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联一落。
南宫山顿时愣住了。
他面色露出狐疑之色,仔细看着林缺。
“你…你真的想平?”
就连台下,所有观看者。
也是一瞬间蒙住了。
下一刻,就是哄堂之声响起。
“这也太简单了吧?”
“这不是明着放水?”
“没想到啊,林少爷居然心怀如此宽广!”
“海水,七个朝,一个落!”
“这随意对,谁都能对啊!”
“前者是物,朝可对夜,对暮等等,落就更不用说了,升也罢,飞也罢,起也好,多不胜数。”
“我的天,林少爷怎么放水了啊,这对联我都对的上来。”
一群文士看不懂。
一些百姓看不懂。
那些大家大户的小姐们就更不用说了。
完全被林缺的这一手给搞糊涂了,气势凌人,却只是高起轻落!
人家都这么不要脸了,难道还准备网开一面吗?
这胸襟是佩服!
但真的没必要,这种人就该踩死!
此时此刻。
就连立于房瓦之上的红袖,也是皱了眉头,疑惑的出声。
“驸马,驸马在做什么?”
“他难道就这么放过那南宫山了吗?”
本来,她还觉得林缺的性格很合得来她,有仇必报,有气必出!
如今,这又是搞得哪一出啊!
给人心底很是不爽。
然而,武九灵却是皱了皱眉头,很快舒展,她轻轻一笑,犹如鲜花盛开。
“我明白了!”
“别着急,接着看下去。”
“他啊,可没有放过哦!”
红袖挑了挑眉头,还是没看懂。
难道,这对联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此刻,擂台之上。
南宫山见到林缺没有回答,当先一步。
“好,既然你不说,那我就对了!”
“此联我对…
“夕云暮暮暮暮暮暮暮升!”
话音落下,台下一片哗然。
然而,就在此刻。
林缺却是笑了。
他挥舞着扇子,淡然而道。
“不过如此!”
“连我这一联的奥妙之处都看不出来。”
“你说,你到底如何当得上这对王之王的?
“莫不是,被吹出来的?”
南宫山面色一白,心底当即咯噔一下。
“你,你什么意思!”
林缺没有回答,反而重复了一遍方才的对联,只是这一次,他语气有了停顿。
“海水朝潮,朝朝潮,朝朝落!”
话音落下。
一旁太监不冷不淡,扫了一眼南宫山,随后对着台下众人解释道。
“这,便是林驸马这一联的精妙之处!”
“其中音准不同,含义不同!”
“比如方才这句。”
“海水朝潮,朝朝潮,朝朝落!”
“海水涨潮,自清晨开始,天天涨,天天落!”
“而这,还仅仅是一个解读。”
“大家还可以看成…”
“海水朝潮,朝潮朝潮,朝落!”
“海水朝朝潮,朝朝潮,朝落!”
“以及海水潮,潮!潮!潮!朝潮朝落!”
“等三中解读方式,无论哪一句,都蕴藏天地真理,自然之奥妙!”
说到这里,太监也是感慨至极。
他也是方才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直到林缺用音准停顿说出第一句,这才顺着他的话,腿短出了后面的变化。
他叹了口气。
“不得不说此联精妙至极,堪称绝联!”
“恐怕整个北凉无人可对!”
随着太监话音落下。
台下观看者,这才恍然大悟一般,再次议论起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的天啊,一句对联竟然有四种变化,还用了同一个字,这也太难了吧?”
“我现在明白林少爷的意思了,他哪里是放水,他是压根就没有给南宫山任何机会。”
“大才,大才啊!”
“是极,此联一出,我北凉对联,当以林驸马为尊!”
……
台下议论渐渐平息。
取而代之的,是每一个人心悦诚服的佩服神情,他们目视着那台上卓尔不群的身影,露出深深地崇敬之色。
同时,更是看向了太监,似乎在期待什么。
感受着众人的目光,太监也是再次开口。
“好,看来大家都没意见了。”
“那么我宣布,这一关,林驸马以碾压之势,通…”
“我反对!”
就在他准备宣布的时候。
突然间,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
从身旁响起。
众人望睛看去,正是落魄的南宫山,此刻他披头散发,形如疯子。
一双眼睛血红的盯着林缺。
唾沫起飞。
“我不服!”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拿绝联来对!”
“对联上大家都知道规矩,绝联不可用于大比,你为何坏规矩?”
“所以,该输的人是你!”
“林大少爷,林缺!!!”
一字一句,声音几乎都是吼出来的,南宫山仇恨地盯着林缺。
咯噔!
台下,一个文士脸色顿时一白。
“他,他怎么这样。”
旁边不解的一个大小姐询问。
“这南宫山口中的绝联什么意思?”
“还有,你这是什么表情?”
那个文士叹了口气,复杂的看着台上。
“绝联分两种,一种是短时间内无人对的上的,是为半绝,还有一种,是千古绝对,也就是说,已经到了文的极致。”
“哪怕过了千年,也无人对的上。”
“这种绝联,因为特殊性,所以不可用于大比,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驸马用了,自然就是用了。”
“但如今南宫山说出来了,还死咬着不放,对驸马而言,恐怕日后要受到一些腐儒的口舌之指了。”
那富家大小姐一听,当即眉头一皱。
“还有这种说法?”
“可是,这迎亲路,也不算大比啊!”
旁边另外一个文士开口。
“讲道理,自然不算,可细究起来,沾了边。”
“这就是那南宫山无耻的地方,别人的亲事,他来也就算了,还利用这一点来针对,真的无耻之极!”
这一次。
哪怕南宫山是对的,一些文士也是纷纷表示谴责,同时更是对林缺有了很大的好感度。
台上的太监眉头一皱。
他可不管规不规距,在他眼底,皇家才是天,而驸马就是地!
就在他准备呵斥之时。
一把扇子压在了他的胳膊上。
正是林缺。
只见他笑了笑,扇着扇子来到了南宫山面前,“谁告诉你,我这是绝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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