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曦指着前面的原石道：
“这赌石又分为两种，有半赌和全赌之别，半赌就是把毛料（原石）切开一块，又叫做开窗。”
“开窗的目的是为了让里面露出绿来，只要出绿了，就证明这块石头里面起码是有翡翠的。”
“购买者就可以根据显露出来的绿意来判断石头里翡翠的种色，这就叫做半赌。”
“全赌风险太大了。对于我们玉石商人来说，半赌这边才是主战场。”
江凡就当听故事，听得津津有味。
目之所及，所有原石都露出各种色泽的绿光，非常震撼。
不过价格也是比外面贵了不少。
只要见绿，就没有低于10万的。
最高的一个巨大毛料，估计直径有1米，好几百公斤。
开窗处绿得惊人，面积也足足有篮球截面那么大。
这块是今天现场表现最好的毛料，价格达到了惊人的1200万！
一堆人围在巨石旁，拿着强光手电往里面看。
不少人都跃跃欲试。
霍报功也在那里站着看，不知道盘算着什么。
江凡却知道那玩意铁定是个坑钱货。
因为毛料的心声是：【你知道什么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吗？我就是！】
这边的毛料品质显然更高，全是有翡翠的，只不过不知道到底是赚还是赔。
江凡看了一圈，终于发现了两块稳赚的。
一块大入篮球，但是品相不好：【豆种翡翠多了也值钱啊！】
一块拳头大小的毛料更加惊人：【高贵的玻璃种帝王绿，你值得拥有！】
豆种那块，标价35万。
开窗处就是豆种，还算比较连续。
另一块玻璃种更便宜，只要8万。
开窗处也是豆种，支离破碎，一副垃圾的模样。
江凡特地上网查玻璃种帝王绿的价格，仅仅公开拍卖的部分就令人咋舌：
一件挂件几百万元！
一粒指头大小的戒面上千万！
一只手镯一千九百万元！
一串珠链八千万元！
江凡呼吸微微急促。
这两块很巧，是同一家店主的。
江凡借了张若曦一副放大镜和强光手电，走了过去，假模假样地挑挑拣拣。
张若曦二人竟隐隐有所期待。
【江神的运气还能不能继续？】
【江凡到底是藏拙，还是纯粹运气好？】
...
过了几分钟，江凡挑出了四块。
除了那两块一定赚钱的。
其他2块则是有可能赚钱可能亏钱的，价格也都不贵，应该不会亏太多。
江凡把四块堆在一起：
“老板，四块一起多少钱？”
店主拿计算器算了算：
“75万。”
半赌毛料的价格很稳定，没有多少水分，江凡也讲不下去太多。
两人最后以73万成交。
店主问道：
“现在解石不？”
江凡点点头：
“解吧。”
店主没有疑问，直接叫解石师傅来解。
如果是数百万、上千万的大毛料，赌石者一般会带回家沐浴更衣，焚香祈祷，甚至斋戒几天，才在家中自己解石。
所谓一刀天堂，一刀地狱就是这种。
像江凡买的四块石头，总价在才73万，就没那么多讲究了。
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当场解开。
这么便宜的毛料，解石没有引起太多关注。
只有张若曦姐弟二人在旁边围观。
解石师傅问道：
“先解哪一块？”
江凡把四块毛料排好，最前面两个都是不一定赚钱的。
最贵的帝王绿放在最后
“就按这个顺序。”
“好。”解石师傅开动机器。
半赌毛料解石很慢。
解石师傅小心地沿着开窗处一点点地磨。
撕拉......
撕拉......
第一块很快接完。
解石师傅笑道：
“涨了！”
张若曦看着解出来的翡翠，笑道：
“嗯，常见的豆种。毛料18万，这一块也不大，估计25-27万之间。江先生运气不错，又小赚一笔。27万，让我们张生生收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失望啊......】
江凡笑了笑：
“好。”
张若曦叫来一名安保人员，把翡翠收走。
当场转账，完成了交易。
店主笑呵呵地道：
“老板运气不错。来，喝茶，喝茶。”
他很喜欢有人当场解石赚了的情况。
赌石的人大都有点迷信，都信要个好彩头。
有人赌涨了，其他人就会倾向来这家店买。
当然了，不能涨太多，像江凡之前3000块变成几百万那种，任谁也遭不住。
三人喝着茶，继续看解石。
不一会，解石师傅又解完了第二块。
“又涨了！”
张若曦眼睛逐渐亮了起来：
“糯种，估计38、9万，毛料12万，江先生这次赚了不少！还是卖给张生生？”
江凡自无不可。
张文韬郁闷地问：
“江神，你其实会赌石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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