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芽子和宋子杰面面相觑。
要不是他们已经看了霍皓带回来的录像带，他们说不定还以为真的是霍皓错怪了雷云。
这家伙现在演的就跟真的一样。
霍皓冷笑一声：“你以为没有尸体，我们就不能定你的罪？恐怕你想多了。”
他知道雷云在打什么心思。
根据港岛法律规定，凶杀案没有找到尸体的话，他们最多能拘留雷云四十八小时。
只要他拒不承认，四十八小时后，他说不定真的能被放出去！
能够连续作案一年半不被警方抓获，这个雷云的智商，显然不低！
对于法律的了解，也是有一定的基础的。
霍皓寒声道：“光是我们警方手里经过的尸体，就有四具了，除此之外，在调查完你留下的影像资料，我相信之后会有更多案情沉冤昭雪，你想逃脱法律的制裁？痴心妄想！现在赶紧坦白，说不定还能得到些宽大处理。”
雷云沉默了片刻，缓缓道：“阿sir，我只杀过四个人，而且其中三个人都是罪有应得，我这是替天行道，至于其他的人，我一概不知！”
“无耻！”芽子不禁怒骂一声。
亏她之前还觉得雷云是个正直的好青年，但现在眼前这雷云的表现实在是太恶心了啊。
因为警方手里只有四具尸体的证据，他就只承认杀了四个。
按照港岛现在的法律，虽然依旧还保留着死刑，但在66年之后，就再也没有执行过。
不管他雷云犯了多大的罪，最多也不过一个终身监禁！
而要是他再努力把承认的罪行减到最小的话，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可以保释出去！
要是真的让他成功了，那么，这些受害者恐怕在地下也不会瞑目。
他带给受害者家属的伤痛，也永远得不到弥补。
霍皓沉默了一会儿。
怪不得雷云如此干脆的就束手就擒，原来，他甚至早就想过了被抓之后如何应对。
此人心机之深沉，要不是出于巧合被宋子杰引出来。
否则，霍皓想抓到他，可能还真的要花些时日。
沉思着，霍皓突然咧嘴一笑：“那就请你，把如何杀害这四人的过程，仔细交代一下吧！”
雷云撇撇嘴，这次倒是没有耍花招，表情自然的就承认了下来。
“我杀的第一个人，只不过是一个肮脏的妓女罢了......”
随着雷云平静到极致的叙述，众人也对当时的情况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事情还是在一年半之前。
那是一个凌晨的雨夜，当时已经是午夜四点。
刚刚收工的林雪，已经是喝的一片烂醉，挥手叫停了雷云的出租车。
雷云本身就讨厌醉酒的女性，认为这样不成体统。
随后在交谈中，又发现林雪竟然是一家夜总会的舞女。
这让雷云更加生气了。
认为这种肮脏的女人上了自己的车，简直就是侮辱了他!
察觉到雷云的态度，林雪也是非常不满，骂骂咧咧地，随后就吐了出来。
看到自己的车竟然被这种女人吐了一车厢。
雷云愤怒到无以复加，转身就开车带着林雪回到了自己的家。
不明所以的林雪还以为雷云要强暴她，正准备大声呼救。
没想到雷云只是回家拿了一根电线，然后勒在了林雪的脖子上，活活将其勒死！
“就因为她在你的车上吐了，所以你就杀了她？”宋子杰在后面听的头皮发麻。
在雷云嘴里，杀个人跟杀鸡没什么区别。
他现在的表情更是异常的平静，根本没觉得自己哪里有错误的地方。
“难道不应该吗？她一个妓女，本来就该死！”说到这句话，雷云的情绪才激动了片刻。
霍皓面无表情的听着：“继续，然后你是怎么进行肢解和抛尸的？”
这一步至关重要，明白了雷云的抛尸规律，后面说不定就能找到更多的尸体！
到时候雷云就再也别想脱罪！
雷云咂咂嘴继续道：“其实也很简单，我就把她拖回了家里面......”
在雷云嘴里，这种女人都是肮脏的，一定要净化干净。
所以他将尸体泡在清洁液里洗的干干净净，还放在冷柜中一段时间，以便切割。
在尸体定型后，他按照人体的骨骼结构，一块一块的将林雪的尸体肢解下来。
“当时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比较兴奋，而且也没有经验，所以不是很熟练。”雷云遗憾道。
“后来，我专门去买了几本有关人体解剖的书，仔细学习了一番，而这种事情，只要做多了就习惯了，后面就能很顺畅。”
雷云说着，意识到直接好像说漏了嘴，就直接跳了话题，开始谈如何抛尸。
霍皓冷冷地看着这一幕，没有打断。
这雷云显然是对此很自豪的，但这种事情又不可能跟别人说。
长期埋在心里，他的倾述欲得不到发泄，如今，在霍皓等人面前，他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述说。
看他的表情，他甚至是故意在给霍皓透露一些信息。
这是来自他的挑衅。
也是，他忍受不住的孤独。
“抛尸的话，我一开始也不是很熟练，不知道往袋子里装石头，导致它浮了起来，后面就被人发现了。”雷云摇着头，一脸感慨。
“我当时开着车，把尸体沿着一条河，分别丢了进去，差不多就这样。”
芽子飞快坐着笔录，眼中的愤怒完全掩盖不住。
这个人太变态了！
他是为什么，能把这种事情说的跟家常便饭一样？
除了那些被警方确定是他杀的人，究竟还有多少受害者，是被他所害？
“接下来说说第二个吧。”霍皓双手交叉抱拳，面无表情。
然后雷云正说到兴头，根本不需要霍皓提醒，已经自顾自的说起第二个受害者了。
“第二个是个环卫工人，当时......”
“第三个......”
“第四个......”
很快，就说到他口中的最后一个。
也就是尸体现今还在解剖室的女学生，梁惠云。
雷云明显顿了一下，然后猛的哭了出来。
“我是真的没想杀她啊！”
“但，但我真的，忍不住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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