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败了。
孙策不得不承认。
周瑜，程昱等人亦无法驳斥。
他们连彭泽渡都没靠近，麾下舰船，将士就被摧枯拉朽的击溃，连救援残军的能力都没有。
“孙伯符。”
“你这次败了。”
王雄凝视江面舰船，冷漠道：“在你选择豫章登陆江东那一天，就注定了今日的败局，若还想报仇，赤壁军就在此地。”
“王政南。”
“你这个贱民贼子。”
孙策恨意滔天，咬牙切齿道。
“呵。”
“哈哈。”
王雄面江而笑，问道：“我是贼，你父亲孙坚窃取传国玉玺，你受袁术庇佑，却心怀自立江东之志，你们父子难道是英雄吗？”
“混账。”
孙策羞恼道。
“贼？”
王雄转身走向帅帐，嗤笑道：“窃钩者诛，窃国者侯，这天下持军之人，哪一个不是窃国之贼，真是令人发笑。”
“主公。”
“主公，退兵吧。”
程普，韩当见状，皆是劝诫道。
周瑜神情戚然，凝望渡口道：“伯符，我可以保证此次绝对不是子敬出卖我等，还是先退回居巢再议。”
“退军。”
孙策疲惫下令。
今日一早，他们意气风发而出兵。
不过一个白天的时间，赤壁军击碎了所有人的骄傲。
舰船撤退。
赤壁军也开始清扫江面。
破碎的船体，浮尸，活着的兵卒全部被打捞上岸。
月光朦胧。
彭泽大营中警备不减。
鲁肃，刘晔二人被领入帅帐。
“主公。”
廖化踏入帅帐，恭敬道：“第一军团已经扫清江面，浮尸全部被埋入数里之外的山中，其中还有近三百人活着，末将已经让军医为他们治伤了。”
“嗯。”
王雄颔首道。
乔舜恭敬道：“主公，既然卖粮虚假，那我明日返回海昏，户部还有不少杂事没有处理。”
“也好。”
王雄沉声道：“回去告诉乔蕤，郡内治理一定要严明，今年江东可能会爆发大战，这是我们的时机。”
“喏。”
乔蕤躬身退出帅帐。
“子扬。”
王雄敲打着桌案，淡淡道：“今日我教你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不是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没有足够的实力支持，连谈条件的资格都没有，能以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人，那是纸上谈兵！”
“喏。”
刘晔苦涩不已。
显然，王雄在说他不自量力。
孙策拖不住赤壁军的步伐，荆州也是如此，刘磐，黄忠根本不被王雄放在眼中。
刘繇自身都难保了，他又有什么资格来豫章讨要朱皓。
“子敬。”
王雄将匕首放在桌案上，淡笑道：“携匕上岸，你是效仿荆轲刺秦之故事吗？”
“将军。”
“生杀随意。”
鲁肃坦然无比的说道。
“吭哧。”
王雄抽出匕首，看着闪烁寒芒的锋刃，淡淡道：“我以为你是聪明人，乔舜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今日若是能带来五千石粮食，鲁家便能获得赤壁军的友谊，能够保证你全身而退，可你却带来了数千敌军！”
“我……！”
鲁肃眼中尽是苦涩。
他也曾全力劝阻孙策，周瑜出兵。
可惜，孙策太想要在江东称雄了，根本听不进去任何意见，或者说只坚定他自己以为的事情。
在孙策眼中，赤壁军再强，也只是水贼而已。
“哐当。”
王雄将匕首丢在其面前，沉声道：“孙策现在恨你入骨，临淮是回不去了，若是想死可以自裁，若是想生，可以留在赤壁军，我许你高位，也请你不负赤壁！”
“嗯？”
鲁肃惊愕抬头。
“很惊讶？”
王雄目光平淡道。
鲁肃点了点头，自嘲道：“临淮豪族，以商为计，如此背信弃义之人，将军竟然肯收留？”
“呵。”
王雄失笑不已，说道：“世人眼中，王政南是贼首，赤壁军是贼军，所以豫章缺的是治世之才，为何不能留你？”
“子敬。”
“拜见主公。”
鲁肃神情复杂的躬拜道。
“好。”
王雄颔首道：“你明日随乔舜回海昏，暂时代诸葛瑾执掌户部，一切事宜有乔蕤给你解释。”
“喏。”
鲁肃恭敬道。
“诸葛瑾？”
刘晔忍不住出声问道：“诸葛玄的侄子？”
“不错。”
王雄并未隐瞒道。
刘晔倒吸了口气，骇然道：“诸葛玄真的与赤壁军相通？”
“并没有。”
王雄抿了口茶，解释道：“他退出豫章之前，在海昏以性命做赌注，若是他亡于荆州，诸葛瑾会效命赤壁军！”
“咯噔噔。”
刘晔身子踉跄后退。
这一刻，就连鲁肃都忍不住心惊。
刘表处死了诸葛玄，却让赤壁军更加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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