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让秘书去把厂里五级以上工人的资料给沈鹿鸣送去,顺便安排车先把沈鹿鸣的行李送到四合院。
房子已经修好了,沈鹿鸣又晾了两天,已经可以入住了,厂里也不好让他一个大主任经常住在保卫室里。
沈鹿鸣要见见五级以上的老工人,杨厂长又陪着沈鹿鸣去车间逛逛。
正在工位操作的秦淮如第一个看见了杨厂长和沈鹿鸣,只见车间主任迎上去,一会儿又把易忠海叫了过去。
“易师傅,这是咱们厂新上任的沈主任,主管政治处,同时还负责技术科和保卫科。沈主任,这位可是咱们厂的宝贝,八级钳工易忠海易师傅。”车间主任给双方介绍道。
杨厂长接了一句:“鹿鸣,这位易师傅也是你住的院子里的管事大爷,以后生活上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易师傅说。易师傅,沈主任现在住在你们院,你要多照顾照顾。”
沈鹿鸣跟易忠海握了握手,现在的易忠海面相忠厚,一脸正气,让人见了很容易产生好感,可能是这个时代的特色吧。
“沈主任,前几天你去看房子时,正赶上我上班,也没见着,以后在院里有什么需要,你直接跟我说。”易忠海笑着说。
“那我就先谢谢易师傅了。”沈鹿鸣笑道。
让易忠海去工作后,杨厂长又领着沈鹿鸣去其他车间了。
秦淮如蹭到易忠海身边说:“一大爷,这个就是上次来院里的那个,他具体负责什么呀?”
“刚才车间主任说,他负责政治处、技术科和保卫科。”
“还有保卫科?保卫科不是有杨科长吗,给顶了?”
“你呀,干好你的活就行了,管他杨科长张科长的,又碍不着咱们的事。”
李副厂长正在杨厂长办公室谈事,何雨柱进来了。小眼神转悠了一圈,笑嘻嘻地说:“领导,都在呢。”
杨厂长对他厨艺很是满意,老李也对傻柱带着一股热乎劲。
傻柱说:“领导,今天来反映个情况,这干部不能住不上楼房,就老想着抢我们工人的房子啊。”
“傻柱,说什么胡话呢,谁抢你房子了?”杨厂长一见傻柱开始耍混了,直接呵斥道。
李副厂长接腔道:“傻柱,你是说沈主任吧?沈主任的房子是厂里同意的,是经过组织讨论了的,两间已经够委屈沈主任了,当时就应该让你也腾出来。”
“嘿,都说干部为咱老百姓,可没见过抢老百姓房子的。”傻柱混不吝地说。
杨厂长的面上不好看了,站起来呵斥道:“你跟我说,沈主任住的那两间房子,哪一间是你的?”
傻柱啃啃哧哧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总不能说里面有留给棒梗的一间吧。
“犯傻劲儿,滚回去反省去。”杨厂长最终还是放了傻柱一码。
李副厂长在一旁看着,面带微笑也不说话。
杨厂长又跟沈鹿鸣打电话解释了一番,房子是经过厂里组织和街道同意的,让他安心住着,要是有人犯傻事,他亲自处理。
沈鹿鸣向杨厂长表示了谢意,就把电话挂了。
摇摇头,心中暗笑,应该是傻柱这家伙去杨厂长那里告状了吧。老杨把傻柱当成宝贝似的,还修理他?是想保护他吧。修理傻柱还用向杨厂长报告吗?这个傻东西,估计是被人当枪使了。
应该是他那天看完房子,那个小寡妇就跟傻柱说了。看来,那个小寡妇对房子有想法,也是,谁会嫌弃房子多呢。
电话又响了,这次是李副厂长打来的,说是为了恭贺他的乔迁新居之喜,在食堂开了小灶,厂里领导层都在,沈鹿鸣没法拒绝了。
“最后一道菜,小鸡炖蘑菇。”
何雨柱把剩下的半拉鸡放在自己的饭盒里。
这时,秦淮茹的儿子棒梗弯着腰,手里拿着一个瓶子,偷偷摸摸地从后门溜进来了,从橱窗里摸出半瓶酱油,倒在他的小瓶里。
何雨柱看清楚是棒梗这小子,笑了一下,猛地一声:
“小子,偷公家的酱油!”
吓得棒梗一个激灵,拿起瓶子就跑。
“跑跑跑……”何雨柱等棒梗跑出门了,拿起手头的擀面杖扔了出去。
也就那么巧,许大茂刚好从外面进来。“啪”的一下,打在他身上,直接给干倒在地。
何雨柱一见是这货,哈哈大笑起来。
许大茂站起来,气得拿着擀面杖一顿乱砸。“你是不是找死?”许大茂指着何雨柱问。
“许大茂啊,我发现你这人找打,我打秦寡妇的儿子,你凑什么热闹啊。有前门不走,你走后门啊你。”
“甭美,傻柱,知道谁请哥们来的吗?厂长,还有新来的沈主任!”
“许大茂,甭拿你那热脸贴人冷屁股,你当人真请你啊,大不了问你一声,晚上能不能给人放场小电影。”
“怎么了,哥们能讨一杯酒喝,我能跟厂长和主任在一个桌上坐一坐,对了,傻柱,你不知道吧,这沈主任以后就住在咱们院了。你呢?就是一烂厨子,想巴结也巴结不上。”
何雨柱直接拿切好的黄瓜块投跑了许大茂。
“有本事别吃那只鸡,我下泻药了。”
“我带纸了。”
许大茂走后,何雨柱拎起装着半只鸡的饭盒回家了。
走到门口就被查了,何雨柱搬出了杨厂长,杨科长正好也在,就让他离开了。
何雨柱刚出厂门,就闻到了一阵烤鸡的味道。顺着味,在一个水泥管边上看到了三个小不点。
“多吃点,多吃点,蘸酱油好吃。”棒梗一边说一边往嘴里塞。
“吃得够香的,还知道照顾妹妹了。”何雨柱蹲下来,摸了摸小槐花的头。
棒梗瞪了他一眼,小当也给了他一个小白眼。
何雨柱也没在意,笑着说:“你早告诉我,我白送你一整瓶酱油。”
棒梗说他不稀罕,何雨柱讨了个没趣,起身回去了。
小当示意棒梗,让他看何雨柱手里拿着饭盒,棒梗说如果秦淮茹晚上让他们吃窝窝头,他就去把何雨柱的饭盒偷过来。
小槐花对棒梗说:“妈不让你管他叫傻柱,要叫何叔。”
“你懂什么,我是大人,院里人都叫他傻柱,我也得叫。”棒梗满不在乎地说。
这时,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小子,你这鸡从哪儿来的?是不是从厂里偷的?”
“先带回保卫科!”
刚下过下小雪,地上薄薄的铺了一层,都还没来得及打扫。
何雨柱拎着饭盒回到四合院,秦淮茹还是在水龙边上洗衣服,旁边放着暖水瓶。
何雨柱悄悄地走到秦淮茹身边,用手偷偷地去摸她的脑袋,没想到秦淮茹早有准备,把手上的水甩在了他脸上。两人笑着打闹,好一对biubiubiu。
要是沈鹿鸣在这儿,肯定会耻笑何雨柱,这就是你跟我说的清白,骗谁呢,跟小寡妇打情骂俏,也不怕老寡妇削死你。
秦淮茹还笑着说:“给你洗脸了今个。饭盒里装的什么呀?”
何雨柱把饭盒往上拎了拎,说:“今儿不成,今儿答应我妹妹了,下回。再说了,今儿你们家仨孩子可不缺嘴,棒梗带着俩妹妹跟那工厂院墙外头,弄了一只叫花鸡。这小子做得还不错,小姐俩吃得喷儿香,就是不知道那鸡是哪儿来的。”
秦淮茹严肃起来,隐约有些担心。
“应该不是工厂的,我估计呀,你看吧。”何雨柱向后院努了努嘴,跑回屋里去了。
许大茂今天没有喝多,回来的也挺快。本来打算跟沈鹿鸣一起回来的,顺便套套交情,没想到厂里有事,沈鹿鸣留下了,就自己一个人回来了。
许大茂扫了一眼门外的鸡笼,不对啊,怎么少了一只。
“娥子,娥子,咱家的鸡怎么少了一只?”
许大茂的媳妇娄晓娥从屋里出来,看了一眼,说:“不知道啊,我头疼了一天,在床上躺着呢,我还以为你送人了呢。”
“那是我下乡给人放电影,公社送我的。我能送谁啊,现在想送人了,还少了一只。”
“可能是鸡自己跑了吧。送人,你要送谁?”
“还能有谁,我们厂新来的主任,就住在咱们院。你不是说傻柱旁边那个屋子有人装修吗,那就是沈主任住的,今天才搬过来。”
“那怎么弄?”娄晓娥得知是送给新来的主任的,也着急起来。
“快快快,去各院找找!”
突然,一股香味传到许大茂的鼻子里,他循着香味找去,正是何雨柱的屋子。
何雨柱把饭盒里的半拉鸡拿到砂锅里,正在火上炖着,还一边往肉上淋汤,许大茂猛地推门进来了,还死死地盯着砂锅。
“哈喇子别给滴进去了,往哪看呢你。”何雨柱瞥了一眼许大茂。
“我问你,傻柱,这鸡哪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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