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女的翻墙入门,如履平地,显然是有武功在身。张玄他虽然开始习武,但功夫不高。
可即便如此,张玄也不害怕,因为这里是京城,
这看似夜晚无人,但只要一点动静,锦衣卫,东厂,大内密探,皇城司,都会出现。
“我当是谁,原来是那狗官的同伙!”
惊鸿仙子杨艳面色发冷,
她为父伸冤来到京城,花钱如流水,却无法救出父亲,及至现在已经山穷水尽了。
不得以之下,她只好一边卖艺,一边盗窃目标,
这唐皋一副看不起她的样子,杨艳心中愤恨,将他家搜刮一番。
“同伙?别说的这么难听,他是我的同届同僚,你们两个这么做,我很难办啊,要是你们把东西放回去,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张玄说着便晃了晃手中的炮仗笑道:
“看到这个玩意了吗?只要一拉,这皇城暗卫立马出动,我想一个犯官之女,是什么下场,你应该有所耳闻~”
惊鸿仙子杨艳,身为知州之女,见过不少女囚入狱的情况,当众被脱裤子打屁股,被狱吏侮辱,被囚犯侮辱,运气好的充作官妓,运气差的流放边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个狗贼,竟然敢要挟我家小姐!”
杏儿怒气冲冲,拔出了小匕首,就要和张玄玩命,但惊鸿仙子却是拦住了她。
张玄眉头一挑,心道这两个女贼还真是凶悍,
要是唬不住她们,我就立刻扔炮仗跑路。
“唉,我看相公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只是,若是有办法,我们也不想做贼啊~”
惊鸿仙子眼睛发红,令人顿生怜爱之情。
‘我去,这个女的不会在演戏吧?这要哭不哭的,不会以为我会上当吧?不过这个女的哭起来,倒是挺好看的~’
张玄心中警戒,摇头道: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况且能让阉党和清流同时放弃的官员,不是那种锐意进取的能官,就是那种不合时宜的蠢货!”
“你竟然污蔑我们家老爷,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丫鬟杏儿大怒,但惊鸿仙子却是拉着她的手不放,
张玄有些诧异,杨山涛能有这么忠心的奴仆,要么是他平常隐藏的好,要么的确是有冤情。
“唉,我看相公气度非凡,不是勋贵之后,就是朝中新官,小女子的确有冤情啊,去年春天开始,曹正淳假借皇命,在钦州横征暴敛!”
“家父苦苦哀求,曹正淳说若是给他修建生祠,便网开一面,为百姓计,家父才答应修建生祠,可是谁知道生祠快修完了,却被人给推倒了!”
“曹正淳大怒,拿我父亲下了天牢,我诸般奔走,在刑部,大理寺求情,却是石牛入海,毫无用处~呜呜呜~”
说到此处,惊鸿仙子和丫鬟两个抱头痛哭,
张玄见她们好似祥林嫂一样愁苦的眼神,便知所言非虚,也是叹道:
“原来还有此中缘由,曹正淳私加税费的事情,我倒是略有耳闻,皇上兴修豹园,开支颇大,曹正淳揽下事务,借机发挥~”
“只是你爹的做法实属不智,前有江阴知府赵德开力抗曹正淳的珍兽税,后有灌南知州呵斥宝阁税,他们虽然也被曹正淳诬陷,但却被朝廷力保,安然无恙!”
“从贼这种事情,没有事且从急,两其相害取其轻的做法,毕竟我辈心怀浩然正气,宁死不屈~”
“我看,你还是趁早死了救你爹的心,准备给他收尸,然后回老家安葬吧,别在京城里面待着了~”
听到张玄的劝慰,惊鸿仙子却是十分诧异,眼泪都忘了继续流,一对大眼睛盯着张玄道:
“相公你怎么会对朝中的事务,如此了解?莫非相公你在朝中为官?还请相公大人你,助我一助,小女子愿意为奴为俾,但凭驱使~”
说着惊鸿仙子便一把跪在张玄面前,那丫鬟杏儿也是跟着跪下磕头,
张玄一脸无奈,心道这女的可真是聪明,上杆子求人。
“我乃新科探花张玄,你偷的东西,是状元唐皋的,我们都在翰林院当官,对于朝中大小事务,自然一清二楚~”
张玄收起炮仗道:“只是你爹现在两头不讨好,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只要他说他手里有曹正淳的把柄,自然会有人去救他~”
“可是,现在我爹他已经被下入死牢,我几次去探望,都被牢头阻拦了,大人,你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帮帮我们吧~”
惊鸿仙子拉着张玄的衣袖,不停的在张玄身上蹭来蹭去,
那丫鬟杏儿也是跟着学,只是她还小,张玄没什么感觉。
“好吧,我明天带你们去天牢,看看能不能进去,不管如何,事情到明天就结束了,之后的事情与我无关~”
张玄摇头道,朝廷之所以会分三省六部,就是为了让官员们各司其职,张玄身为翰林,要是为人打官司,那就是擅越职权,会遭人非议。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惊鸿仙子惊喜万分,在京城这么久,终于有人愿意帮她们了。
“不必客气了,我们明天再见吧,哦,对了,记得把东西还回去!”
临别之际,张玄嘱咐起来。
“是,大人!”
惊鸿仙子笑着答应。丫鬟杏儿也是一脸兴奋,不管如何,事情总算有了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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