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朱樉打算让燕一留下,
全力调查这几起刺杀案。
朱樉心想,如此三番五次行刺大明第一藩王,
可见幕后黑手丧心病狂到何等地步,
是可忍孰不可忍,
朱樉下定决心挖出幕后黑手。
朱樉将燕一单独叫到房间。
“凶手三番五次意图谋害本王,你认为可能是何人所为”?朱樉问。
“殿下,属下认为凶手如此丧心病狂,并且是发生在殿下回藩准备带兵出征的路上,会不会是蒙古人想阻止殿下西征,并且这些歹徒都是蒙古人的穿着打扮”?燕一回答到。
“你觉得是蒙古人所为”?朱樉进一步问到。
“但匪首老四又明确说邙山山洞里藏匿的大量火器是一位朝中大臣所为”,燕一又把自己的判断否定了。
“会不会是那位朝中大臣与蒙古人勾结,意图加害殿下,破坏西征”?燕一又说到。
“有这种可能”,朱樉回答到。
“只是破坏西征有很多种方式,为何非要谋害本王性命?如本王遇害,皇上定会龙颜大怒,西征不但不会取消,反而会更加残酷的进行,到时恐怕反而对关西和蒙古人更加不利”,朱樉又说到。
“本王觉得,幕后凶手极可能就是这位朝中大臣,他三番五次想要至本王于死地,极可能与本王仇恨极深”。
“本王昨晚仔细回想一番,本王除了一位朝中大臣,与其他百官们近日无怨,往日无仇”,朱樉继续说到。
“殿下指的是哪位大臣”?燕一问到。
“你应该知道的”,朱樉没有正面回答。
“贩卖私盐的那位”?燕一用询问的眼光看着朱樉,秦王这么一说,他心里已经大概猜到是谁了。
“正是这位权势熏天的胡丞相”,朱樉回答到。
“本王猜测这位胡丞相为了报复私盐之仇,也为了阻止本王西征之功,才下此黑手”,朱樉说到。
“殿下,不管幕后凶手是何人,属下定会舍命保护殿下”,燕一跪在地上说到。
“快快请起,本王自是相信你的忠诚”,朱樉上前扶起燕一。
“燕一,本王打算让你留在潼关,挖地三尺也要把幕后凶手的证据找出来”,朱樉说到。
“属下遵命”,燕一回答到。
“另外,本王已经将昨夜之事写成书信,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皇上定会对此事严加调查。你找到证据后,好生保管。去吧”,朱樉继续说到。
“属下明白”,燕一领命退出。
王府车队一行启程离开潼关,
向着西安府进发。
。。。。。。
京师,
丞相府。
当胡惟庸听到驿站暗杀秦王的行动失手,
并且还将邙山上山洞里藏匿的火器暴露,被秦王连人带火器一锅端了之后,
气的快吐血。
“你是干什么吃的,当初你信誓旦旦的保证万无一失,结果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将本相多年的心血毁之一旦。如今定会让那秦王怀疑到本相头上,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胡惟庸对着站在跟前的吉安侯陆仲亨骂到。
“丞相,您也不必过于担心”,御史大夫陈宁安慰到。
“如何不担心?谋杀亲王,还是大明第一藩王,这可是诛九族的叛逆之罪”,胡惟庸绝望的说到。
“听说老四已经在山洞中交战的时候战死,老五都是和老四单线联系,他并不知道山洞中藏匿的火器从何而来。就算秦王如何怀疑,他也没有证据”,陈宁回答到。
“恩,你说的也有理”,胡惟庸听完后松了一口气。
“可恨这秦王竟然将山洞中的火器尽数抢去,这可是我等几年的心血,本想留着起事的时候使用,却不想被他半道截去”,胡惟庸恨恨的说到。
“丞相,属下已经派人在潼关继续截杀秦王,顺便将老五也送去和老四相见,这样山洞藏匿火器之事就死无对证,谅他秦王也翻不起什么风浪”,陆仲亨趁机说到。
“什么?你又派人去潼关截杀秦王了”?胡惟庸惊讶的问到。
“是的,属下认为绝不能让他们活着回到西安”,陆仲亨回答到。
“你擅作主张,如此胆大妄为,是不把本相放在眼里了”?胡惟庸厉声诘问到。
“属下不敢,属下对丞相忠心耿耿,绝不敢违抗丞相之命。只是事发紧急,路途遥远,属下怕错失良机,只能自作主张了”。
“当时属下本来在洛阳静候佳音,谁曾想接到的是驿站刺杀失败、山洞火器被抢的消息,属下心想绝不能让他们活着回到西安,只好采取措施弥补,尽快安排人提前赶到潼关”。
“属下判断,秦王在潼关会留在驿站过夜。而守卫驿站的一名百夫长是属下之前的部属,这个驿站有一条早就修好的地下暗道通往驿站外。属下这次派的都是武艺高强的杀手,让他们从暗道潜入驿站,定能杀秦王个措手不及。布置妥当后,属下这才返回京师向丞相禀报”。
陆仲亨详细的解释道。
“但愿你这次不要失手,否则秦王定不会善罢甘休”,胡惟庸说到。
“丞相,还要不要将秦王遇刺嫁祸太子的消息放出去”?陈宁问到。
“暂时静观其变吧”,胡惟庸说到。
没能成功刺杀秦王,
让胡惟庸心里像压了一块重重的石头。
这时,陆仲亨的一名随从匆匆走进房间,
俯身在陆仲亨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陆仲亨脸色大变。
“发生何事了”,胡惟庸问到。
“丞,丞相,潼关之事未未成”,陆仲亨结结巴巴的说到。
“什么?你再说一遍”,胡惟庸不敢相信的质问道。
“潼关那边传来的消息,又被秦王逃过一劫,是那可恶的潼关卫指挥使替秦王挡了飞刀,致使刺杀行动失败”,陆仲亨说完像个泄气的皮球坐在了地上。
“成何体统,赶紧起来坐在椅子上”,胡惟庸对他说到。
“其他人了”?胡惟庸继续问到。
“派去行刺的人全都战死了”,陆仲亨垂头丧气的说到。
“我是问你老五那些人”,胡惟庸说到。
“老五和那些被秦王抓了的怂货都被送去和老四见面了”,陆仲亨说完脸上露出了放松的表情,毕竟这次行动也是有所收获的。
把这些被秦王抓获的人全部杀掉了,就再也不用担心这些人会供出点什么,毕竟只有死人不会说话。
胡惟庸也松了口气。
“没有留下什么尾巴吧”,胡惟庸有点不放心的问到。
“丞相放心。这次派去的人都是蒙古人装束,他们又都战死了,应该不会泄露消息”,陆仲亨回答到。
“驿站暗道的事有多少人知道?那名百夫长了”?胡惟庸问到。
“暗道就是当年属下让这名百夫长暗中修建的,没有其他人知道”,陆仲亨回答到。
“你可要小心处理,朝中的锦衣卫可不是吃素的。一旦有暴露的迹象,绝不要连累到你我”,胡惟庸恶狠狠的盯着陆仲亨说到。
陆仲亨心里打了个冷颤。
他从胡惟庸的眼神里,
看到了胡惟庸的警告,
并不是像胡惟庸表面上说到“绝不要连累到你我”,
而是胡惟庸其实在说“绝不要连累到我”。
陆仲亨原本想在潼关事发后将百夫长撤走,
但百夫长一旦消失不见,
反而说明此地无银三百两,
很可能把百夫长提前暴露了。
所以只能让百夫长继续潜伏,
说不定还可以躲过怀疑和调查。
但是万一像胡惟庸说的那样,
在锦衣卫的严密调查下,
百夫长被暴露后,
该怎么处理是好了。
百夫长是认识陆仲亨的,
很可能在严刑拷打之下,
就供出了陆仲亨。
难道又要下手将百夫长做掉,
可陆仲亨想到这名百夫长是自己多年的部属,
实在难以下手。
可自己不下手,
以后就可能被他供出来。
想到这里,
陆仲亨头上直冒冷汗。
“吉安侯你是怎么了”?御史大夫陈宁问到。
“无碍,只是有点热”,陆仲亨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往后,我等都要小心行事,先都回吧”,胡惟庸说到。
“属下告退”。
“属下告退”。
陆仲亨和陈宁退出了房间。
胡惟庸望着陆仲亨的身影,眼里充满异样的眼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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