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您想得周到。”
易中海点了点头。
老太太的意思很简单，如果不考虑其他因素，娄晓娥的确算是良配。
但身份摆在这，许大茂那王八蛋为了前途，连结发的妻子都能出卖，岳丈更不用说。
真要东窗事发，娄晓娥反倒成了傻柱的拖累。
所以要做好两头准备，棒梗的事办成了，主动权就握在了自己手里。
到时候无论局势怎么发展，选择娄晓娥还是秦淮茹，全凭傻柱的心意。
至于许谨言，一个外人罢了。
平日里就没什么交往，事关傻柱的终身大事，自然不在聋老太和易中海的考虑范围内。
估计连许谨言也想不到，两个自诩四合院最德高望重的老人，正谋划着断送他的前程。
老太太的话让易中海吃了颗定心丸。
出门便找上了刘海中。
前次许大茂“大义灭亲”，找的就是这位厂改委的组长，李主任跟前的红人。
因为娄晓娥的案子，刘海中最近着实有些得意忘形了。
在大院也是鼻孔朝天，看谁都感觉矮自己一头。
尝到了甜头，刘海中也想多找几个典型出来。
正装模作样看着报告，家里突然来了个不速之客。
“老易？你怎么来了？”
易中海没有直接说明来意。
“老刘，娄晓娥那个案子......”
“诶，打住打住，娄晓娥那个案子已经定性了，我也没办法，老易，听我一句劝，这趟浑水你还是甭蹚了。”
见易中海是来给娄晓娥求情的，刘海中没给他把话说全的机会。
事关自己的前途，别说一个娄晓娥，就是让他也来个大义灭亲，估计都不带皱眉头的。
易中海却是皱了皱眉头，还想再劝劝。
“老刘，都在一个院里住着，娄晓娥这些年也没少帮衬院里人，你看是不是.......”
“老易！”刘海中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聪明人都会看领导脸色。
自己的意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再说得浅显些，就落下乘了。
“你这觉悟也太低了！她娄晓娥犯的是原则性错误，你作为院里的壹大爷，不从自己身上找问题，反倒跑我这给她求情，这事没得商量。”
刘海中这话丝毫没给易中海留情面。
易中海也不恼。
他这次过来，本就不是给娄晓娥求情。
眼下气氛到了，这才装作气不过的样子说道：“我看你就是徇私，针对人一姑娘算什么本事，许家祖上还是前清大官，正儿八经的大户，怎么不见你找他的麻烦。”
话不投机半句多，易中海说完，直接甩手走人。
刘海中这人他太清楚了。
这么大一功劳摆在眼门前，哪有视而不见的道理。
结果也跟他想的一样。
在听易中海看似无意中点明许家的过往后，刘海中愣住了。
等人已经走远，这才后知后觉地拍了拍大腿。
脸上的肥肉也跟着上下颤了颤。
一副如梦初醒的模样。
“对啊，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说完便披上一件外套，火急火燎地出门了。
“诶，这么晚你去哪啊？”
贰大妈追了出去，哪还看得见半点人影。
第二天一早。
许谨言刚吃完饭，门外便响起阵阵喧闹声。
推门一瞧，院里大半住户都在。
身宽体胖的刘海中带头，一看就来者不善。
许谨言眉头一皱，眼看自己就要远离这么大漩涡，没想到还是在临行前出了问题。
不过自己行事向来低调，好像也没得罪过什么人。
想到这，许谨言冲围观的住户笑了笑，表现得还算镇定。
“大伙这是闻着什么味儿来了？不过我这可没多余的粮食招待各位。”
一听这话，刘海中阴阳怪气道：“不对吧，别人家没粮还情有可原，你们家祖上可是清朝大员，大户人家！”
许家的情况不算秘密。
只是没多少人确信传言就是真的。
刘海中来之前，已经让贰大妈去聋老太太那确认过了，这些过往的确不假。
见刘海中把许家老底兜了出来，围观的住户也议论开了。
“这许家祖上真是朝廷大员？”
“贰大爷既然敢领着人上门，这事多半八九不离十。”
“唉，这一天天的，他刘海中也在院里住了这么些年，怎么一点情面都不讲？”
“嘘，小点声，被他听见，你家也好不了，拿着鸡毛当令箭呗，许大茂为了讨好他，连自己老婆都能给卖了，小许被刘海中抓到把柄，能好到哪去？”
娄晓娥也在人群中。
看见这熟悉的一幕，顿时满脸羞愤，对许谨言的遭遇感同身受。
“这么多人欺负一孩子，真不害臊！”
纵然心里不忿，但娄晓娥现在自身难保，肯定不能明着站出来帮他说话。
看了看一旁的壹大爷，聋老太和傻柱，发现三人也都冷眼旁观。
一直挂在嘴边的正义感也被狗吃了。
她哪里知道，许谨言的窘境，就是三人一手造成的。
秦淮茹和贾张氏脸上也看不出半点羞愧，棒梗也是一副看热闹的神态。
全院十几户人家，愣是没一个人愿意站出来帮许谨言说句公道话。
知道这些人的尿性，许谨言也没这奢望。
刘海中的话也让他知道了这行人的来意。
自己身上也就这点把柄了。
只是没想到还是没能避过去。
“贰大爷，这说的哪里话，我这大腿还没您胳膊粗，哪个大户人家过得有我这么寒碜？”
“少装傻。”
刘海中铁了心要踩着许谨言上位，哪听得进这些话。
“你家穷是因为你爸妈带着家底畏罪潜逃了，大户人家的种能是什么好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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