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来回奔波，现在只感觉口干舌燥，回家牛饮了两杯水才堪堪缓过来。
贰大妈刚才只听了个大概，还是没明白这事故是怎么发生的。
“到底怎么回事？那贾东旭真没了？”
“八成是救不回来了，出这么大的事故，车间都停产了，瞧着是挺惨的，卫生所的领导人都不敢收，生怕那贾东旭在他们地盘咽气。”
听说院里有人出事，刘海中也跟着凑了波热闹，刚好目睹了事情的全过程。
“后来呢？”
“后来？呵，卫生所的医生都不敢救，不过突然冒出个人来说能治，你肯定想不到是谁。”
贰大妈眉头一皱，问道：“别卖关子，谁啊？”
“就前两天投奔易中海那小子，叫郝......”
“郝向阳？”
“对，就是他，本来都要送大医院了，结果他把人拦下来说自己能救。”
贰大妈想起来，这郝向阳确实是刚入职了轧钢厂的卫生所。
只是也不知哪来的底气，连经验丰富的主任医师都没辙，他不过是靠易中海走后门进的卫生所，也敢夸这种海口。
“那你觉着，贾东旭还能活不？”
刘海中冷笑一声，阴阳怪气道：“我看贾东旭本来还有口气，被那郝向阳治完，怕是真没得救了，那黄主任也是病急乱投医，怎么敢让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主刀。”
听他这么说，贰大妈也被带偏了。
厂里出了重大安全事故，南锣鼓巷的住户基本都在议论这事。
结果这话传话，最后大家一致以为，是郝向阳那小子为了表现自己，害惨了贾东旭。
...
晚上，易中海和郝向阳总算回来了。
两人在轧钢厂澡堂洗掉了身上的血污，看着也不像白天那么渗人。
不过凑近还是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能想象到，白天的场面究竟有多惨烈。
见正主露面，有人大喊了一句：“壹大爷回来啦！”
院里的人很快潮水一般聚过来。
大家都很好奇现在是什么情况。
秦淮茹和贾张氏还在医院里守着。
听见动静，壹大妈领着棒梗和小当也连忙赶了过来。
“那贾东旭情况怎么样了？救过来了吗？”
易中海奔忙了一天，耷拉着眼睑，看着有些疲惫。
面对众人的询问，无奈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人是活了，不过......”
“不过什么啊？壹大爷您就甭卖关子了！到底咋了？”
易中海语气沉重：“不过伤到了脊柱，医生说以后怕是下不了地了。”
听见这个消息，住户面面相觑。
议论声也轻了不少。
那贾东旭后半生如果真只能在床上躺着，小秦身上的担子就重了。
就这么死了，还能领一笔赔偿金。
现在家里顶梁柱成了拖累，旁人只是想想，都要被压得喘不过气了。
棒梗还不知道家里的天塌了。
只想着什么时候能喝上鸡汤。
......
壹大妈叹了口气，很是同情贾家的遭遇。
本来贾家就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真是应了那句厄运专挑苦命人啊！
“下不了地......年纪轻轻就瘫了，那贾家的天不是塌了？”
“小秦真是命苦啊！这肚子没几个月就要生了，结果遇到这种糟心事，唉！”
傻柱在厂里就听说了这事儿，现在确认了情况，也是连连摇头。
许大茂爸妈刚好从外面回来，见院里聚了这么多人。
好奇问道：“怎么了这事？都哭丧着脸。”
许大茂先前都没说话，这会儿跳了出来。
“别提了，贾东旭出事了，现在人送医院了，医生说瘫了。”
许父微微愣神，“这么严重？”
“可不是么。”
说完，许大茂瞥了眼郝向阳。
讥讽道：“这得问他了，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给治瘫了？”
这话一出，院里众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了郝向阳的身上。
下午就听人说，贾东旭是送到卫生所那边坏了事儿。
如果不是郝向阳这小子横插一脚，再怎么着人也不会瘫啊。
傻柱也觉得许大茂这次难得说了句人话。
开始替秦淮茹一家打抱不平。
贾家本来就困难，你倒好，不懂装懂把人害惨了，以后让这一大家子怎么活？
“看把你小子能的，真以为进了卫生所你就是大夫了？这是你能插手的么？”
“真以为有壹大爷撑腰你就能在轧钢厂横着走了？现在人瘫了，责任你负得起么？”
傻柱一通乱怼，惹出这么大祸事，就算壹大爷有意包庇，也堵不上这么多人的嘴。
也不知昨天聋老太跟他说了些什么，对郝向阳的敌意明显大了很多。
贰大爷虽说平时不待见傻柱，不过只要能让易中海不痛快，他都愿意插上一脚。
“可不是么，老易不是我说你，这小子什么情况还不清楚，你不能这么惯着他。”
许大茂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想继续煽风点火，不过被许父及时拉住了。
现场的氛围急转直下。
原本众人还在同情贾家，可怜秦淮茹和那几个孩子。
现在都开始指责郝向阳没本事还挑担子，现在一堆烂摊子，质问他安的什么心！
易中海脸色铁青。
他全程都在，对内幕清楚得很。
郝向阳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都是子虚乌有的事，这些指责并没能引起他多少的情绪波动。
卫生所领导还有易中海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人虽然瘫了，但命的确是自己救的。
郝向阳也不指望贾家能对他感恩戴德，只要易中海心里觉得他受了委屈，这次的计划已经成了一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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