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后院。
易中海脸色阴沉的可怕，就这么自己坐在凳子上生闷气。
他，自视甚高。
在他看来在整个轧钢厂中，自己这个八级钳工，虽说算不上什么大人物，但也算是一个有点地位的老工人吧？
哪怕手中没有权利，但说话也有点作用。
这也是他敢直接去找杨厂长的真正原因，就是觉得平日中杨厂长跟他说话还算和善，所以才自认为在杨厂长的的面前，自己也算是稍微有那么一点面子。
谁曾想生活却直接给了他一个巴掌，杨厂长根本就没给他一丁点的面子，直接三两句话就把他给直接打发了。
拒绝自己，这一点倒是无所谓。
因为易中海在找上门时，已经知道这件事成功的可能性不大。
他也只是随手为之，走那么一个过场，他知道事后聋老太肯定会行动。
但真正让他愤怒的，却是杨厂长对他的态度。
没有以往的和善，尊重，反而充满了居高临下、不耐烦和颐指气使。
“看你的模样，事情应该没办好吧。”
“这点小事你不应该想不通，是不是杨厂长没给你好脸色？”
“听老婆子我一句劝，以往你就是太自视甚高，认为谁都应该卖你一个面子，以前我想劝说你一两句，但却又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劝起。”
“现在让你遭受一点磨难，这倒也不是什么坏事，最起码能让你稍稍冷静一下。”
“不要多想了，杨厂长对你态度不好，这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你和人家的阶层摆在这。”
“平日中对你态度好，只是以为你没资格让人家生气，就像你在愤怒也不会发泄在猫狗的身上一个道理。”
“人家不会平白无故给你脸色，跟老婆子我说一下，今天你到底碰到什么事了？”
聋老太坐在他的不远处，手里拄着拐杖，眼神中显露出睿智的光。
很显然。
聋老太这辈子遇的事太多了，什么人和事都碰到过。
她，绝对是个人精。
所以就算易中海没说话，聋老太却依旧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易中海：“……”
听完聋老太的话，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毕竟从某些方面来说，聋老太的猜测很对。
所以，他只能闭嘴。
因为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眼前这件事对自视甚高的易中海而言，当真算是一个非常大的打击。
哎！
无奈叹息了一声，易中海摇了摇头，嘴角之上就全是苦涩。
不过对于聋老太的询问，他却又不能不说。
理由，也很简单。
他能在这四合院，甚至轧钢厂内，走到眼前这一步，靠的全都是聋老太的谋划。
因此虽然无奈，他还是慢慢将今天发生的事，简单介绍了一番。
随后才愤怒的说道：“何铁牛这个农村娃，运气简直太好了一点。”
“谁能想到他竟然能真的通过考核，并成为一名工程师呢？”
“最可恶的是，拜了那位工业部派下来考察，负责轧钢厂扩建的工程师青睐，并直接成为了人家的徒弟？”
“这次我找杨厂长失败，就是因为那个工程师，当时就在杨厂长办公室的原因。”
“要不是因为外人在场，说不定杨厂长也就同意了。”
“哎，运气不好！”
“没办法啊！”
说到这里的易中海，言语中充满了无奈。
当真是，甩的一手好锅。
别管遇到什么问题，他总是能在三言两语之中，直接将失败的原因，扣在其它人的身上。
根本不会去考虑，自己身上是否有什么问题。
当然从某种方面来说，这倒也算是一种能力！
而，另一边。
聋老太听完之后，却不由翻了个白眼。
对于易中海下意识的甩锅行为，心中当然是充满了各种不爽。
当然，这是小问题。
现在的聋老太，也没心思在这方面，和易中海瞎扯淡。
转而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在何铁牛考核这件事的身上。
“何铁牛，又升职称了？”
“不过他升职的话，不应该是八级钳工吗？”
“这个所谓的工程师，到底算是个什么级别？”
“比你这八级钳工还厉害吗？”
很显然。
聋老太虽然是个人精，但毕竟是个老人，所以对于这种事情，并不是太清楚。
易中海虽然很不情愿，却还是只能解释：“八级钳工之上，是十级技术员，然后不停往上升，最高就是一级技术员，紧接着才是何铁牛眼前的级别，初级工程师。”
“在往上就是高级工程师，教授级工程师，副总工程师，总工程师。”
“他的那位师傅，就是教授级工程师。”
“我打听了一下，何铁牛那个师傅，听说快升为副总工程师了。”
“不过具体代表了什么，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看我们李副厂长和杨厂长，对他态度都挺谦卑的，想来不是个小人物。”
嘶！
听完这番话，聋老太彻底愣住了。
她显然也没有想到，这何铁牛竟然会这么厉害。
虽然对此还是不太了解，但通过易中海这简单的解释，却也大概明白这工程师，的确是个很厉害的级别。
最起码，已经脱离普通工人了。
当然最值得她惊讶的，还是何铁牛刚认的那便宜师傅。
连正副厂长，都用那种谦卑的姿态。
直接隶属于工业部，这可是个不好的消息。
哎！
无奈的叹息一声，聋老太揉了揉眉心：“这个何铁牛，真是恐怖啊。”
“若是早知道他这么厉害，当初我就该劝你们一下，阻止你们对这何铁牛用阴谋诡计的。”
“要是真心接纳他，并照顾他的话，说不定你们这群人，都能靠何铁牛一飞冲天。”
“但，一切都晚了。”
“原本我还想靠老婆子我这张脸，怎么也能让杨厂长出具一份证明材料。”
“不过如今看来，是不太可能了。”
“原本是不想那么麻烦的，但现在看来也只能去请那位的帮忙了。”
“不过我儿子就给我攒了这么一份大人情，用完可就在也没有了，今后你们要是在出事，那就连我老太婆也没有任何办法了。”
“真是，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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