽管耍罢，我看着。”段誉直愣愣道。
这话别说龚光杰气恼，其他观礼的武林人士听罢，也是大摇其头。
倘是武功差些，受些教训，吃个灰头土脸，给无量剑派赔个不是，有在场人看着，也不会太过分，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倘是武功高的，说不得那左子穆还得屈身结交，那也无妨。
但如此说话，却分明不将人家无量剑派放在眼里，江湖人讲究的就是这一口气，你在人家的地盘这么不给脸，莫不是真要结怨？
龚光杰上前啪啪就是两耳光，直把那名叫段誉的少年，打得脸颊通红肿起。
皆是愕然。
龚光杰看着被他打得仓促后退的少年，大吃一惊道：“不会武功，你竟敢这般猖狂！？”
先前瞧那少年这般视若无物的态度，他心里自也难免嘀咕，莫非是身怀什么天大的本事不成？
哪知刚一出手，便发现自己想岔了。
这哪儿是什么深藏不露，分明是个傻子。
这一场闹剧，有人冷眼旁观，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啧啧称奇，有的人却丝毫不理会。
在场中人竟都没发现，剑湖宫中，来了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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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韩带着程灵素坐在木梁之上，来了已经有好一会儿了。
两人都会「凌波微步」，在这无量剑派之中，轻功可谓了得。
遂以，也没有人发现二者的到来。
方韩静静看着场中之事，若有所思。
心里思忖着第一轮人生模拟时的事情。
彼时他逃离无量剑派的时间，似乎就是这个时间段左右。
倒也是对应得上。
当时他便觉得无量剑派的人手似乎少了。
却原来是这东西二宗逢五年的比斗，使得绝大部分的无量剑派门人、弟子都跑到这剑湖宫中。
因此巡逻力度大减，让他有了逃离的机会。
而同时，方韩也彻底确认了，当时为何会错失机缘了。
虽说他是这个时间段逃离的，但寻那无量琅嬛福地，却又是耗费了不少时间。
估计就是在他寻找的这个时间段，被段誉率先取走了石洞中的两篇逍遥派神功秘笈。
想清楚了这一点，方韩不仅没释怀，反而还更无语了。
淦！
真就差一点点！
要不是这一点点，他那一次人生模拟，哪怕不能立即崛起，起码也有崛起的雄厚资本啊！
不至于蹉跎岁月。
倘若是早个一年两年的，他都不觉得如何，但这前后时间顶多不会超过一个月的情况，竟就这般地失之交臂，委实是令人郁闷。
好在现在那两篇秘笈已经早早被他得了，还成功练就神功。
这倒是平复了方韩心中的无语。
至于他为何到现在，才确认清楚这么一个状况，
一则是方韩在知晓琅嬛福地没了机缘后，他便彻底放弃了这条线，直接转移目标；
二则彼时无量剑派在无量山一带忽然搜查力度大增，这种情况要是再被抓住一次，那铁定就没那么好说话了，极可能危及性命。
毕竟方韩已经被抓过一次，又是逃出去的。
倘真一个不慎，很难保证这无量剑派会如何处置他。
对于这些武林门派的道德观，实在别有太大的期待。
所以在意识到机缘没了，且又有危及性命的可能后，方韩立即便远远地离开了无量山一带，自然也懒得去探查那前因后果，段誉是何时取走机缘的。
因为哪怕知晓了无济于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有那时间精力，还不如去谋求另外的机缘。
遂以，在第一轮人生模拟中，方韩到了最后也只是确定秘笈被取走的时间，应该就是在那一两年之间，最长不会超过两年。
但具体到哪一月，哪一日，就不清楚了。
而此次第二轮人生模拟，他因为早早到了琅嬛福地，所以能随时间逐渐缩短范围。
只要段誉一日未曾到来，也即表明其取走机缘的时间要更往后。
在琅嬛福地中，待了三年半的时间，基本上已经将这个范围缩短到了几个月之内。
如今到了这无量剑派之中，看到了那位段誉的身影，这才完全确认了。
方韩心里感慨万千。
“没了琅嬛福地里的机缘，这小子还能开挂么？”
不知道。
方韩虽有些感兴趣，但也并不想深究。
爱怎么样怎么样，跟他没关系。
程灵素看方韩神情莫名，不由好奇地低声询问道：“方大哥，就是他们招惹了你？”
早在来时，方韩便跟她提及了一桩恩怨。
方韩轻轻颔首，看着那左子穆跟龚光杰，眼神露出一丝危险意味。
一个向来谨慎惜命之人，首一次体会到命不由己的滋味，方韩可一直记在心里，丝毫没有以德报怨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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