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东,你丫靠不靠谱啊”
篝火旁,潮湿的木头在火焰中时不时的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郑同他们正不停的催促着,一个拨弄吉他的青年。
青年叫杜卫东,在京城众多的玩主中,算个另类人物,首先他的来路很成问题,是个纯粹的小鬼子。
不过他的父亲杜源平五郎是外文编译局请来的外国专家,常期在国内工作。
和钟越民他们住一个月,不过因为出身的原因,没少挨人欺负,也就是钟越民肯和他一起玩。
当然更多的时候,他们喜欢叫他“二鬼子”,后来经过杜卫东的强烈抗议,改称“二毛子”。
他爹又时常担任翻译官的角色,因此也经常会搞的一些别人搞不到的东西,譬如这把吉他。
“很快,马上”
杜卫平也是一脸的焦急,他的吉他水平只是一个半吊子,经过一路的颠簸,琴音什么的都乱了。
怎么调都不在调上。
我来吧
钟越民看的也是格外的焦急,上前就从杜卫平的手中接了过来。
穿越前国内有三大神秘职业,外卖,销售,导游。
他们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文能武,藏龙卧虎,他就是其中之一的导游。
一手吉他谈的娴熟无比,往往很快就能和大妈们打成一片。
郑同一看钟越民居然捣鼓起了吉他,不由得调侃道:“越民,你能别一见女同学就装出一副酷爱艺术的样子嘛,流氓就是流氓,别装了,我和袁军就这点好,不懂就是不懂,从不装”
袁军也是也是笑道:“就是越民,咱们一起混了这么多年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艺术细胞啊”
“越民,你该不会是弹棉花是否学的吧”
“哈哈哈”
众人都是哄堂大笑起来,现在能接触到吉他的人本身就少之又少,就算你想学,也得有人敢教啊。
“呲啦一声”
一声清脆的激扬小调,响彻在这空旷的夜里。
都说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可钟越民的这一手小调,哪怕不是行家也知道钟越民最少是会的。
郑同和袁军更是长大了嘴巴,他们和钟越民这么多年什么事没干过就是没看过他搞过艺术啊。
家里的唱片还是运动的时候,人家扔了他偷偷捡回来的。
周小白更是俩眼冒金星,她越来越对钟越民好奇了,每一次她觉得了解了钟越民一份的时候,他就又会冒出一些新的东西。
而在众人都在期待钟越民接下来唱歌的时候,张海洋却面如苦色,他全程的余光可都注视着周小白。
他发现周小白的目光一直都在钟越民的身上,片刻都没有为他停留。
钟越民可不管这些,送上门的逼不装白不装。
他做深呼吸,眼睛半合,把嗓子的音域调整到低沉的中音区∶”先生们,女士们,下面由著名的歌唱家,优秀的吉他手,有着十七年音乐生涯的。。。”
袁军不耐烦了∶”你丫怎么这么贫,唱不唱啊,快点啊”。
其他人也纷纷催促,
钟越民只好放弃了自我介绍,开始弹奏起来,刚开始还断断续续,可仅仅三十秒后,一股欢快的音符就从吉他上飘了出来:
“再过二十年,我们来相会
来到火葬场全部烧成灰”
“你一堆,我一堆,谁也不认识谁”
统统送到农村做化肥
“先烧你,先烧我”
“。。。。。。”
一股诙谐,欢快的歌曲将众人都给逗笑了。
周小白一脸好奇的问道:“越民,你什么时候会弹吉的?”
钟越民却是一脸痛苦状:“其实我是个热爱生活,热爱艺术的人,我渴望遇到一个知音,一个和我一样热爱艺术的人。”
“不幸的是,知音难觅,抬眼望去,身边净是郑同、袁军之类的小人,小白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痛苦”。
袁军不干了:“越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看出来了,你不就是要找个知音吗?最好还是个女的,这我们理解,可你也犯不上为了找知音就拿我们垫背,这叫重色轻友。”
张海洋一看,周小白她们的焦点都在钟越民的身上,连忙插嘴道:“卫东,你成天玩个吉他,也给我们露一手啊”。
钟越民是谁,导游出身,最擅长的就是能言善辩,察言观色。
张海洋的那点小心思,他哪里能不懂,随即也附和道:“就是卫东,我以为我就会装了,没想到你丫还不靠谱。”
杜卫东也倒是一脸的不服,随即就抱起了接过吉他,弹起一首《山楂树》,唱了起来。
袁军将二锅头俩个人一瓶,周小白和罗芸也分到了一点,不多加起来二两不到的样子,还是郑同他们起哄后的结果。
篝火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烤鱼和烤地瓜的香气也慢慢的飘了出来。
钟越民双手上下纷飞,不停的在烤鱼上撒上一些盐和调料。
当真是砂纸查屁股,又给大家露了一手啊。
二两白酒下肚,气氛也开始活跃了起来。
杜卫国的歌曲也开始放飞了起来,用靡靡之音来形容也不为过。
周小白还想让钟越民再唱一首,可惜钟越民就是不给机会。
大家都是出来玩的,在自己人里面露脸,拔份算怎么一回事。
后来唱的累了,干脆就围着篝火旁将起故事。
有他们老一辈人的故事,也有他们自己的故事,烽火连天的岁月倒是让钟越民听的极其入神。
轮到钟越民的时候,她讲了一个绣花鞋的故事,生动形象,吓得周小白和罗芸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这也就是在这,面对着一群顽主,要是在城里,分分钟给你抓起来。
等到了后半夜,大家喝的有点高,实在折腾不动了,有的就头一歪就睡着了。
周小白和罗芸也睡在了帐篷里,钟越民还特地在帐篷的下面。埋了一些没有烧干净的木炭,用土再盖上。这样靠着余温到天亮,帐篷里也不会冷。
钟越民就这么守在火堆旁,不时的扔一个木头进去,把火烧的旺旺的。
闲着无聊,钟越民将杜卫东的吉他抱了起来,缓缓的,小声的谈了起来。
而帐篷里一个被碳火烤的有些脸颊发烫的小脸露了出来,就这么坐在篝火旁,一脸希意的看着钟越民。
火光摇曳,一种不明所以的情愫在无声的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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