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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甄老见着这场面,眼神有些惊疑,也不说话,想看看情况。
那前来的几位青壮,不断感激与恭维,那边李二狗适时道:“方先生,咱们这次过来,是带了您要的草药,您瞧瞧,是不是这些......”
几位青壮也反应过来,连忙把背篼放下,边说道:“俺们知道方先生要这些药材,便也帮着摘了些,来送给方先生。”
方韩笑着点头,一一检查清点过后,称了称,从堂后取了些许铜钱,按照常价给了他们。
那几个青壮说什么也不肯收,梗着脖子,红着脸激动道:“不要!不要!方先生为俺们家里人治病,也不收钱,俺们哪好意思要您的钱!就随便摘摘,不花什么功夫。”
那李二狗也是跟着附和,他起初其实也是心动想要钱的,但回去之后跟老爷子一说,被骂了一顿,也知晓自己贪心了,现在也不敢要了。
又是一番推脱。
方韩也不是个扭捏的人,爽快道:“既然是村里人的好意,行!这次我就领了,不过事先说好,以后每隔一段时间,我都需要收这些药材,后续的可要明算账啦!否则,我也不好意思收你们的药材了。”
见几位青壮似还要拒绝说话,方韩也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又是一番说道,这才答应了下来。
其中一位青壮有些扭捏,不好意思道:“方先生,其实这次过来,俺是想找你看病的,这......”
方韩瞧了他一眼,点点头道:“好,你先坐一会。”
又招呼其他几位青壮坐下,他将几背篼的药材分辨细分好,拿到后堂去了。
那边甄老也不说话,就静静看着,心里多少也有些数了,这后生,怕是真有点能耐。
至于具体如何,再看看,甄老瞄向了刚刚说话的那青壮,眼神有些奇异,暗想这病可不大好治,且这般看看这后生的成色。
没过一会,方韩便走了出来,手上也提着物什,是各种行医的工具,比如针灸用的银针、自己蒸馏好的少许高度酒精等等。
“来!”
坐到刚刚那位青壮面前,笑着道:“说一说你的情况,是哪里不舒服?”
青壮有些忐忑道:“近来肚子总觉得胀得厉害,偶尔会疼......”
详细问清楚了病症后,又为其把脉确认,一番流程下来,方韩心里了然了,把青壮叫起,在堂中一处榻上躺在。
“我先为你针灸,疏通一下脉络......”
那青壮忙不迭地点头,脱了上衣趴在那。
李二狗几人想上前,又怕打扰到,倒是那甄老一点不忌讳,直愣愣地走了上前,在一旁看着,带着些许审视。
方韩扫了这老头一眼,也不说什么,取出一套银针,用火烧了烧,开始下针,手指翻飞,显得纯熟至极。
那甄老在其出手的那一刻,便是眼神微愕,待细看一番,更是脸色为之一变,猛然看向方韩,目光里,带着奇异之色。
少许时间,那青壮的背上已是扎满了银针......
方韩道:“好了,你先别动,尚需等一会时间。”
那青壮汉子自不敢乱动,连忙称是。
方韩笑了笑,去了药柜那里,称取了一些药材,分好十数包,串绑好。
时间也刚刚好,回到青壮汉子面前,将银针按照独有的顺序收取,又适时下去几针,忙活了小半刻钟,才终于将所有银针收回,用火消好了毒一一放回针包中。
“起来罢,已经可以了。”
那青壮汉子闻言终于舒了一口气,有些惊喜道:“竟不觉疼了!方先生,难道我已经好了!?”
方韩轻轻摇头道:“哪有这么容易,这只是初步的针灸,疏通郁气罢了,要想好,还需吃上一阵子药。”
说罢,取出那串绑好的十数包药,轻声叮嘱道:“这药,用水煮了喝下。每两日吃一副,吃上一个月,应该大差不差了,到时候吃完了,你再过来一趟,我为你复诊一二。”
青壮汉子大喜,随即又有些犹豫问道:“方先生,不知这诊费跟药费,是多少数?”
方韩随口说了一个数,那汉子神情似是大松了一口气,从怀中取出些许铜钱,交给了方韩。
方韩也没犹豫,直接接过了。
李二狗等一众汉子也是颇是高兴,跟方韩打了一声招呼,便也结伴走了,临走前,还在不断感激着。
那甄老看着方韩,冷不丁道:“你这费用,倒是便宜。”
他看得出,这收取的铜钱,不能说一点没有赚头,但也到了一个极为低廉的程度。
也就收了些药钱,诊费几乎等于无。
方韩笑了笑,没说话。
甄老继续道:“小老儿先前误会你了,给你道个歉。”
说罢,还真认真地拱手致歉。
方韩罢手说不必,也是邀请甄老坐下喝杯茶水。
二者闲聊一二。
甄老不动声色地问了一些方韩的来历,都方韩糊弄了过去。
甄老很明显颇有些疑虑,但也没多问,又是继续一番闲谈后,才又好似无意道:“你如此年轻,医术分明甚好,莫非是有家传?亦或是师承名门?”
见方韩笑而不语,甄老唉了一声道:“也是我唐突了,后生勿怪。”
说罢喝了口茶,便也起身道:“后生以后若是有甚么事,可去我那医馆寻我。”
方韩拱手道谢。
甄老背着手走了。
方韩望了一会,心道:‘这一回做不成师徒,但也能做好邻里不是?’
他不是个不知感恩的,那李家村的人,帮了他些许事,尚且愿意回馈,何况这位传授他医学的老郎中。
只是论医术,方韩自忖已经不弱于甄老,甚至犹有胜出不少。
这时再言前去拜师,别说甄老怎么想,他自己换位思考,都觉得古怪。
旁人见了,也是透露出一种诡异。
遂还是免了,别被人家误会为别有用心才是。
平时多多接触便是了。
也不再多想,返身回了医馆,继续看起了医书。
方韩这边优哉游哉,却不知刚刚离开的甄老,心中之惊疑不定。
走了百来步,忍不住回首看向那新开的医馆,脸色微微变幻。
不仅是因为,方才那后生的医术高明甚于他。
更叫他在意的是,其施展的针灸手法,虽有些改动,但细究的话,分明与他同出一门。
而且刚刚那一系列的望闻问切,各种手法,也都隐约能看出一些熟悉的苗头。
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历?
莫非真是......同出一门?
‘到底是缘分如此呢,还是有意的?’
甄老眼神晦涩,按理说他隐姓埋名,安家在临水城,平时也是低调,应该不会引起注意的才对。
难道真是巧合?
可这也太巧了罢!
刚好一位师出同门的后生,跑到临水城安家落户?
‘以这位后生的行事风格来看,应该不是师弟那边的,难道是师哥那边的?也不对,师哥虽是脾气渐好了些,可到底挑弟子的眼力差得令人发指,竟都是些阴损小辈......’
‘这方后生瞧着也不像是那种小人...也罢,知人知面不知心,表里不一的人多得去了,这一时也认不准。’
甄老脸色犹疑不定,脚步也快了起来,也不回医馆,而是回了家中,取了纸笔。
快笔写了一封信件,封存好,又拖亲信将其送往一处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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