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喧闹了一天的北平城安静下来。
四合院中更是如此。
贾张氏走出家门，一股刺骨的寒风袭来。
院子外，胡同中，几声犬吠传来。
除此之外，四周再没有任何声音，寂静的可怕。
贾张氏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迈步走向后院。
梆梆梆——
“萧志文，你这兔崽子给我出来！”
急促的敲门声，混合着贾张氏那尖锐的叫喊声，顷刻响彻四合院。
正在熟睡中的人们纷纷被惊醒，揉着眼睛向窗外望去。
“老头子，这是什么声啊？”
刘海忠趴在窗户上向外看，当瞧见贾张氏的身影后一脸的晦气。
“贾张氏那老婆子又发疯了，现在正找萧志文的麻烦呢。”
“哎呀，这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这萧志文也是，没事总是招惹这疯婆子干什么。”
贰大妈一边抱怨一边穿衣。
看样子，她是打算出门看热闹。
同她有一样想法的人还不少。
此时四合院内，几乎所有人都在穿衣出门。
这年头人们的娱乐很少，一般家里有条件的还可以听听收音机。
没条件，那就纯靠唠嗑来解闷。
而唠嗑的谈资，就是日常生活中的家长里短。
虽然现在时间已晚，但为了明天聊天能有新内容。
众人还是忍受着困意来到了后院。
秦淮如同样听到了婆婆贾张氏的叫喊声。
贾家的房子原本就挨着后院的院门。
加上秦淮如今晚总是心神不宁，睡觉的时候也不踏实。
所以在听到声音的第一时间就醒了过来。
“棒梗，快扶妈起来，快点！”
被摇醒的棒梗一脸的不耐烦，但还是搀扶着秦淮如下地。
等两人来到后院时，已经有不少人在院子中等着看热闹。
“妈，您这是干嘛？”
贾张氏回头看向说话的秦淮如。
眼神中的嫌弃一闪而过。
“这没你的事，赶紧给我闪开。”
贾张氏说完就继续敲击萧志文家的房门。
萧志文一家人早就醒了。
看到女儿一脸害怕的样子，萧志文连忙出声安慰。
他一脸愤怒，穿衣就准备出去教训那老虔婆。
于此同时。
屋外的众人也指责起贾张氏的不是。
“张大妈，这大晚上的，您这是闹的哪一出啊？我们明天可还要上班呢。”
“就是啊，自己年纪大晚上睡不着，也不能折腾我们这上班的年轻人吧。”
“行了，都少说两句吧，我听说贾东旭今天又被抓了，现在的贾张氏可不好惹。”
听到邻居的话，周围的议论声小了不少。
院里的人都知道，贾张氏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儿子和孙子。
以前贾东旭和院里的人发生口角，这老太婆第一个冲出去帮儿子打架。
虽然院里大多数人不愿招惹贾张氏。
但不代表没有。
贰大妈站在自家门外，脸上带着强烈的不满。
“我说贾张氏，你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赶紧回家，没看人家萧志文都不搭理你吗？”
“你儿子贾东旭是什么人大家心里都有数，我老伴回来可跟我说了，这次是你儿子损坏了公家财物才被抓的，这事可赖不着人家萧志文。”
听到贰大妈数落自己的儿子。
贾张氏立刻转身看向对方。
她此时的样子，就和一只炸了毛的公鸡一样。
“哼，我家东旭一定不是故意的，而且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家东西，也不看看你家那两个儿子，到现在了都没个正经工作，丢人败兴的玩意。”
“嘿，贾张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让你闭嘴，想教训我，你还不够资格！”
贰大妈被贾张氏噎的说不出话来。
饶是她牙尖嘴利，但被贾张氏戳着痛处，一时半会也无法还嘴。
院里的人对贰大爷家都了解。
虽然两口子对两个儿子是非打即骂，但谁不想自己的儿子有出息？
可两人就是不争气，到现在都没有工作。
尤其是二儿子刘光天，整天在外面瞎混，给两口子丢尽了脸面。
这也就造成了恶性循环，刘海忠越打，刘光天就越叛逆。
瞧见贰大妈被自己气的说不出话。
贾张氏得意的哼了一声，随后便再次来到萧志文的门前。
“萧志文，你个挨千刀的王八蛋，开门，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放了我儿子，我就死在你家门口，我让你一辈子良心不安！”
“萧志文，你开门！”贾张氏边喊边用手拍门。
房门被她拍的梆梆作响。
院里的人大部分已经来到了后院。
看到贾张氏的样子，没有一人上前阻拦。
甚至好些人的眼中还带着幸灾乐祸。
娄晓娥原本想上前说两句，却被身边许大茂拉扯回来。
“娥子，你干嘛？用不着你操心，现在楚墨梨她男人可是回来了！”
经许大茂这么一提醒，娄晓娥才想起，楚墨梨现在可不比以前了，人家的顶梁柱回来了。
于是她便停下脚步，安心站在一旁看热闹。
至于易中海他们三位大爷同样没有阻拦。
三人眼中忽明忽暗，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就在众人注意力都集中在贾张氏身上时，没人注意到棒梗已经顺着梯子爬到了聋老太的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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