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残留的体温,但是已经开始僵硬,死亡时间大概在三十分钟左右……”白泉益率先走入室内,戴上手套,用手电照了一圈,这才拉动尸体后面的电灯灯绳让整间寝室敞亮起来。
死者叫做明石严夫,是明石宽人的父亲。
其他人想要进来,白泉益立即制止了他们。
“等等,你们都不许进来。”白泉益拿出警察证,在众人面前示意了一番,“我是刑警,没有我的命令,你们都不许进来。”
明石宽人得知白泉益是刑警,身体明显打了个哆嗦。
白泉益冷眼看着一旁的柯南:“尤其是你这个小鬼,赶紧给我出去。”
柯南卖萌道:“哎嘿嘿……白警官,我不是普通的小鬼,我是一个侦探!”
白泉益说道:“我还不至于需要一个小鬼帮忙。我说,你是不是看不起当警察的啊?”
柯南还想说什么,已经被小兰提了出去。
“抱歉啊,白君,我现在带柯南出去。”
小兰抱怨的说道:“柯南,你不要捣乱!”
柯南委屈的说道:“小兰姐姐,我没有捣乱。”
园子这会儿已经拿出手机报警,不过被告知明天才能过来。
白泉益让其他人在外面等待,自个一个人留在室内查明真相。
尸体悬吊在拉灯前面,下面就是床铺,吃了一部分的咖喱饭放在旁边,另一边还有一架倒地的人字梯,似乎是用来擦嘴带有咖喱的手帕掉在边上。
白泉益凑到近前,捂着鼻子查看了一下怪老头口腔。血液混合着唾沫,似乎是从牙龈里流出来。
泉益下意识看向外面受到惊吓的明石宽人。回想起他之前回起居室说自己父亲有想不开的情况,现在想想实在有些突兀,是一开始就设计好的吗?
“明石先生,”白泉益沉声看着流血处的牙龈,“你父亲最近拔过牙吗?”
明石宽人闻言回过神道:“前几天好像看过牙医,因为我爸说过蛀牙很痛要去看牙医……”
白泉益起身抬头看向悬吊在横梁上的绳子,顿了顿,视线又转向旁边垂着的电灯拉绳。
和其他房间不同,这里的拉绳短了一截,而且中间延长线打的结也不一样。
这根拉绳打的是简单的死结,而起居室里是钓丝结,这栋房子里的拉绳都是钓线材质,用钓丝结应该才是最合适的选择……
而且正常情况下,一个人系绳子也不会说用多种方法......白泉益已经知道真相了。
白泉益接着问道:“明石先生,房子里的电灯拉绳都因为老伯的关系加长过对吧?可是这间房里的拉绳,明显短了不少。”
“哦,这个啊,”明石宽人解释道,“这是因为我爸晚上起来的时候觉得这根绳子很讨嫌,所以只有他房间里的灯绳短一些。”
“这是……”白泉益抬起的老头的手臂,“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绑住过耶!看来……”
“应该是橡皮筋的痕迹吧,”明石宽人流着一丝冷汗打断道,“我爸什么东西都喜欢用橡皮筋捆住,平时双手手腕上也总是扎着皮筋……”
“橡皮筋?”
接着,白泉益又在枕头下面的确放着不少橡皮筋。
“你爸爸还真是奇怪。”
“我爸精神方面的确是出了点问题,”明石宽人看向老头尸体道,“吃晚饭的时候就说了一些奇怪的话,所以我和他聊了好半天才离开。”
“这样吗?”
“是啊,他说干脆死了算了,可是我没想到真的会变成这样……”
这时,小兰插口道:“我在第一次上楼去的时候,听到那位老爷爷房里传出呜呜呜的声音,好像是在哭……”
“哭、哭声?”白泉益陷入沉思。
“肯定是决定自杀的时候在哭吧,”园子撑着下巴没精神道。
“不,老人并非自杀,而是他杀。”白泉益犀利的目光看向明石宽人,“凶手就是你吧。宽人先生。”
“怎么可能?白警官。我怎么会是凶手?我一直和你们在一起。”
“其实从白天遇到明石先生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了,”泉益看向神色紧张的明石宽人,“明石先生去网球场并不完全是因为怀恋亡妻,而是一开始就打算请人来家里做客对吧?”
“我是想请学生……”
“准确的说是为了请人帮自己做不在场证明。”
泉益肯定道:“原本应该找的学员因为下雨都离开了网球场,只剩下我们几个。所以才想找我们过来,证据就是提前制作了份量特别多的咖喱饭……”
“我平时做的咖喱份量就比较多,”明石宽人面色僵硬笑道,“因为经常都会招待关系比较好的学生吃饭,只是今天不巧下雨谁都没来网球场……”
“是这样吗?”泉益盯着明石宽人道,“我正好要问你,你说明石严夫几天前看过牙医对吧?”
“是,是啊……”不明白泉益此问目的为何的明石宽人疑惑地点点头。
“拔牙后不能吃刺激性的食物,做过运动员保健教练的你怎么会给自己父亲准备辣味咖喱呢?”
“是这样没错,可是我不知道爸爸是拔掉了牙齿,”明石宽人流汗道,“而且辣味咖喱也是我爸自己要求的……白警官,我真的没有杀我的爸爸……”
“我在那盘吃剩下的咖喱里找到了一颗牙齿,”泉益继续直视明石宽人道,“而且我也检查过严夫先生的口腔,如果是几天前拔掉的话,牙根的创口会有一定程度的收缩,创口处的血也应该凝固才对,但实际情况并不是这样,连旁边的牙齿都有松动不整齐的表现……
也就是说严夫先生是在吃咖喱过后掉的牙齿,准确的说,是用全部力气咬住绳子导致最后牙齿脱落……”
“绳子?”小兰和园子相互对视一眼,皆觉得奇怪。
“没错,严夫先生其实是用嘴咬着绳子被吊在横梁上,等到力气用完咬不住绳子的时候,才正式被勒住脖子吊死,而牙齿也在那个时候脱落掉进咖喱里面。”泉益看向小兰,接着道,“小兰,你听到的也不是严夫先生的哭声,而是求救声,只是因为咬住绳子的关系叫不出来而已……”
小兰面色微白:“怎么会这样?”
明石宽人辩解道:“这样的话,我爸爸干嘛不用双手抓住绳子,空处嘴来呼救?”
“严夫先生手腕有细细的捆绑痕迹,如果说那不是橡皮筋,而是吊灯拉绳呢?
用吊灯拉绳绑住严夫先生双手手腕,打个活结,然后把这根拉绳和二楼卧室的吊灯连在一起。
这样的话,在严夫先生力气用尽身体下落的时候,拉绳会同时把吊灯关掉,活结也会被扯开……”
园子身形僵住,瞪眼紧紧看向不说话的明石宽人:“真的是这样吗,宽人先生?所以你才会让小兰去收餐具,还特地说灯亮着就回来?!”
明石宽人无话可说,低下头认罪:“没有错,我就是杀死爸爸的凶手。”
小兰不可思议的问道:“明石先生,你为什么要杀死你的爸爸?”
明石宽人怔怔的说道:“就算你们不来我也打算在今天结束爸爸的生命,因为今天是我妻子的忌日,三年前的今天,我妻子就是倒在了这边森林里,遇上山洪死去的……
那是我工作开车去东京的一个雨天,爸爸突然把感冒休息的她叫起来,说自己想吃松茸饭。
明明拒绝就可以了,我是我妻子她硬是撑着身体去三公里外的超市,回来的路上就那样倒在路上……”
“可这你也不能怪罪到你父亲身上啊……”一言不发的小哀,突然开口说道。
宽人自嘲的笑了笑:“在妻子葬礼的第二天,不知道我在后面的爸爸一个人对着佛坛自言自语……孩子他妈,终于坏掉了。下次还想要个能够长命的,就像宽人一样结实的玩具……
在此之前,我一直相信他,就算向我提那么多任性要求,也是把我当亲生儿子一样看待的证据……”
柯南愣道:“你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对,我是养子,”明石宽人抬头看向吊灯,眼里依然是化解不开的怨恨,“在这样的深山里造房子,跟我和我妻子三个人住在这种地方,也是他要求的,说是想过远离尘世的生活……”
对于明石宽人的遭遇,白泉益没什么可说的。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白泉益默默的拿出手铐,将明石宽人的双手拷住,把他锁在他的卧室中,等待明天警方的到来。
事件解决后,时间已经很晚了,大家来到客房,一起铺好了床铺。
客房不大,但也足够五个人睡觉。
小兰和园子率先抢夺高地,把床铺铺在了白泉益的左右。
“白君,我有些害怕,睡在你的旁边可以吗?”虽然很害羞,但因为害怕的缘故,小兰还是将心中的想法,告诉了白泉益。
“白君,我也很害怕,我也要睡你旁边。”园子单纯只是想和白泉益睡一起。
至于白泉益,自然是来者不拒。
小哀见状,瘪瘪嘴道:“太可恶了,小兰、园子两个不知羞的女人,把我的专属位置抢走了。”
小哀直接跳入白泉益的怀中,说道:“哥哥,我也很害怕,今晚我睡你的怀里,可以吗?”
“喂喂——至于吗?”
柯南直接傻眼了,又无语又好气。
这天结束后,大家都很高兴,互相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约好下次再出来一起玩。
当然,除了柯南之外,柯南现在防着白泉益,就像防着贼一样,处处提醒小兰,要小心白泉益。
不过,小兰不以为然。她还是比较喜欢和同龄人玩,而不是和小学生玩。小兰是个健全的女生,没有炼铜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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