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高明的剑法！”
三招已过，洪七公依言后退，没有再进攻，反而发出赞叹之声。
黄蓉松了一口气，收剑回鞘：“七公的降龙掌也高明极了，再交手下去，我肯定不能胜。”
这不是独孤九剑输给降龙十八掌，而是黄蓉功力太浅了。
洪七公内力至少一甲子往上，战斗经验更是丰富无比。
而黄蓉，内力浅薄，大约只有十年，相差巨大。
战斗经验方面更是与洪七公差着一大截，战斗起来，自然落于下风。
洪七公叹息：“黄姑娘谦虚了，我也只是比你多了几年内力罢了。若是功力相若，胜败难料啊。”
拱手朝向苏白，“三招已过，洪七也就不打扰两位了。”
“且慢。”
正待离开，就听苏白出声阻止。
洪七回头，神色诧异。
苏白说道：“久闻降龙掌威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凡，不知洪帮主可有兴趣交换武学？”
“交换武学？”洪七公心中一动，“不知真君想以何等武学交换？”
苏白念头一动，直接将铁掌功、登萍渡水轻功取出。
“洪帮主应该知道铁掌水上漂裘千仞之名？”
洪七公神色一动：“当然知道。莫非你手中便是裘千仞的铁掌功？”
“不错。”苏白点头，“不只是铁掌功，便是他的轻功也在我手中。铁掌功练到深处刚柔相济，与降龙十八掌有异曲同工之妙。”
“据我所知，降龙十八掌后三掌乃是洪帮主续上，虽然威力极大，衔接却并不圆满。有了铁掌功，说不定能助洪帮主将掌法圆满，完成历代丐帮帮主的愿意，岂不是美事。”
洪七公心中意动。
自创三式掌法，将降龙十八掌补完，这是他平生最得意的事情。
只是，掌法衔接之处还有一丝不圆满，让他心中甚为遗憾。
如今听到苏白的提议，心头火热。
铁掌功，那可是铁掌帮至高神功，平时里无缘得见。
若能交换，必定能给自己许多灵感。
“好，真君提议我答应了。不过这里并不是交换武学的地方，不如城外一叙？”洪七公提议道。
苏白随手扔下银两，身形一动，已经落到黄蓉身边：“那便请洪帮主领路吧。”
“好轻功。”洪七公见到苏白恍如鬼魅般的身影，不由得惊叹，“真君真是全才，不只剑法高超，便连轻功也当世少有。”
“这就是铁掌帮的轻功，等洪帮主交换了武学，轻功自然能再进一步。”
闻言，不只洪七公心中热切，就连丐帮的三名长老眼神也热切起来。
如此轻功，当属天下第一流之列。
一门降龙十八掌交换到两门一流武学，丐帮这趟生意不亏。
一行人施展轻功，很快来到城外。
“交换武学之前，洪某想与真君约法三章，降龙十八掌毕竟是丐帮绝学，还请真君不要大肆传播。”洪七公神色郑重。
之所以没有说不能外传，原因很简单——既然交换了武学，武学外传就避免不了了。
苏白笑道：“放心，如此神功，岂能轻授他人。不过，我这两门武学却没有那么多禁忌，洪帮主得了之后，想传多少人都可以。”
说着，也不怕洪七公赖账，直接将两部功法秘籍扔了过去。
洪七公接过秘籍，失笑摇头：“真君这话说的漂亮。”
心中却有些不以为然。
越是高明的武学，限制越多。
铁掌功也好，登萍渡水轻功也罢，就算他放开了传播，丐帮又有多少人能学会？
就如同现代社会的核武技术，那可是公开的。
但是受限于材料、工业基础，能自行制作出核武的国家却没有几个。
细心地翻阅着两门功法秘籍，洪七公眼中精光闪烁，脑海之中浮思万千，各种灵感迸发，真想直接闭关，将降龙十八掌彻底圆满。
同时也明白了铁掌功修行的关键，这的确是一门下限极低，上限极高的掌法。
功法限制也十分不少，光是药材一项就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起的。
定了定神，洪七公将功法放入怀中，交待三位长老分散四周警戒，望向苏白：“真君且看好。”
“此乃降龙十八掌第一式：亢龙有悔！掌法要旨：步有虚实，可退可先。抬掌若霸王举鼎，进掌似巨人推山！”
双手上划弧，向前推掌，掌风呼啸，龙吟响起，远处一株大树咔嚓声响，从中折断。
“此乃降龙十八掌第二式：飞龙在天。掌法要旨为……”
退步分掌，一前一后，一上一下，跃身而起，飞龙在天，降而击之。
“第三式见龙在田！”
“第四式鸿渐于陆！”
“……”
“第十八式神龙摆尾！”
洪七公一边演练，一边解释，很快将一整套掌法打完，方圆数丈变得十分狼藉。
“真君可学会了？”洪七公收功，问道。
苏白赞叹：“已经学会了。此掌法不愧是天下第一掌法，果然名不虚传。”
洪七公脸有得色：“真君过奖，既然交易完毕，老叫花也要告辞了。”
看了铁掌功，他心中想法极多，自然想早点离开，闭关将掌法补全。
苏白拱手：“洪帮主请自便。”
洪七公拱手，转身离开。
黄蓉问道：“白哥哥，这降龙十八掌真有你说的那么神奇？”
苏白神秘一笑：“不止，这一次我们赚大了。”
学会了降龙十八掌，他才明白之前自己的凭空猜测有多么浅薄。
与铁掌功相比，降龙十八掌多了一股昂扬的精气神，仿佛龙战于野，战意永无枯竭。
精神，低端武者无法理解，高明的武者却能领悟到其中精义，以之对敌。
这是高端武学的标志。
先前，苏白认为降龙十八掌虽然强，却不会超出铁掌功多少。
现在看法却变了。
降龙掌重势，讲究任你千般变化，我自以力压之。
铁掌重技，铁掌内力狠毒霸道，掌法变化巧妙。
一者为道，者为术，天差地别。
前者浑然一体，掌法练到巅峰几乎可以摸到掌势，后者却只能止步于掌意之境。
按独孤求败的划分，掌意属于第三境界，掌势属于第四重境界。
虽然只相差了一个境界，却是天与地的差别。
同等功力情况下，巅峰的铁掌修行者遇到巅峰的降龙掌修行者，绝对撑不过十招。
这是一流高手与绝顶高手间的差距。
不过，想达到这一步却并不简单。
“丐帮创始人绝对是独孤求败一级的高手，不然也不能创造出蕴含势的武学来。”苏白心中感叹，不由得对这方世界的上古时代充满了好奇。
到底是何等存在才能创造出如此非凡神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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