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月光·莫利亚身体一阵踉跄，在飞闪而来的影武者扶持下，面前没有倒下。
可猩红血水，却从他的嘴巴，以及伤口处井喷而出。
迅速将他的衣衫打湿，也将他脚下的土地一并染红。
“呼…呼…呼！”
被罗阎隔空一剑刺中，月光·莫利亚虽然没有气绝当场，但本就苍白的脸色此时更是找不到半点的血色，看上去就像是行将就木，奄奄一息之人。
他强撑着身体，不断地吸气。
可肺部被贯穿的他，每一次呼吸都无比艰难地，每一次呼吸都如针刺一般难受。
啪嗒
渐渐地，月光·莫利亚放佛支撑不住似的。
在一众约翰团的海贼震惊，不信，骇然的目光注视下，屈膝跪在。
虽然靠着影武者的搀扶，他不至于双膝下跪，但也朝罗阎单膝跪下。
一如兵败被擒的丧家之犬向胜利者低头，下跪，乞求宽恕。
“这…这是什么剑术？”
剧烈喘息，吐血了好几秒，月光·莫利亚无比艰难地抬起头来。
仅仅只是抬头的动作，就已经让他冷汗止汗，如同耗尽了全身力气似的。
但此刻，他却不再关心自己的身体状况，而是死死地盯着高居军舰甲板上，拔剑指着自己的罗阎。
“天外飞仙。”
罗阎将雷雨插回剑鞘，不咸不淡地吐出了剑术的名字。
月圆之夜，军舰之巅，一剑西来，天外飞仙。
但凡目击者，无一例外脑海中都浮现出了这么一个画面。
不是他们的文化水平都清一色如此之高。
而是在罗阎刺剑挥出，在场所有人都看到了这样的画面。
月圆之夜，月华如瀑布般洒落。
军舰之巅，一系人影傲然而立。
一剑西来，居高直击，剑如惊芒掣电。
天外飞仙，集上洞八仙之神韵于一身。
这一幕幕。
犹如电影一般视觉盛宴，一幕幕地呈现在了所有人的眼中，让他们心神震动，悚然动容。
“废物！”
约翰船长先是面露惊容，旋即阴沉如水。
之前。
他见月光·莫利亚虽然是刚新船的见习船员，但在一次次与其他海贼团的交战中迅速崭露头角，再加上不久前自己的副船长死于金狮子之手，遂破格将月光·莫利亚提拔为副船长。
之后，月光·莫利亚也没有让他失望。
不管是与其他海贼团的交锋，还是攻打魏玛王国时都称得上是战果累累。
“船长？”
听到耳边传来的这一声充满厌恶，鄙夷的喝叱，月光·莫利亚身体一颤。
本就伤重的他差点没有倒在地上。
“你……”
接连狂喘了几口气后，月光·莫利亚视似怀疑自己伤势过重，听到幻觉，也似不敢相信这会是约翰船长所说的话，不由艰难转头，用求证似的目光看着约翰船长。
然而。
这个昔日被他视为王的男人，此时却用一种极度漠视的目光他对视着。
那冰冷，不屑一顾的眼神，撕裂了他内心最后的侥幸。
正是这道眼神，让他彻底醒悟，也明白自己不是听到幻觉。
他视约翰船长为王，但约翰船长却视他为犬马。
有用时，拉出来溜一溜。
没用时，毫不犹豫地舍弃掉。
“嘿嘻嘻嘻嘻！”
同样是笑。
不久前的月光·莫利亚那是意气风发。
可现在却充斥着惨然与落寞。
“果然是从那个海贼团里走出来的男人。”
“完美地继承了他的残暴与不仁啊！”
“这样的船长，你们确定还要跟着他吗？”
鹤将一切尽收眼底，神情没有丝毫触动。
月光·莫利亚下场凄凉，那被劫掠的魏玛王国呢？
她的怜悯还没有廉价到可以给予一个在不久前才在一个国家里犯下累累罪行的海贼。
“……”
听到鹤的离间，约翰船长周围的海贼虽然你眼看我眼，但却没有退缩、反叛的迹象。
“别白费心机了，鹤！”
“知道海贼与海军最大的不同在哪里吗？”
“只要他们知道，跟着我……他们就能肆无忌惮地劫掠，金银财宝，锦衣玉帛，粮食女人，样样不缺，就算你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他们也不会背叛我。”
约翰船长双臂张开，仅限桀骜、残暴的姿态。
“是吗？”
“那将你和你的副船长一块扔到推进城，想来应该挺有趣的。”
鹤说完，右手拔出了腰间佩刀，同时左手扬起之间，一道道似肥皂泡泡一般的泡沫升腾而起。
泡沫所过之处。
似乎弥漫在空气之中的罪恶都被清洗掉一样。
不止如此。
约翰船长身旁的海贼，原本一个个嗜血成性，残暴贪婪，此时却居然面露戚然之色，似在后悔自己犯下的罪行一般。
“我……我之前都做了些什么？”
“杀人、放火、劫掠，这……对不起，我错了。”
“该死的！为什么老子会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有的心智薄弱的海贼直接放下了手里的步枪，长刀。
有的良心未泯的海贼甚至还将不久前，才从魏玛王国劫掠得来的金银财物放在了地上，一副忏悔的表情。
“别被他的洗洗果实影响了。”
“她的果实能力已经觉醒了，能隔空清洗人的心灵。”
“不想受到影响，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连海贼都做不成就想想在魏玛王国劫掠时的种种。”
约翰船长见状，不由勃然大怒。
他与鹤交手过好几次，每一次总有许多部下受到鹤的洗洗果实能力影响，心灵被清洗之下，连当海贼的心都失去掉。
有的则是更夸张，直接跟洗干净，晾起来的衣服似的，直接失去了行动的力量。
也正是如此。
在一次次的交锋下，每当他的约翰海贼团刚有壮大，又会被鹤的洗洗果实影响，总有大量船员放弃当海贼，或者被当场抓捕。
然而。
此时的鹤洗洗果实觉醒全开。
根本不需伸手去触碰约翰团的海贼，在她的觉醒能力笼罩范围之内，心智薄弱，或良心未泯的海贼迅速受到影响。
越来越多的海贼放下屠刀，心生悔恨。
就算还有不少海贼意志坚定，但邪恶的心被持续清洗，在善与恶疯狂拷问下，依然感到心神动荡，精神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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