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暴打许大茂

清水挂面，不能在锅里煮太长的时间，所以他转身就奔后院去请老太太过来吃饭。

当聋老太太看到眼前的这碗清水挂面时，不由地愣住了。说是清水，可此时面汤已经是奶白色，挂面在碗中根根分明，没有丝毫粘连的迹象，在挂面之上还盖着一只白嫩嫩的鸡蛋，让人看了就有想咬我一口的冲动。一碗面再被几粒香菜段所点缀着，仿佛是艺术品一般让人赏心悦目，提鼻子一闻，嗯~~芝麻油的香味简直是沁人心脾。

聋老太太如痴如醉的用筷子夹起了荷包蛋，轻轻的咬了一口，金黄的蛋液就流了出来。聋老太太刚想说这荷包蛋还没熟，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当舌头的味蕾碰触到金黄色的蛋液时，聋老太太浑身为之一震，她从来没有吃过如此鲜美的荷包蛋。

吃一口面条，软而不粘火候把握得相当好。再喝一口面汤，面汤中既有芝麻油的浓香，又有一股香菜那特有的芬芳，聋老太太大口大口地吃着，转眼间就把这碗清汤面吃的一干二净。

老太太意犹未尽地放下碗筷，“我的乖孙就是厉害，煮饭的水平越来越高了。原来也吃过你煮的清汤面，可是原没今天这么好吃。只是红星呀，奶奶年纪大了吃什么东西都行，你是年轻人，所以还是要在工作上多上点心，争取明年再考个四级钳工回来。”

听老太太这么说，赵红星也不好多做解释，只是含笑地点了点头。

见赵红星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老太太也是高兴得很。“红星，你星期六不是要跟娄家那个丫头去钓鱼吗，到时候你们上午早点去，中午约她来家里吃饭。到时候你下厨做两道菜，保准儿这媳妇儿就没”

赵红星总感觉这一场雨过后，那些没有硬化的路面上，湿泥仿佛永远都充斥着一股牛粪的味道。

赵红星走在轧钢厂里，跟一些认识的工友不断地打着招呼。

突然他竟然看到了许大茂，只见今天的许大茂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一件浅灰色的确良裤子，脚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皮鞋，头发被他一丝不苟的梳成了中分，并紧紧地爬伏在头皮上，就好像是被狗刚刚舔过一样。只是由于刚下过雨的原因，他裤子上还有鞋子上沾了不少的泥点子，显得有些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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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关系本来就不好，赵红星就想低头假装没有看到过去就算了。可是没想到许大茂认出他以后，反而率先大声打起了招呼：“我当是谁呢，这么目中无人，原来这不是咱们的赵红星吗。我听说你现在是三级钳工了，不错嘛！难怪现在眼高于顶的，就连一个大院的邻居也不搭理了。”

本身就对许大茂缺乏好感的赵红星，如今听对方对自己阴阳怪气的冷嘲热讽，他不由得紧紧皱起了眉头，“我说许大茂，你呢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一天天阴阳怪气的，再这样小心我抽你个丫挺的。”

许大茂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一般，惊讶地看着赵红星。在许大茂的印象当中，赵红星一直不喜欢多事，在四合院里除了聋老太太以外不和任何人来往。这看在许大茂眼里就是懦弱，他许大茂想拿捏就拿捏的，没想到今天自己竟然见到了赵红星，还有如此激烈的一面。这一变化不由地让他有些发愣，不过随即就缓过神来。

许大茂有点恼羞成怒，他指着赵红星大声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这就是红星轧钢厂员工的素质吗？我现在要求你必须给我道歉，否则要去你们刘怀水主任那里讨要一个说法儿。”

见这里发生了争执，路过的轧钢厂的工人也都纷纷地围了过来，其中不乏有几个与赵红星熟识的人。更有关系不错的，见有人在找赵红星的麻烦，直接转身向着轧钢厂保卫科跑去。

见自己有被人围观的趋势，无奈之下不好再与许大茂纠缠，赵红星只能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然后转身就要离开此地。

见他不跟自己吵了，许大茂以为自己搬出了后勤的刘主任赵红星彻底怕了，一阵窃喜涌上了心头，见赵红星离开的背影更加嚣张了起来。

许大茂得意洋洋地对着赵红星的大声说道：“别以为就是你的啦，没到最后一刻还不一定是谁的呢，想和我许大帽挣你还不够资格！”

见赵红星并没有回来，许大茂的声音变得更大了：“我呸！什么东西，也不撒泡尿好好地照照自己，还想做我许大帽的对手，也是想瞎了心了，真他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结合昨天许大茂问自己的事情，再加上今天许大茂的故意挑衅，赵红星一下子就想通了。今天许大茂之所以跟疯狗一样见到自己就咬，很有可能就是他也相中了娄晓娥，但是被自己捷足先登了。也只有这样，许大茂昨天与今天的行为才能解释得通。

想通了这一切，赵红星笑了。

他转身便向许大茂走了过来，见赵红星去而复返，许大茂就是一愣，不过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般，头昂得更高了大声说道：“赵红星，现在才想着道歉，晚了！早干嘛去了，你一早的那股嚣张劲儿呢！不怕告诉你，我爸是你们刘主任是朋友，这一次你死定了！......”

还要喋喋不休的继续说下去的时候，突然一个巴掌就恨恨的抽在了许大茂的脸上，这一个嘴巴抽得结结实实。许大茂惨叫了一声身子就飞了起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经过了身体净化液的淬炼，此时的赵红星早已今非昔比。许大茂硬生生地挨了一个大嘴巴，倒在满地的泥水里，脸部的疼痛让他顿时满头大汗，一时之间眼泪与鼻涕都流了出来。

他彻底疯了，从小到大还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呢。往日里跟同院儿的傻柱动手大架，那也是对方下手太黑自己才略有不及的，自己怎么可能被赵红星一下撂倒呢。看着自己全身已经沾满了泥水，许大茂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在地上爬了起来嘶吼着再次冲了上去。

没有半点悬念，又是啪的一声脆响，许大茂被赵红星反手一个嘴巴，再一次抽倒在地上。许大茂双手捂着脸，这一次他真知道了厉害，看着不远处的赵红星，他只能悲愤地怒吼：“赵红星我跟你势不两立！”只是再也不敢冲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