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我留着也没用。几位大人既然愿意花钱,那就都买去吧。”
一摊双手,高要淡然道。
“好,那尉大人,请拿羊皮和纸过来,我起草一个买断合同,这等大买卖,还是要有留书的好。”
李斯点了点头,随即看向尉缭。
他可不会蠢到就这么平白无故的相信高要,尤其是空口白话!
你说就这些,那就这些了?
这东西如果你手里还留了许多,我花了高价买下。
然后你又拿出来一堆,廉价售卖。
那我不得背负一个欺君之罪?
但有了文书就不一样了。
秦代的法度,反而是运用的无比超前。
违背文书的事情,直接归刑部管辖!
哪怕是王宫贵胄,违法之事也一视同仁,不怕高要敢捣鬼!
很快,一份合同就拟定了出来。
由尉缭做公证人。
三人分别出钱,以一枚五百金的价格,买断高要手里所有的肥皂。
并且高要需承诺,日后世上不会再出现肥皂这种东西,不然他们将有权拿文书告上刑部。
到那时,高要需要三倍返还他们的购买价格!
“文书很公正,我签了。”
简单看了一眼,高要想都没想,就在上面签了名字,并且按下了手印。
反正只是答应不再出现肥皂而已。
对自己来说没影响。
原本自己这次进城的重事。
是想用项目承包的方式,和大秦那几个富可敌国的商人进行商议。
秦朝虽然重农抑商,但也不是绝商,只是税收高一些而已。
就比如那巴寡妇清,还有乌氏倮,那都是家产几百万金的超级富豪!
但是现在。
张苍和李斯这两个傻帽,居然愿意花这么多钱买没人要的猪油做的肥皂?
那这白给的钱,自己可没理由不要啊!
而且,文书上只规定了不能出现肥皂。
大不了自己以后只做里面放了花粉的肥皂不就成咯?
“好,我也签了。”
其他三人分别也在上面都签字画押。
一式四份,每个人手中都有一份。
“那好,我就家里等着高大人的肥皂了。”
拿着属于自己的那份,李斯微微一笑道。
随即,他的目光转向了尉缭:
“尉大人,我也希望贵公子,能赶在老夫收到肥皂之前,来到府上。”
“那,就先告辞了。”
三百块要比香囊还好用的肥皂!
这事可比收一个国尉儿子当徒弟重要多了!
李斯此刻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准备钱。
说着话,他和张苍转身就要离开。
但也就在这时。
国尉府的大门打开,一个家仆打扮的中年男人,风尘仆仆的跑了进来。
一边跑着,他还一脸狂喜的大喊道:
“老爷!好事,好事!”
“高要高大人,答应当咱们公子的老师了!”
!!!!!
这一嗓子嚎出来。
整个院子瞬间安静!
“高要?高要是谁啊?”
“居然有人当了尉大人之子的老师?而且还是尉大人主动去求的?”
“没听过!起码咸阳城中的各家文豪中,没有此人!”
院子里的众人面面向觎,纷纷议论了起来。
但!
正厅里面,此刻却仍是一片寂静!
李斯和张苍迈出去的腿都停在半空中了!
“二...二位大人,请听老夫解释...”
紧瞒慢瞒,还是没能瞒过去!
尤其人还在这里,这事就被嚷嚷出来了。
这下李斯和张苍肯定要给自己穿小鞋了啊!
“不用解释了。”
面色难看的李斯缓缓转身:
“既然尉大人如此选择,那就预祝贵公子能学有所成吧!”
话音落下,再没有片刻停顿,李斯直接走了出去。
丢人!
这人丢的实在是太大了!
这场宴会,真正意思是给尉迟找个老师,这件事在场的人都知道。
如果自己没来的话,那一切还好说,最多不过是国尉尉缭给自己儿子,找了个不知名的老师。
但是现在,自己在这里!
那以后人们谈到这事会怎么说?
尉缭拒绝了丞相李斯,找了高要做自己儿子的老师!
这就等于是在明说高要比自己更厉害,更有学识!
他李斯驰骋大秦几十载,随着始皇帝开辟前古未有之大一统江山。
还从来没受过这种折辱!
“李大人!张大人!这....唉!”
看着一步不停离开的两道身影,尉缭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怎么,尉大人是怕他们以后报复么?”
一直在静静看着的高要,此刻淡淡道。
“是啊。”
尉缭转身一拱手,面带苦涩道:
“高大人啊,今日如此一番,只怕日后李斯少不了要为难老夫了。”
李斯是个小心眼。
这件事,整个秦国的人都知道。
就因为公子扶苏的母亲,不是秦国之人。
李斯就拿这个作为理由,一直明言上谏皇帝,不要立扶苏为太子。
韩非子,是李斯的同门师兄弟。
但李斯因为嫉妒韩非子的本领,就设计坑杀了韩非子。
这人心眼之小,已经闻名于全天下。
现在自己这么一番当中折辱,李斯可能会就这么轻易作罢么?
显然是不可能的!
“此言到也未必,我倒是觉得尉大人不必担忧。”
看着尉缭那满脸的忧愁,高要说完话就摸了摸下巴。
尉缭是何许人也,立刻就领会了高要的意思,转身招来了管家。
在吩咐请走所有的客人后,尉缭一摆手:
“来,高大人,我们内屋奉茶!”
...
“父皇,我们就这样去,一个秘卫都不带,真的合适吗?儿臣担心您的安全啊!”
咸阳城外,一辆马车上。
一身便服的扶苏一边赶着车,一边面带担忧的对着车内说道。
父皇能想出微服私访这种事,虽不在扶苏的意料之中,但也没超乎情理之外。
毕竟,父皇当年是生在赵国的。
在自己爷爷,也就是庄襄王还没上位之前,父皇和自己奶奶赵太后,一直都在赵国不断的流浪,躲避各种追兵。
也自然是从小就见惯了各种生死,知道只有孤身时,才能看到那些平时看不到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但是。
现在自己父皇,那可是皇帝啊!
是那些六国余孽做梦也都想杀的人!
虽然也就在咸阳附近,但是一个秘卫都没带,这也实在太危险了些!
“扶苏,为父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现在应该叫我什么?”
“是,父...是,阿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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