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南宋五绝

看着被剑压犁过的大地，段正淳有些口干舌燥，面容沉重地向本善问道：

“本善大师，在下幼时曾听说段氏祖上有一门‘六脉神剑’的武功，威力无穷，不知比之如何？”

本善摇了摇头，说道：“‘六脉神剑’乃是天龙寺镇寺之宝，是大理段氏武学的至高法要，多年未有人修炼成功，威力不得而知。”

“贫僧早年，曾跟随皇爷参加南宋华山论剑，见识过大宗师的风采。”

段正淳眼睛一亮，急忙问道：“大师所说的皇爷，可是皇叔段智兴？”

“没错。”本善双眼微闭，似是在回忆往事，缓缓说道：

“当年皇爷不过三十六岁，一阳指修炼至二品，晋升大宗师之境，意气奋发，后应邀前往南宋华山，比武论剑。”

“当时，华山之上，全真教掌教王重阳，丐帮帮主洪七，西域白驼山庄庄主欧阳锋，桃花岛黄药师均为大宗师之境，四人皆是南宋武林当代翘楚。”

“皇爷手段尽出，于华山之上，文斗武斗，连番大战，耗时七天七夜。”

“王重阳年纪最大，功力深厚，博学精深，已是大宗师五重天。皇爷与其他三人年纪相仿，皆是大宗师三重天。”

“最终王重阳力压众人，夺得魁首，皇爷与其他三人不分伯仲。”

“贫僧有幸，亲临华山，目睹连番搏斗，五位前辈虽非生死相搏，但也是全力以赴，手段尽出。”

说着说着，当年南宋五绝华山论剑场景似乎在本善眼前重现。

王重阳气劲雄厚，所到之处紫气漫天。

洪七掌法刚烈，周身金龙环绕。

黄药师身形飘逸，举手投足间似有桃花飞舞。

…………

本善叹了一口气，指着眼前一片狼藉，无奈地说道：

“可是，五位前辈数次拼斗，造成的破坏，也不过如此。”

段正淳闻言，大吃一惊，颤声问道：“难道这位剑道大宗师竟可媲美五绝之首。”

本善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或许还在当年王重阳之上。”

王重阳武功大中至正，功力深厚，却不以剑法见长，攻伐之力怕是不如此位剑道大宗师，更何况谁又知道这位剑道大宗师究竟使出了几分力道。

“王爷，属下有所发现。”

奉命翻找残骸，搜寻的线索的朱丹臣前来汇报。

“属下等人细细查看了周围的残骸，发现残骸所穿衣物，与驿站掌柜描述的十三个天池杀手穿着相符。”

“故属下猜测，此位剑道大宗师昨日所杀之人，便是天池杀手。”

本善听到这遍地残骸竟是天池杀手，不禁想起多年前的江湖传说，猜测道：

“难道此位剑道大宗师是无双城剑圣独孤，十多年前天池一百零八位杀手祸害江湖不浅，剑圣独孤亲赴天山追杀，最后不过十余人负伤逃脱，其余皆死于剑下。”

“剑圣独孤十多年前便是大宗师五重天，如今不知是何等境界。”

朱丹臣才思敏捷，对本善的猜测有不同意见，说道：

“王爷，大师，属下觉得未必是剑圣独孤，天池杀手遭剑圣追杀，仓皇逃命，对剑圣必定是避如蛇蝎，闻风而逃。”

“而据属下观察，当时天池杀手与剑道高手相距不过十多丈，正面硬接一道剑气，才造成此番局面。”

“所以属下猜测，天池杀手认识这位高手，并且觉得对方不具备威胁，才会聚集在一起，没有防备。而当对方出剑时，天池杀手已来不及逃命。”

段正淳叹了一口气，其实查探剑道大宗师是何身份，对于大理而言，并未有多大意义。

若是他对大理没有恶意，那便万事大吉。

若是怀有恶意，面对至少大宗师五重天且以杀伐之力见长的剑道高手，即使凝聚大理国全部高手，也不过多耗费对方一些手脚罢了。

庆幸，天池杀手被除也算是解决大理国一桩潜在危机。

实属不幸中的大幸。

午后。

无量镇秦宅。

闲来无事的秦川，带着妹子，就着阳光，在天井空地上烧烤。

早晨，突然到访的钟灵，打乱了秦川的咸鱼生活。

秦川不知道老余是怎么把钟灵骗到茶庄的，不过来者是客，秦川也不好丢下钟灵不管不顾，无奈只能又当了回导游，带着钟灵逛了一上午。

最后，看着明显不想离开的钟灵，秦川只好把人带到自己的宅子里。

“川哥哥，好了吗？”

烧烤台前，秦川如临大敌，认真地往鸡翅上刷着蜂蜜，耳边不停地传来钟灵的催促声。

天井中的烧烤石台凳，是秦川修建宅子的时候，让修宅子的师傅特别加装的。

通过一上午的相处，阳光豁达的钟灵早已忘了上一次见面的尴尬，称呼也从秦庄主上升到了亲密的川哥哥。

秦川本着帮老余说说好话的想法，也乐得跟钟灵拉近关系。

秦川已经后悔拒绝了老余把厨子叫来的提议，果然厨艺是秦川两辈子都学不会的东西。

尽管小心翼翼，可是秦川手上的鸡翅，依旧还是烤焦了。

现在去叫厨子过来帮忙，会不会很丢脸啊，面子跟美食到底哪个比较重要，秦川一脸纠结。

钟灵在一旁看着秦川不断变换的脸色，忍不住呵呵笑着，她实在没想到名传天下的秦庄主居然会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还是我来帮你吧。”

说着钟灵坐到秦川旁边，一扭腰，把秦川挤到一边去。

被迫与钟灵并肩而坐的秦川，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两世为人，还从没跟女孩子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呢。

闻着旁边传来的淡淡幽香，不仅有些心猿意马。

“川哥哥，像你这样子还是不要单独出远门吧，要不然我怕你会在路上饿死。”

钟灵手上不停地翻烤着鸡翅，熟练地刷上一层一层的酱料。

“像我这种有钱人，出门肯定是奴仆成群、前呼后拥。”

秦川只想宅着，从没有出远门的念头，更何况是独自出远门。

目前秦川到过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十多里外的无量山剑湖宫。

对于秦川壕无人性的发言，钟灵原本想要反驳，但想到这个家伙，一两茶叶敢卖到一两金子，还那么多人抢着要，确实是个有钱人。

钟灵想到自家也算是富裕人家，可是仆人也不过十七八个，看看秦川这边，不说茶庄近千号人，就是这宅子里，护卫加仆役也不下三十人，确实比不了。

将烤好的鸡翅放到秦川的盘子里，钟灵没好气地说道：“那么张扬，小心被人劫富济贫。”

秦川咬了一口鸡翅，味道比自己瞎烤的要好上一万倍。

三两下解决掉手上的鸡翅，拿起一个鸡翅塞到钟灵嘴里，掐着她的脸，抿着嘴说道：“我的武功可是很强的，天下间能打得过我真没几个。”

“把我的脸弄脏了。”

钟灵随手给了秦川一个肘击，心里暗哼一声，念叨还武功高强呢，随便一挤就退开，怕是连我都打不过吧。

秦川看着钟灵的样子，就知道她压根就不信他所说的话，不禁调侃道：“这年头，说真话都没人信。”

最终，秦川以装模作样的姿态，收获钟灵的白眼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