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之所以让海军头疼。
一是实力。
二是势力。
三是居无定所。
在茫茫新世界,天灾横出,方向几乎不可辨别,想要抓捕像约翰船长这样的大海贼不说难如登天,但起码调动数倍于的战力,兵力才有可能将他堵死在这片苍茫大海之上。
也正是如此。
约翰船长虽然心里也对魏玛王国极为垂涎,但还不至于犯浑到割地为王。
“莫利亚,通知下去,再劫掠半天。”
“能搬多少就给老子搬多少。”
“时间一到,立刻撤走。”
约翰船长沉吟了片刻,转头对身旁的副船长月光·莫利亚吩咐道。
“嘿嘻嘻嘻,我知道了,约翰船长!”
月光·莫利亚咧嘴一笑,拿起身旁那把不久前才从魏玛王室的宝库中搜刮得来的良快刀·月之光芒,转身走出了大殿。
有了约翰船长的命令。
得知劫掠时间仅剩半日后。
王国内部,本就如蝗虫过境的约翰团海贼们更是彻底释放心中的魔鬼。
但凡海贼所过之处,房屋烧毁,平民被杀,但凡值钱的财物均被搜刮一空。
简直如鬼子进村。
烧光、杀光,抢光。
充满痛苦的惨叫、哀嚎声响彻几乎响彻魏玛王国的不同角落。
昔日繁华、昌盛,人声鼎沸的王国都城,此时一眼望去,皆是尸横遍野,血流场合。
轰隆
黄金国度实在是太过繁荣昌盛了。
哪怕约翰团的海贼肆意劫掠,但依然无法将这个国家的一切值钱之物劫掠一空。
眼见劫掠时间快到。
也不知道是哪个海贼觉得不够尽兴,居然点燃了一把大火。
轰隆
刺鼻浓烟袅袅而起。
剧烈的爆炸,响彻不停。
灼热的火光映照下,昔日的黄金之国已然沦为了人间炼狱。
“小的们……该撤了。”
约翰看了一眼手里的黄金怀表,转头似有点留恋般瞄了一眼刚才坐过的黄金王座。
他不是不想让人搬走。
而是五艘海贼船都已经被财物,兵器、食材,以及淡水给装满了。
无奈之下,他也只能将王冠与权杖带走,把沉甸甸的王座暂且留下。
得知要撤离后,一众海贼虽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但迫于约翰船长的威慑,众贼也只能怏怏作罢,纷纷朝码头方向走去。
一路所过。
无不是尸横遍野。
入目之处。
无不是白骨楼龄。
仅仅只是一个约翰海贼团数日的劫掠,就能把一个黄金国度化作阿鼻地狱。
然而。
约翰船长也好,副船长月光·莫利亚也罢,乃至所有参与烧杀劫掠的人,脸上有的仅仅只是兴奋,嗜血,淫靡,畅快等表情。
根本看不出丝毫的怜悯,触动,以及后悔。
“有了魏玛王国的财物,老子的海贼团完全能再扩张一倍。”
“史基!”
“我约翰可不会一直活在你的阴影之下。”
约翰双手紧握成拳。
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的海贼团力压金狮子,如日中天的画面。
然而。
当他率领着一众海贼,将劫掠得来的财物搬运至码头时,眼里的志得意满瞬间凝固了。
一眼望去。
数日前,被他所攻占的码头根本看不到一个完整的海贼身影,有的仅仅只是散落码头各处的尸体残骸。
海平面上空荡荡一片。
也不见有半艘海贼船的影子。
经过数日搬运,几乎被金银珠宝、粮食,武器塞得满满的五艘海贼船,早已不知所踪。
只能看到一大片如同被切碎肉粒般的碎木漂浮在海平面上。
“老子的船呢?”
“老子的钱呢?”
看到这一幕,约翰瞬间从威压金狮子的美好畅想中惊醒过来。
此时。
他犹如暴怒的雄狮,表情无比的狰狞地左顾右盼,四处搜寻着自己从魏玛王国搜刮数日得来的金银物资。
“向来只有我抢别人,从来就没人敢欺负我约翰的!”
“不管你是谁,就算跑到天涯海角,老子也会将你给揪出来,将你的手指一根根地敲碎。”
约翰船长举目四望,根本不见有半个人影后,脸庞也越发狰狞,残暴。
作为名震一方的大海贼。
从来都只有他约翰船长劫掠别人,哪有他被人劫掠的时候。
可现在,偏偏他连船带物资,直接被人洗劫一空了。
这让他如何不怒。
“该死的!”
“老子的财物……早知道就不那么快搬回船里了!”
“是谁?”
“究竟是谁敢趁老子不在,动了老子的东西!”
……
不只是约翰船长。
在场的约翰团海贼们无不是一副怒不可遏的表情。
他们可以不在意留守的船员的死活,但却不能不在意海贼船,连同船里的财物不知所踪。
噗嗤
正当约翰船长等海贼双目赤红,发了疯似地试图将劫走他们的财物,摧毁他们船只的人给揪出来时,平静的海面忽然卷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哗啦啦
在浪潮纷飞下,一艘硕大无朋,犹如海王类一般巨大的军舰拔海而起。
不等军舰平稳落下,甲板上那一门门黑漆漆,在阳光照射下,闪烁着令人心悸气息的火炮已经对准了码头上的众多海贼。
“你的海贼生涯就此告终了。”
“虽然这么说,你会很不情愿,但今天也只能请你死在这里了。”
“约翰…船长!”
甲板上,鹤居高临下地俯视码头上的约翰。
咔嚓
她的背后,数以百计手持步枪,长刀的海军呈一字排开。
“鹤!”
约翰船长看到鹤的一瞬,先是一惊,旋即想到自己劫掠得来的财物极有可能就是落入鹤手里后,脸庞霎时间变得凶残而嗜血:
“好……你真的是很好啊!”
“一段时间不见,你真的是够越来越大胆了。”
“居然连老子的船和钱都敢动!”
他一边用杀死人的目光恶狠狠地盯着鹤,一边把手朝腰间的格里芬伸去。
“船?钱?”
“我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动过你的东西。”
鹤眉头一皱,煞有介事地喝道。
“不是你?”
原本怒火冲天的约翰船长一听,不由语气一滞。
自泽法退役之后。
鹤少说也追捕了他好几年,交手次数不下数十。
对于眼前这个海军最强女将,他还是了解颇深的。
如果真是鹤做的,那必然会承认,
尤其是他的部下死状极其惨烈,完全就是被人千刀万剐,跺成肉块。
身为大剑豪的他再清楚过了,这是只有大剑豪才能释放的斩击波。
鹤很明显不符合这项标准,甚至他不曾听过,海军有谁符合标准。
也正是如此。
鹤在说到没动他的财物和船后,哪怕约翰船长虽然是怒火中烧,也没有立刻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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