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嬴赤霄笑着走上前,随后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下,一个巴掌直接甩在了这人的脸上。
清脆而又响亮的声音席卷大殿的每一个角落。
时间好似在这一刻定格。
所有人都保持着瞪大眼睛,张大着嘴巴,一动不动的看着嬴赤霄,呆若木鸡。
任谁都没有想到,嬴赤霄一言不合就动手,而且是在是当着始皇帝的面前,在朝殿上动手打人。
“彭!”
“啊!!!”
直到此人重重的砸在地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众人这才回过神来。
“嘶!”
“他怎么敢打人?”
“君子动口不动手,他怎么可以动手打人?”
“资格?”
“这就是本公子的资格,可够?”
对于众人的质疑,嬴赤霄却是宛若未闻,不予理睬。
径直走到了被打倒在地的李傕旁,一脚重重的踩在了他的脸上,冷峻的目光直勾勾的看向淳于越等人。
姿态猖獗。
不可一世。
“啊!!!”
“够…够了,公子饶命…饶命啊。”
剧烈的疼痛感不断的冲刷着脑海,让李傕忍不住惨叫哀嚎,哪里还会在乎什么礼义廉耻,不断的开口向嬴赤霄求饶。
此刻,
李傕在心中也是后悔万分,恨不得甩自己几个巴掌。
自己好端端的不在府中读书,非要跟着他们来趟这趟浑水,以致于现在被嬴赤霄踩在脚下,受尽委屈与羞辱。
“这……”
“你怎能如此的猖獗,还不赶紧放开李兄?”
“嬴赤霄!你这个不学无术的莽夫狂徒,还不赶紧住手。”
“陛下!”
“嬴赤霄身为帝国公子,竟然当众殴打朝廷命官,此举不仅有损我王室颜面,而且还触犯了秦国的律法,必须严惩这暴徒,以正国法。”
眼见嬴赤霄如此的猖獗放肆,没有丝毫的收敛,淳于越也是沉不住气了。
这些儒生可都是闻讯而来,是给了他淳于越的面子,是他积累了多年的威信而来。
现在李傕被嬴赤霄狠狠的踩在脚下羞辱,这无疑是在打他淳于越的脸。
若是自己不能够为李傕讨回公道,那他淳于越积累了这么多年的威信也将损失殆尽,日后将再无人敢支持他。
“父皇。”
“诸位先生。”
“六弟他向来安分守己,今日也只是一时糊涂,还望诸位先生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扶苏也终于回过神来,连忙出列替嬴赤霄求情。
“六弟。”
“你这是在干什么!还不赶紧向几位先生道歉?”
“呵呵…”
“淳于先生此言差矣,我这是在与诸位先生讨论儒学,何来当众殴打朝廷命官?”
嬴赤霄脚下依旧踩着李傕,却发现此人不知何时昏厥了过去,这才收回了自己的脚,慢悠悠的说道。
“放…屁!”
“分明就是你……”
当即就有儒生忍不住,直接破防开骂。
但这句话只是说到一半,他就看到了嬴赤霄那冷峻的面容,连忙吓得退后一步,气势全无。
“一派胡言。”
“分明是你当众打人在先,何来讨论儒学之说?”
商山四皓也是坐不住了,这个嬴赤霄实在是太过猖獗,而且还睁着眼睛说瞎话。
“子曰:有教无类。”
“敢问夫子,此句可是出自儒家典籍?”
“自然。”
淳于越一听这句话,顿时预感到了不妙,正想要开口提醒,商山四皓却已经是抢先回答。
“敢问先生,此话何解?”
“这句话的意思是,任何人都可以接受教育,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商山四皓没有任何的迟疑就回答,对于这些儒家经典释意他们早已滚瓜烂熟,可以信手拈来。
“正解。”
“本公子方才就是在身体力行,施行孔圣说的‘有教无类’,让此人接受本公子的教育,不在乎他的身份。”
扶苏:“……”
淳于越:“……”
商山四皓:“……”
好家伙。
有教无类是这么用的吗?
“果然。”
“公子这破解的方式,恰到好处。”
见嬴赤霄又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嬴政、李斯等人的脸上都是露出了笑意。
面对淳于越这些人的阳谋,嬴赤霄这样的应对方式恰恰是最为适合的,换作任何其它的方式都会落入下风。
……
“强词夺理!”
“粗鄙武夫!”
“堂堂一国公子,竟是只会靠武力来欺压他人吗?”
淳于越脸色十分的难看,没想到自己堂堂正正的阳谋,竟是被嬴赤霄这等胡搅蛮缠的手段给破解了。
若不是顾及自己大儒的身份形象,淳于越都想直接破口大骂,与之舌战三百回合。
“怎么?”
“先生也想要与本公子讨教儒学吗?”
嬴赤霄知晓自己的辩论之术不可能是淳于越他们的对手,所以就用了后世的《抡语》来破局。
事实证明。
这《抡语》并非是胡说八道,完全是可以行的通的。
至少从他与扶苏、淳于越这两次的交锋来看,自己都占据绝对上风。
“咕噜…!”
“你要做什么?老夫可是讲经博士,当世大儒……”
看着嬴赤霄步步紧逼而来,淳于越也是脸色一沉,眼中露出了些许的慌乱。
虽说他也修习武艺,对于儒家心法也是倒背如流。
但他的志向并不在武道,这么多年也仅仅只是堪堪到达一流高手境界,更做不到心境通明,引天地浩然正气入体。
面对嬴赤霄这样的暴徒,他自然不可能是其的对手。
“子曰:既来之,则安之。”
“先生竟然来到了这里,那不如就与本公子探讨一二。”
说罢。
嬴赤霄直接一个箭步上前,右手直接抡起,重重的甩在了淳于越的脸上。
“啪!”
清脆的巴掌声再一次响起,整个大殿都陷入了死寂当中。
鸦雀无声。
任谁都没有想到,嬴赤霄在打完李傕之后,竟然还会在动手,而且是直接对德高望重的淳于越动手。
“嘶!”
“这小子还真是无法无天,竟然连大儒淳于越都敢打。”
“不过淳于越这老家伙仗着自己的大儒身份,三番五次的在朝会上劝朕恢复周礼,分封六国,确实该打!”
嬴政在略微错愕一阵后,也是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他早就不爽这些老东西了,这一次总算是舒服了。
“疯子!”
“这六公子就是一个横行无忌的疯子,根本就不顾后果,他这是要与整个儒家为敌吗?”
看着嬴赤霄掌掴淳于越,哪怕是自持身份的商山四皓也是眼角直跳,身体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
唯恐被嬴赤霄这个疯子给盯上,步了淳于越的后尘。
“啧啧…”
“这淳于越仗着自己的身份,向来是鼻孔朝天,不把我等放在眼里,今日过后怕是要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只不过公子此举确实有些冲动,这一下可是彻底得罪了儒家,对于他争夺储君之位不利啊。”
李斯等人也是摇头苦笑。
一方面是因为嬴赤霄暴打淳于,感觉是替自己出了一口恶气,另一方面是在为嬴赤霄担忧,害怕儒家接下来的反扑。
为何淳于越这些人敢借题发挥,请商山四皓来相逼陛下?
原因就在于儒生手中的朱砂笔,嘴上的唇枪舌剑。
他们能够将黑的说成白的,能够颠倒是非黑白,将这些扭曲的事实传至后世,轻而易举的让一个人身败名裂。
“住手!”
“快快住手,在打下去的话,夫子就要被打死了。”
扶苏也是被嬴赤霄的这一举动,给彻底的震惊麻了。
直到耳边再一次传来淳于越的哀嚎声,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连忙上前拦住了挥舞着巴掌的嬴赤霄。
“既然兄长开了口,那就到此为止吧。”
说着,
嬴赤霄直接松开了抓着淳于越的手,喃喃自语道:“这老家伙的皮还挺厚,打了这么久,愣是没有求饶。”
听着嬴赤霄的嘀咕声,淳于越的肺都要气炸了。
特么的。
是我不想开口求饶吗?
分明是你下手又狠又快,我根本就没有机会开口好嘛?
“彭!”
淳于越的身体重重的摔倒在地,发出了一阵闷响。
“夫子。”
“先生。”
见嬴赤霄这个暴徒终于停手,一众儒生也是齐齐围了上来。
可任凭他们怎么叫唤,淳于越却始终双目紧闭,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好似陷入了昏厥之中。
“父皇。”
“夫子好像已经昏厥,请父皇让御医出手救治。”
天真可爱的扶苏以为淳于越与李傕一样,都被嬴赤霄给打昏厥了过去,连忙向嬴政请求太医医治。
“既然先生已经受伤了,那今日的辩论就到此为止。”
嬴政强忍住心中的笑意,对着扶苏说道:
“扶苏,你马上送淳于博士回去,朕会让御医前去医治的。”
“谢父皇。”
扶苏连忙对着嬴政感恩一句,急匆匆的带着淳于越离开。
眼看领头羊的淳于越落得如此下场,商山四皓等儒生也不敢继续逗留,只能跟着扶苏灰溜溜的离去。
来的时候有多么的趾高气昂,离开的时候就有多么的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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