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被程知节的口臭熏得直皱眉，加上方才一路上的脚臭味，终于忍不住了。
“呕……”
李承乾扶着门前石狮，吐了一地，见程灵小姐姐眉头瞬间皱起，李承乾想死的心都有了。
程处默，程处亮两兄弟连忙上前搀扶，一个拍着太子爷的后背，一个拿出毛巾为太子爷擦嘴。
“太子啊，嘿嘿，习惯就好，习惯就好，当年陛下也吐过，比你还厉害！”
程知节脸色微红，当年李世民和他同乘一车后，也是如此。
李承乾连忙摆手，示意老杀才不要靠近，猛的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后，这才被搀扶着进了卢国公府。
卢国公府是李世民赏的宅院，很大，是个六进，在房价日益上涨的长安城，足以看出程知节多有钱了。
“灵儿，赶紧给太子殿下打盆水！”
进了厅堂后，程知节推了下自己的闺女，示意她打水。
程灵红着脸，从丫鬟手里接过水盆和丝巾后，温柔的沾了沾水。
“太子殿下！”
李承乾只觉得一阵香风袭来，贪婪的吸了几口，这才接过丝巾擦了擦脸。
程知节见状，嘿嘿一笑，拉起自己老婆，又看了眼两个眼巴巴看着李承乾的儿子，呵斥道：“两个小兔崽子，还不给咱过来！”
“爹，我们好久没跟太子殿下相聚了嘛！”
“就是爹，让我们和太子殿下好好聚聚嘛！”
两兄弟本就和李承乾关系极好，加上一段时间没见了，好多话想说。
结果程知节这个老杀才却是说道，“有什么好聚的，太子殿下以后就是你们的妹夫，天天能见！”
程知节这话说的极其大声，闹得程灵满脸通红，煞是好看。
两兄弟眼睛顿时一亮，送给了妹妹一个加油的眼神，这才跟着程知节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李承乾呆立当场，若不是程灵轻咳了一声，他还没反应过来。
“呵呵，程……程姑娘，你好！”
李承乾比直男还直男，压根不知道怎么打招呼。
这不怪他，上辈子为了房贷车贷，上着997的班，拿着三千出头的工资，别说谈恋爱了，跟女孩子说话都不敢。
跟别说和这种仙女级别的女生说话了。
不过程灵毕竟出身武将世家，性子则是豪爽的多，她丝毫不见外的看着李承乾，“太子殿下有点紧张？”
“我，我怎么可能会紧张嘛，呵呵！”
李承乾尴尬的笑了笑，“是天气热……太热，呵呵！”
“太子真会说笑，今日也不曾炎热啊！”
程灵看了眼阴云密布的天空，笑着回答道。
李承乾抬头看了看天空，有些尴尬的回道：“啊，这样的吗，哈哈哈，我，我还没发现呢！”
气氛一时间尴尬到了极点，李承乾藏在靴子里的脚，差不多快扣成三室一厅了。
他发誓，面对单霏姑娘的时候，他从没有这么窘迫过。
不知为何面对程灵，却这么紧张？
良久之后，李承乾终于客服了自己的羞耻之心，看着程灵问道，“不知程姑娘是哪一年生的？”
程灵愣了一下，还是回道，“回太子殿下，小女子前朝大业十二年出生！”
大业十二年啊？
李承乾心里默算了一遍，比自己大三岁。
大三岁好啊，女大三，抱金砖！
见李承乾又无话可说了，程灵便提议道，“太子殿下，可否陪小女出去逛逛？”
两人平日里都是被限制人生自由的存在，当即一拍即合，在李承乾的带领下出了国公府。
两人刚走，程知节带着两个儿子就从旁边钻了出来。
“咦，太子殿下怎么，怎么像个雏鸟一样？”
程处默一脸鄙夷，他当年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抱着青楼里的姑娘唱吃葡萄了。
程处亮则是一副我懂的样子道：“咱妹长这么漂亮，太子殿下肯定是看上了，不好意思！”
程知节嘿了一声，“也不看看是谁的种？”
太子殿下外出，三人却丝毫不担心安全问题，就在厅堂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
国公府外不远处就是热闹的明德坊，两个小年轻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一样，东瞅瞅，西看看。
贞观初年，大唐帝国已有了世界之巅的雏形，街上除了唐人外，还有不少异国商人。
程灵哪见过这些，眼睛里的小星星都快冒出来了。
“太子殿下，那个大胡子的人好奇怪哦，眼睛竟然是蓝色的！”
程灵看着一个牵着骆驼的波斯人，凑到李承乾耳边问道。
感受着耳边的气息，李承乾身子都酥了，“那，那是波斯人，在大唐的西边！”
“那又是什么？”
程灵指着一头长颈鹿问道。
“那个叫长颈鹿，生活在，嗯，非洲，”
李承乾耐心解释道。
“非洲？非洲在哪，为何从未听过？”
“就是昆仑奴的老家！”
“哦，这样啊！”
程灵一路叽叽喳喳问个不停，李承乾也都耐心的做了解释。
虽然身为二十一世纪的学渣，但李承乾的思维领先了一千多年。
以他的见识和认知，很快就得到了程灵的崇拜，一口一个太子哥哥叫了起来。
李承乾更酥了，心想这姑娘真会啊！
“咦，那是什么地方？”
两人走着走着，李承乾只觉得场景有些熟悉，却见程灵用手指着某个地方。
李承乾定睛一看，好家伙，竟然是立春楼。
“那是吃人的地方”
李承乾解释道，突然理解了昨日两个守卫的苦衷。
“啊？吃人的地方啊？”
程灵一脸的不可思议，“不会吧，太子哥哥没去过青楼吗？”
“我，我不曾去过……”
李承乾突然想起，这丫头能不知道青楼？
程处默，程处亮这两货，哪个不是青楼常客？
就连程知节偶尔也要去逛逛，程灵怎么会不知道？
李承乾脸色瞬间涨红。
得！
报应来了！
又见程灵一脸不相信的道，“可是，可是太子哥哥昨日去青楼的事，整个长安城都知道了啊！”
“你，你别说了……”
李承乾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没脸见人了啊！
这丫头就是个魔鬼啊！
杀人连刀都不用啊！
李承乾好想逃，但还没来得及，又被程灵拉着去了别处。
李承乾这才发现，自己的力气，竟然不如程灵一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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