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又气得吐了血。
本来情况就不好,没人愿意帮他,还个个都气他。
最主要还是他那病,肺里就像有无数的小蚂蚁在啃噬他的肺一般。
又痒又疼。
“我受不了了……”
“我再也受不了了!”
“我要看病,我要看病!”
刘海中在病床上叫唤着。
他渐渐开始理解,阎埠贵为什么会拿钱给陈风。
因为没办法!
关键是他能对陈风用的招儿他都试过了。
跑去陈风家下命令。
跑到轧钢厂保卫科举报陈风。
没用啊!
“难道我真的只能把自己辛辛苦苦存的钱拿去给陈风?”
“不行,绝对不行啊!”
“那都是我的血汗钱哪,我死也不给他!”
刘海中又是气,又是暗自抹眼泪。
一边又是想治病,一边又是舍不得钱,
这两种理念交织起来,让他他觉得很痛苦。
不管是哪一种,选择了其中一种,都不好受。
二大妈便是坐在床边骂:
“要我说,都怪聋老太婆那个老东西!”
“以前陈风压根就不收我们的钱,谁家叫他看病他都去。”
“就是因为聋老太婆那一次做的事太出格,伤到人家的心了,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个老不死的,老而不死是为贼!”
二大妈愤愤骂着,忽然间,忽然间,她家的窗户被一块砖头猛的砸破。
远远的,便听到了聋老太在外面的骂声:
“谁都不能骂我老太!”
“尤其是你们这两个偏心眼子的东西!”
“敢骂我,我砸烂你们家的玻璃!”
二大妈敢怒不敢言,刘海中眼睛通红看着外面,忍气吞声。
四合院里,没几个人敢跟聋老太斗。
因为她资格老,是五保户。但更重要的,是她的背后,还站着易中海和傻柱、贾家。
所以刘海中只能忍着这口气。
但心里的怨恨种子,已经在刘海中心中埋下。
他们就是这样对待他这个生病的人的,他记住了!
五天后,刘海中病入膏肓。
他扛不住了,让刘光天和刘光福用担架抬着他,抬到了陈风家门口。
“陈风,陈风!”
“快点出来给你二大爷看看病吧!”
“你二大爷知道错误了,陈风,你就原谅他吧!”
二大妈站在陈风家门前喊。
陈风没出来,三大爷阎埠贵倒过来了。
“二大爷这是怎么了?”
“三大爷,您来了啊?这不我们家老刘实在是……”二大妈欲言又止。
阎埠贵点头:“我明白了,二大爷这是要找陈风看病。不过这不对啊!”
“我记得二大爷可是口口声声说,他死也不找陈风看病。”
“就上回,我因为交了医药费,还被二大爷给说了一顿。”
“说我没原则,不该给陈风送钱。”
“二大爷,您是这么说的吧?”
阎埠贵笑眯眯看着躺在担架上的刘海中。
刘海中脸色铁青。
四周的人都在笑他。
“二大爷就是喜欢嘴上一套心里一套。”
“跑去跟三大爷说就算病死也不能坏了原则,结果他病了,还不是来找陈风?”
“果然是没到他头上,他就喜欢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众人纷纷嘲笑刘海中。
刘海中心中也是恼恨。
阎埠贵这不是故意揭他的面子吗?
刘海中睁开眼,不高兴道:“三大爷,您这是几个意思?”
“哎呦我能有几个意思?”
阎埠贵笑得嘴都合不拢了,阴阳怪气:“二大爷,您知道我那天听了您那话心里什么滋味吗?”
“您训我的时候,您想过有一天,您自己也会跑来送钱吗?”
“咱就是说,您站着说话不腰疼!”
“现在您知道我那会儿是个什么滋味了!我告诉您,不好受!”
阎埠贵幸灾乐祸,哈哈大笑起来。
其他围观的人也笑了起来。
贾张氏、傻柱、易中海、聋老太、秦淮茹等人,都是一副看笑话的眼神看刘海中。
刘海中无可奈何。
“是,我承认我当时考虑不周。”
“但是三大爷您也没有必要这样吧?”
“以后你们谁找陈风看病我都不会说半句话了,我还落得当个坏人了我。”
刘海中确实是有些心冷了。
他觉得自己够委屈的。
要不是那会儿帮阎埠贵说话,他会后来又跑去训斥阎埠贵?
还有易中海,死活不开院大会,刘海中也是记住这仇了。
以后他们要是得了病,要开院大会,刘海中也不去了!
不就是互相拉踩吗?
谁不会啊!
心里越想就越气,刘海中也不管别人的嘲笑了。
他对着陈风家就喊道:
“陈风,你快点出来吧!”
“我来看病来了!”
“你帮帮忙,成不?”
刘海中有求于人,因此,语气也不敢带着那种命令的感觉了。
但这会儿,陈风就是不想给刘海中看病。
他走出门前,说道:
“二大爷,您这病,我看不了!”
“您还是继续住院去吧!”
“我看您住院就挺好。”
刘海中都快哭了,一天二百五,他哪吃得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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