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不得气炸了。”
“是个女人，都会生气吧？”
曹国成说道。
语罢，他想到了什么，惊讶道：“警官，宫明和吕秀梅是邻居吗？”
王泽反问：“你和宫明不是好哥们吗？”
“这件事不知道？”
曹国成摇头：“不知道啊。”
“嗨！就算是好哥们，也不可能什么都说啊。”
“都成家立业了，又不是年轻的时候。”
“年轻的时候可以无话不谈，现在说多了，容易出事。”
“很多事情啊，还是自己知道的好。”
最后一句话，意有所指。
似乎是在说宫明和吕秀梅的事情。
很容易引起误会。
多年以前的女朋友，现在又突然成了邻居。
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还不得旧情复发？
有句话说的好。
男人怀念前女友，往往怀念的不是前女友本人，不是因为感情。
而是。
彼此在床上的时间。
很精辟。
没有得到的，或者得到过但又失去的，感觉上比现在拥有的，更具备吸引力。
很现实。
但却是事实。
王泽沉吟了一会，道：“在你的印象里，姚欣是个怎样的人？”
曹国成不假思索道：“大女人，性格强势。”
“之前一起吃饭的时候啊，没聊两句就不想搭理我了。”
王泽：“她父母是做什么的？”
曹国成道：“中学老师，算是书香门第吧。”
“虽然比较强势，但教养还是很好的，和人相处不远不近，不会令人反感。”
“警官，你们不会怀疑是姚欣杀的吕秀梅吧？”
王泽看着他道：“你的问题有点多啊。”
曹国成连忙道：“抱歉抱歉，你看我又说错话了。”
王泽倒也没有在意。
曹国成的性格偏外向。
所以做起生意来，如鱼得水，有先天优势。
“你最近一次见宫明和姚欣，是什么时候？”
他问道。
曹国成微微仰头：“最近一次啊。”
王泽也不着急，静静等着。
半响后，曹国成开口道：“我想起来了，是在两个月以前。”
“那天正好是周末，我看到宫明发了一个朋友圈，就点赞回复了，然后就聊了起来。”
“当晚一起吃了个饭，算是小聚一下吧。”
王泽：“什么朋友圈？”
曹国成：“微信朋友圈啊。”
王泽：“我指的是内容。”
曹国成连忙掏出手机，道：“我看看。”
过了一会，他诧异道：“不见了，删了？”
见状，王泽问道：“还能记起来吗？”
曹国成挠挠头：“那我可得好好想想。”
王泽轻笑：“不着急，慢慢想，我们有的是时间。”
说完，他端起面前的水杯。
这一次，曹国成想的时间有点长。
几个月前的朋友圈内容，确实容易忘。
每天看那么多朋友圈，谁能马上对号入座。
许久之后，曹国成自语道：“我记得，好像是一句话和一张图片啊。”
“哦！我想起来了！”
他一拍大腿，道：“是一句很有哲学很有诗意的话啊。”
“大概是【信任是最简朴也是最奢侈的，它需要时间去灌溉】。”
“嗯对，差不多。”
闻言，王泽若有所思：“文笔不怎么样。”
曹国成道：“他一个学护理的，能有什么文笔。”
“哎？信任？”
“他不会是因为吕秀梅，和姚欣吵架……呃，呵，呵呵。”
他没有说完，赶紧闭嘴干笑。
因为他看到了王泽略显深意的目光。
王泽没有理会曹国成的猜测，继续道：“最后一次吃饭的时候，两人有什么异常吗？”
曹国成点头：“有！”
王泽笑道：“你不会是因为知道了吕秀梅的事情，刚察觉到的异常吧？”
曹国成大方的承认：“是啊。”
“警官，您要不提这些事，我还真感觉不到什么。”
“当时吃饭的时候，姚欣就阴阳怪气的，一直在挑宫明的毛病。”
“以前从未有过。”
“姚欣的素质很好，就算和宫明吵架，也不会在外人面前。”
“那次，估计是真的忍不住了吧。”
他没有提吕秀梅。
但话里话外，很明显已经给出了自己的猜测：姚欣因为吕秀梅，在生宫明的气。
王泽没有理会曹国成的疯狂暗示，道：“最近几年，宫明和你提过吕秀梅吗？”
曹国成摇头：“没有没有。”
“要不是你们今天提起，我都差点忘了这个人了。”
“快二十年了啊。”
……
三人离开了汽车用品店。
马浩宇忍不住道：“这个曹国成，不像和宫明关系很好的样子。”
“虽然是实话实说，但总有一种落井下石的感觉。”
王泽点燃一根香烟，轻笑道：“大学同学？”
“呵呵，猴年马月的交情，早就只剩下形式了。”
“偶尔还能吃个饭，就已经很不错。”
“牵连到命案，他可不想被扯进去。”
“所以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了出来。”
汪小童迟疑道：“王泽，你说宫明和吕秀梅，到底有没有事？”
王泽转头：“你想说什么？”
汪小童没有直接回答，转而道：“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王泽陷入沉吟。
汪小童的意思显而易见。
如果宫明和吕秀梅存在地下情，那么姚欣的杀人动机，就很充分了。
但这里面有个问题。
若凶手真的是姚欣，那她杀董康干什么？
难不成看不顺眼，一起解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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