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刘海中家。
“孩子他妈，你和光天、光福，有没有参与关于胡建军的谣言传播？”
刘海中从厂里回到家，就赶紧追问。
贰大妈道：“我没有，等我想说的时候，解放邻居都知道了。”
刘光福也摇头说没有。
“你呢？”
刘海中看向刘光天。
刘光天支支吾吾道：“我……我参与了，是傻柱让我跟他一块儿宣传的，那胡建军之前打了我，我心里有气，就跟傻柱一块儿干了。”
“混账小子，你闯大祸了！”
刘海中气得一拍桌，取来一根棍子，就对刘光天家法伺候。
一向信奉棍棒出孝子的他，打起亲儿子从来都不带心疼的。
“老刘，可以了，这也不是他的错，是傻柱怂恿的！”
贰大妈提醒道。
“对啊，是傻柱怂恿的。”
刘海中回过味儿来，那傻柱就是主谋，刘光天顶多算是从犯。
“如果傻柱把你供出来，你必须一口咬定是傻柱胁迫你参与的，知道吗？”
“知道了，爸，就是傻柱胁迫的！”
不料一家子刚对好“口型”。
公安就找上门来。
直接带走了刘光天。
“狗东西傻柱，还真把咱儿子供出来了。”
刘海中夫妻俩背地里大骂傻柱。
而不仅仅是刘光天被带走，大院里面曾经被公安教育过的那几人，也参与了散播谣言，一并被带走审查了。
“傻柱不讲义气！”
“早知道就不大嘴巴了，我后悔没管住我家老潘那张嘴。”
“我们稍微说了几句，不会也被抓吧？”
一时间大院里人人自危，鸡飞狗跳。
……
腊月二十五，家家户户都在为过年而做准备了。
工厂提前关饷，就是为了让职工们过一个兜里有钱的好年。
学校已经放了假，在街头巷尾、胡同深处，到处都能经常看到孩子们的身影，要么在玩雪，要么在放炮竹。
年味儿已经在不经意间变得很浓厚了。
红星轧钢厂下班铃声拉响。
一众穿着厂服的工人们，如潮水般涌出工厂。
然后从厂大门口分流出去。
胡建军和胖子骑了自己的自行车，胖子载上了于海棠。
仨人一块儿往回走。
两辆崭新的二八大杠回头率超高，加上胖子后座上的宣传科一枝花。
他们仨引得路边的工人们频频瞩目，一时间享受了无限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路上。
于海棠提议去逛百货商场，准备买点年货。
“胖子，胡哥，要不这个年，去我们家一块儿过吧，我爸妈现在可喜欢你俩了。”
胖子笑道：“老胡，我么，现在多少也算于家的准女婿，你要不也弄一个准女婿，咱以后就是连襟了。”
说完，还冲胡建军递了个贼乎乎的眼色。
于海棠也道：“我也想你做我姐夫呢，胡哥，你不会嫌弃我吧？”
俩人一唱一和，还没忘记撮合于莉和胡建军。
“你们什么小算盘门儿清着呢，实话说吧，我现在还没正式谈对象的打算，年纪轻轻，事业为重。”
胡建军直接亮牌了，一句事业为重就堵住了可能性，让胖子和于海棠没处使劲儿。
其实非要把他和于莉扯到一块儿，那只能是那晚发生的事儿。
不过说得难听点，他和于莉那晚纯属意外。
除了他自己之外，包括于莉本人都不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了所谓的责任，去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结婚，这本身就是一种对自己和别人的不负责。
再说对于莉，他也不是第一责任人。
话说回来，于莉这丫头，他是挺欣赏的，很能干。
以后等他闯出一番名堂，如果有机会，肯定不会忘了于莉。
至少很能干这一条，于莉就值得他惦记。
“行，明白你的意思了，以后不开你玩笑。走吧，咱们去买年货，今儿刚发了工资，必须得扫扫货。”
胖子荷包有钱底气十足，但算起来，他一个一级钳工，也就二十几块钱工资，并不算多。
于海棠勾住胖子的胳膊，显得很是亲昵。
“我工资比你还高一点，你咋底气比我还足呢？”
胖子道：“要说底气足，那还得咱老胡，九级工程师待遇，一个月一百零二呢。”
“哎哎哎，别打我主意啊，那工资还没发呢。”
胡建军赶紧打住，才上任两天，他今天刚发的工资构成，大部分是一级钳工，小部分是六级钳工，仅有两天是九级工程师。
也不比胖子多多少。
“老胡，说那话，这个年跟着胖爷混了。有胖爷我吃口肉，少不了你老胡啃骨头。”
胖子这就装了起来。
“死胖子，敢情我胡爷在你眼里是哈巴狗啊？”
俩人贫嘴逗趣。
惹得于海棠咯咯直笑，勾着胖子的胳膊更紧了。
见胖子和于海棠进展这么迅速，胡建军心里就有主意了。
“你们去逛吧，我有点事得去一下前门大街，不用等我吃饭。”
说完也不解释，就骑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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