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案大厅。
王泽和李向斌从接待室走了出来，站在门口。
不远处，一对中年夫妇的情绪明显失控。
女的已经快站不稳了。
整个大厅，都回荡着绝望的声音。
那是生离死别的声音。
钱泰，正在尝试和受害者家属交流。
除了安慰的话语之外，最重要的是要尽力安抚对方的情绪，不管用什么方法。
王泽看了一会，道：“老钱这个活，确实不好干。”
李向斌深有同感的点点头，道：“换做是你的话，会处理的怎么样。”
王泽摇头：“我可不适合接待受害者家属。”
对刑事案件尤其是凶杀案来说，有很多环节。
接待受害者家属，就是其中之一。
也是最令刑侦队头疼的一个工作。
好在，有专人负责。
钱泰的心脏还是比较强大的，而且能说会道。
懂得在这种时候，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话。
往往一个小时内，就能解决问题。
换做其他人，可做不到这种程度。
在钱泰和受害者家属交涉的时候，李向斌转头道：“对了王泽，你刚才没有说完，有没有可能什么？”
王泽刚想说话。
“你先等会。”
李向斌打断，转头喊道：“所有人放下手上的工作，来会议室。”
“那个谁，把宋法医也叫来。”
二十分钟后。
刑侦队大部分人，聚集在了会议室。
只是简单的会议，所以大家坐的很随意。
临时的会议，在刑事侦查中经常会有。
案情，就是在一次次的会议中，不断向前推动的。
法医宋婷，痕检包曲等人都在。
对王泽来说，基本都是熟面孔。
提到包曲，算是云城市局刑侦队比较突出的人才了。
属于技术队，在痕迹检测的方面，有较高的天赋。
和王泽的关系一直很好。
“这位是？”
王泽看到了一个陌生青年。
李向斌介绍道：“小马，马浩宇，刚结束实习期，现在是一线外勤。”
“有机会，你多教教他。”
马浩宇连忙起身，道：“王老师。”
他在队里无数次听过王泽这个名字，一直无缘得见。
今天，是见到了。
“诶？”
王泽顿觉怪异。
“可别叫我老师，这里我年龄最小，叫我小王吧。”
马浩宇：“？？？？”
所有人：“？？？？？”
王泽当即意识到不对，连忙改口：“那个什么，直接叫名字！”
“哈哈。”
大家都笑了起来。
气氛，活络了不少。
李向斌脸带笑意，进入正题道：“大家听好了。”
“就在刚才，老刘已经同意立案。”
“八起自杀案件，当凶杀案侦查。”
“而且，是连环凶杀案。”
话音落下，所有人脸色一变。
连环凶杀案？
不是自杀吗？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严重？
宋婷在愣了一瞬后，下意识看向王泽。
她知道。
提出者应该是王泽。
而且刘局，已经同意了。
王泽在刘局心中的分量一直很重，说出来的话，对方定然会认真考虑。
李向斌扫了众人一眼，将王泽之前的推断，以及对陈利的问询，又大概复述了一遍。
听完后，众人眉头皱起。
这么一说，八起自杀案件，的确非常的蹊跷。
尤其是整体代入连环杀人案之后，更明显。
李向斌道：“因此我们要找的，很有可能是一个专挑有自杀倾向的人下手，且每次都会留下手写遗书的人。”
“但凶手具体是如何操作的，我们目前还不知道。”
众人点了点头。
转变太大，一时间他们还无法完全反应过来。
说完，李向斌看向王泽，道：“你继续说吧。”
“好。”
王泽点头，道：“刚才我想说的是，或许有人故意推动了这八起自杀案件。”
“而八名受害者，其实并不知情。”
“故意推动？”李向斌目光微凝，“怎么讲？”
王泽沉吟了一会，道：“现在还不好说啊，可能性还是很多的。”
李向斌：“催眠吗？”
王泽犹疑，最终还是摇头道：“不知道，这是其中一个可能。”
“线索太少，还需要继续查。”
“等我看完所有卷宗后，再说这件事。”
李向斌点头：“行，待会我去给你拿。”
“接下来，有明确的调查方向吗？”
王泽：“你觉得呢？”
李向斌：“我在问你。”
王泽无语：“你是刑侦队长，你问我。”
见状，会议室所有人面面相觑。
想笑，又不敢笑。
宋婷淡声开口：“你不用把他当队长，把自己当队长。”
李向斌瞪了宋婷一眼，随即按住王泽的肩膀，道：“能痛快点吗？”
“诶？我说，从精神病院出来之后，我发现你小子学坏了啊。”
“怎么着，双重人格又紊乱了？”
“另一个人格是【一肚子坏水】人格是吧？”
王泽笑道：“医生和你说的？”
李向斌点头：“是啊。”
王泽神秘道：“何止一肚子坏水啊，简直坏到可怕。”
“以后我要是犯罪了，你可要手下留情。”
李向斌吓了一跳，赶紧认真打量了王泽一眼，道：“我心脏不好，你可别吓唬我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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