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自然不想当郝向阳的免费苦力，不过壹大爷的面子还是要给。
只能不情不愿帮着煲了鸡汤。
夜幕很快笼罩整个京都。
院内，闻着鸡汤散发出的浓郁香味，对门贾家都馋哭了。
贾张氏只感觉喉咙发涩，连手里的白面馒头也变得难以下咽。
连着两天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叮，系统检测到院里住户怨念值+588”
听见这道提示音，郝向阳也能猜到是什么原因。
没其他想法，只是觉得嘴里的鸡汤更香了。
要什么厨艺精通，这不就有现成的厨子么！
...
第二天，郝向阳准时去卫生所报到。
所里主任姓黄，正儿八经医科大毕业，四十多，有点地中海，胖胖的，不苟言笑。
问了两句就把郝向阳打发去问诊室跑腿了。
只负责接待啥的，毕竟初来乍到。
带郝向阳的护士姓赵，三十多岁的大姐，很健谈。
所里突然插了个新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走后门进来的。
有人脉，关键长得还不错。
这就有说法了。
不论什么年代的女性，最感兴趣的永远都是八卦！
赵大姐拉着郝向阳问这问那，主要还是家庭情况。
一副要给他介绍对象的架势。
郝向阳确实有些招架不住了，随便解释两句，赶忙转移话题。
询问在卫生所工作有没有什么忌讳。
赵姐心肠也热，介绍道：“卫生所工作轻松，没犯啥大错不会有人为难你的。”
“当然，按时上下班这是最基本的，你刚来，还是得勤快些，多给所里那些主治医生打打下手总没坏处，差点忘了，有一点你得记着，千万别跟病人有什么纠纷。”
这点郝向阳自然懂。
医患关系在什么年代都很敏感。
赵姐只当郝向阳是在虚心请教，不过她哪里知道，郝向阳已经开始盘算怎么在不影响自己口碑的情况下，从卫生所离职了。
所里的工作也不像女人说得那么清闲。
除了轧钢厂的员工，附近的住户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也会来卫生所找医生开药。
作为刚入职的新人，跑腿的活自然都落到了郝向阳的头上。
把他累够呛。
去职的念头也愈发强烈。
到下午三点左右，才得空能休息会。
问诊室内，郝向阳正忙里偷闲，给几个模样清秀的女护工看手相。
外面突然一阵闹腾，直到喧闹渐渐演化成骚乱，甚至还有女孩因害怕发出的尖叫声传出。
郝向阳这才意识到，肯定是有大事发生了。
卫生所一时间乱成一锅粥，医护人员急忙出来查看情况。
郝向阳也不敢耽搁，出来一瞧，饶是这些年见过不少瘆人的场面，也被眼前这幕惊得眉头一皱。
原本还算干净的卫生所大厅已然血迹斑斑。
那个已经被血浸透，人事不知的伤患，正是贾东旭。
男人此刻脸色煞白，明显失血过多，伤口主要集中在胸腹，还有下半身，全是要害。
眼看就要不行了。
旁边有其他穿着厂服的职工大喊：
“快快！快救人！”
动静太大。
一向安静的轧钢厂卫生所乱作一团。
易中海也在边上照看，身上都是贾东旭的血，厂服都被染成了乌涂涂的一片。
意外来得太快了，场面实在骇人。
要不是工友反应快，贾东旭连被活着送来卫生所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现在的情况也差不多了。
人命关天，说不着急是假的，更别说还是这么多年的邻居。
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易中海也不想看到贾家出这种意外。
卫生所的黄主任，还有其他医生闻讯都赶了过来。
只是看了贾东旭一眼，便知道结果了。
“没救了。”
人都已经这样了，他们也回天乏术。
还是黄主任反应快，赶紧招呼人手，“愣着干嘛，赶紧送市医院。”
卫生所条件有限，他们对这种大事故确实无能为力。
要是让人死在自己负责的卫生所里，免不了会有麻烦。
在场的医生避之不及，没人想摊上这事儿。
易中海有些着急，但现在他也没主意。
贾东旭的伤口还在出血，如果人就这么没了，他也不好跟秦淮茹交代。
那贾张氏不定怎么闹腾。
易中海四顾茫然地焦急开口：“伤口还在出血……”
“那就更不能耽搁，赶紧送市医院！”
现在动手，八成还是救不活。
黄主任宁愿落个见死不救的名声，也不想被患者家属纠缠。
其他在场的医生也都默不作声。
一方面对大手术不是很有经验，另一方面见主任发话了，也都犹豫着不敢贸然站出来。
毕竟这事人命关天，一个处理不好就要担责的。
这年头混口饭吃不容易。
人群中的郝向阳微微皱眉，只是粗略看了眼出血口，还有出血量，便大致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想起之前赵姐说过的话，他的心里很快就拟定了一个计划。
倒不是想着救人，而是计划着怎么堂而皇之地在家躺平，就算啃老也让易中海没有半点怨言。
郝向阳当机立断，从人群中站出来，叫住准备把贾东旭送去市区大医院的医护人员。
义正严词道：“最近的大医院离这儿也有半个多小时的车程，赶过去黄花菜都凉了。”
“人命关天，穿上这身白大褂，怎么能见死不救！”
郝向阳看向众人的目光凛然。
说完就上前一步仔细查看贾东旭的伤情。
被他这么一吼，现场一下子安静了很多。
易中海满是血污的脸上有些意外，没想到这小子还是个热心肠。
郝向阳的品性在他这算是过关了。
对贾东旭一个外人尚且如此。
以后自己出点啥事，郝向阳总不会当没看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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