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斌道：“这个问题目前还没有搞清楚。”
“那孩子的状态确实很差，我就没有再多问，担心二次伤害。”
王泽沉默了一会，道：“他现在在哪？”
一个八岁的孩子，亲眼目睹了自己父母的死。
恐怕，这会是一辈子都难以愈合的创伤。
李向斌道：“有受害者邻居先照顾着，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他爷爷奶奶了。”
王泽沉吟了一会，道：“邻居，算熟人吗？”
闻言，李向斌在微愣之后，脸色一凝。
他低声道：“邻居有嫌疑？”
王泽道：“案情明朗之前，每个人都有嫌疑。”
李向斌缓缓点头：“好，我有数。”
说完，他冲一名警员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和对方小声说了句什么后，警员领命：“是，李队。”
“小童呢？”
王泽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汪小童。
李向斌道：“单元门口有监控能拍到，我已经让她去调取监控了。”
“哦？”
王泽来得急，倒是没注意监控的位置。
“也就是说，不但能知道案发时间段，还有可能拍到凶手出入？”
李向斌点头：“是这样。”
王泽：“行，那我先去帮忙勘查现场。”
就在此时，有警员忽然喊道：“李队，这边有发现！”
听声音，来自于南向卧室。
闻言，李向斌快步走了过去，还不忘带着王泽。
这里是主卧室。
看房间布局和衣物，是受害者夫妇平日居住的地方。
窗户前。
一位警员指着防护网道：“李队，这里被破坏了。”
一楼以及二楼的窗户因为楼层安全问题，一般都会安装防护网。
这是为了防止外人爬窗而入。
现在可以看到，主卧室的外窗防护网，有三根断裂。
足以容纳一个成年人出入。
李向斌看了一会，道：“是凶手干的？”
警员道：“应该是的。”
防护网破坏痕迹明显。
受害者不可能自己破坏自己家的东西。
那就只能是凶手。
显而易见的道理。
李向斌奇怪：“凶手为什么要从窗户离开。”
“既然能自正门进来，为什么不自正门离开？”
“你说呢王泽？”
他转头看向王泽。
王泽凑近，盯着断裂处看了一会，道：“从内破坏，是用钢铁一类的硬物砸开的。”
“也许，是来不及了吧。”
闻言，李向斌道：“你的意思是，杀完人刚想离开的凶手，被堵在了屋里？”
王泽收回视线，道：“有这种可能性。”
李向斌略微沉吟，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邻居的作案嫌疑很快就能确定或者否定。”
单元门口是有监控的。
如果监控拍到了案发时间段，邻居两次进入单元，却没有外出画面，就说明他是跳窗而走的凶手。
然后，贼喊抓贼报警。
如果拍不到，就说明邻居不是凶手。
非此即彼。
王泽道：“只是一种可能性而已。”
“现在一切都在调查阶段，任何情况都是有可能的。”
“比如说，凶手破坏了防护网，但却从正门离开。”
听得此话，李向斌一愣：“制造疑点，转移视线？”
王泽：“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要查的地方很多。”
“比如窗户外有没有监控。”
“对门邻居的防护网，是否完好等等。”
“李队，慢慢来吧。”
李向斌点了点头。
他明白王泽的意思。
现在一切的确都是未知数。
如果对门邻居的防护网也是坏的。
那么也会有另一种可能性：凶手跳窗后，没有走单元门，而是再次翻窗进了对面。
眼下必须把这些猜测和可能性，全部排查一遍。
“你，去外面看看对门的防护网。”
“记住，不要声张。”
李向斌转头看向这名警员。
警员点头道：“好。”
说完，他离开了。
此时主卧内，只剩下了李向斌和王泽。
前者开口道：“王泽，怎么看这起案子？”
王泽摇了摇头：“不知道。”
李向斌疑惑：“啊？”
“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王泽：“没有，等监控。”
“李队，如果单元门口没有拍到凶手出入的身影，你觉得会是什么情况？”
李向斌毫不犹豫道：“废话，那凶手肯定就在这个单元楼内。”
“一共七楼，一梯两户，去掉受害者十三户居民。”
“挨个排查。”
“能跑到哪去？”
王泽不置可否，道：“等等看吧。”
“我倒是希望监控能拍到凶手。”
李向斌笑道：“你今天废话很多啊，谁不希望？”
“拍到凶手，锁定身份，直接抓人就行了，当天破案。”
“咋了王泽，今天不在状态？”
王泽轻咳：“可能……还没适应刑警的身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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