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番队的辖区有一条官厅街。
这条街区的居民都是贵族,所有的司法机构、公共设施也是贵族专享,俨然一副国中之国的样子。
平日里禁止无关人士踏足此地。
能够自由进出的,除了贵族之外也就只有商人和被他们雇佣的职工。
毕竟是贵族。
比常人更注重生活质量。
没有繁华的商业活动是绝对不行的。
朽木家身为这条街区的土地管理者,其本宅自然坐镇于此。
虽然没有任何手续,但那三名举报者都有着贵族身份。
明明是观月领着他们来朽木家,结果到了这儿,却变成他们仨在前边引路,观月在后边儿跟着。
这一路上可谓是畅通无阻。
到了朽木家,管事的得知他们来意,立即通报家老。
观月也是进门后才发现朽木银铃居然没在家,也不知是在队舍办公还是外出访友去了。
接待众人的是一位须发鬓白的老人,名为朽木扁舟。
样貌与朽木银铃颇有几分相似,让人不禁怀疑两人是否是亲兄弟,不过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怎么会这样。”
面对三个举报者义正言辞的控诉,朽木扁舟脸色越发难看。
观月没等他发表感想,便打断道:“朽木先生,请问朽木三席现在在家吗?”
“……你们来的很巧,他正好执行任务回来,现在应该正和他的妻子在一起吧。”
“目前这件事还没其他人知晓,具体是否收押还是个未知数,可否将他叫到这儿,我打算对他进行一次问话,通过问话对其精神状态进行评估。”
“这个自然没问题。”
朽木扁舟连忙应下。
这可是自证清白的好机会,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
“【隐秘机动】?这帮人来找我做什么?”
宅邸某个房间,朽木响河看着前来传话的侍女,眉头拧在一块,内心顿时蒙上了一层阴霾。
身为特殊部队的‘清道夫’,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被【隐秘机动】盯上意味着什么。
“响河?”一声轻柔的女声唤回了他的思绪。
朽木响河循声望去,紧绷的面庞一下子缓和许多。
窗台边坐着一位和服女人。
端庄、娴熟,简直就是为大和抚子这个词而生的。
这是他的妻子,朽木银铃的女儿。
此时,女人脸上透着几分担忧,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
“没事的……我去看看,你可以叫白哉来陪你一会儿。”
朽木响河稍加安慰了一声。
可当他离开房间,神情就变得无比冰冷,眉宇间还有一抹化不开的燥怒。
“那是……?”
庭院里,正拿着木刀苦练斩术的朽木白哉看见远处走廊上匆匆而行的朽木响河,不由地升起几分好奇之心,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就当是劳逸结合了。
待客厅。
观月捧着茶杯静坐,气息平和而悠长,让朽木扁舟心情阴郁的同时也不禁暗叹要是朽木响河年少时也有如此老练沉稳,事态也不至于演变至此。
四大贵族的家老哪个不是老政客?
很多事都心知肚明。
在他看来朽木响河最大的问题根本就不是什么残暴好杀,而是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为人过于耿直。
也不要求如何工于心计,但最起码要和同僚们打好关系,再不济……也不能被这么轻易抓住把柄吧?
观月要求问话裁决的时候,朽木扁舟起初是有些高兴的,但现在再想一想,却觉得下了一步臭棋。
朽木响河或许真没犯下什么罪行,可他的性格也是真的有问题!
眼下三个举报者在场。
态度很坚决,就是要让朽木响河被槛理队收押。
朽木响河那暴脾气哪里能忍得了这个?
到时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激烈的反应。
那位最近在瀞灵廷声名鹊起的天才少年将这一切看在眼中,不用说也能猜到会如何决断。
就在朽木扁舟暗自叫糟的时候,朽木响河来了。
只看外貌的话,身材高大俊朗,佩戴着朽木家独有的牵星箝,脖子上围着和银白风花纱同款式的红色纱巾,可谓是一表人才,无愧于朽木家的女婿这一身份。
“各位,不知找我有何贵干。”
朽木响河对家老鞠躬行礼,旋即跪坐下来,面向观月等人,语气看似平静,但心思敏锐的人都能捕捉到其内心的动摇。
三名举报者都在心里窃笑不已,同时也深感不忿,若说由朽木银铃本人来当特殊部队的一把手,那他们是一百个服气的,可偏偏让这个毛头小子坐在自己头上胡来,长久下去哪还有什么安生日子?
这次说什么也得把他送进监狱。
杀是不可能杀的。
毕竟是朽木家的女婿,还是得给几分薄面。
找个由头把人赶走就得了。
至于去哪儿,这点倒无所谓。
送进监狱不过是为了出口恶气,而且也确实是最方便快捷的办法,出狱后也会有其他职位等着朽木响河,让他再也回不到特殊部队,正可谓是一箭双雕。
“我就单刀直入的说了。”
观月摆手阻拦身边那三位本想开口的举报人,抢先开口道。
“有人质疑你因为长期使用斩魄刀的能力导致精神不安定,对同僚存有潜在危害,作为槛理队分队长,我有义务对你的精神状态进行评估,再决定是否要在‘地下特别槛理所’为你准备一个特殊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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