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楼已经近万年没有出现过了，应当早就覆灭了吧？”
飞龙真人迟疑道。
天机楼的确存在过，这在一些古籍和孤本上都能找到。
但哪怕最近一次对天机楼的记载，时间也跨越到了近万年之前。
至此之后。
天机楼便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无现世。
甚至到了如今，整个九玄界除了一些最为顶级的大能之外。
都无人知晓‘天机楼’是何物了。
说起来原本凭借南曦月封王境列的实力，都是没有资格知道的。
她能知道天机楼的存在，还得是依靠她是天圣宫当代圣女的原因。
听到飞龙真人的迟疑，南曦月缓缓道：
“原本我虽然也有想过，宁川会不会是天机楼之人，但始终无法确定。”
“直到刚才，我看见宁川的至尊骨和上古仙瞳，我才差不多敢肯定个七七八八了。”
深吸一口气，南曦月话锋一转道：
“飞龙长老，你想想看。”
“宁川从未见过我，但却能说出我的实力，知晓我修成了七叶天圣法相，甚至我三次镇杀血魔教封王境列强者的事，他也信口拈来。”
“还有那在极北地带，无尽冰川当中修行的绝世刀客北寒，以及远在青州，修成半面菩萨相半面修罗相的红伞女等等。”
“这些地方都距离此地相隔数十万里，纵使我们天圣宫想要调查，都要耗费不少心血人力。”
“他一个说书先生，能如何得知？”
“还有前段时间，你记得那次我和宁川单独出去么？”
“那一次我曾暗地里试探过他，问他如何评价我。”
“你可知他是如何评价我的？”
飞龙长老闻言挠了挠头道：“绝世天骄？天资无双？”
“错！”
南曦月摇头缓缓道：
“她说我生来命运坎坷，命运多舛，儿时多苦难多波折。”
听到这话，飞龙真人顿时心神剧烈一震。
南曦月幼时的事，向来是南曦月的伤痛和忌讳。
因此，整个天圣宫都没几个人知道。
飞龙真人也是因为向来和南曦月关系亲近，方才知晓一些。
“如果只是仅仅因此的话，我也不会完全确认，这宁川会是传说当中天机楼的人。”
南曦月表情复杂，声音低沉的继续道：
“可他还预测过我的未来，说我红颜薄命，未来会死于最亲近之人手中。”
“此事虽是未来之事，我无法确认真假，但我能看出来，宁川......他绝不是胡口乱诹而说。”
听到这话，飞龙真人那正在抚须的右手一颤，瞬间瞪大了眼睛。
这这这！
知晓过去？预知未来？
不会吧？？
“殿下，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宁川曾经调查过你的过往，然后故意编出一段未来出来？”飞龙真人喉咙滚动道。
“对，我也想过这个可能。”
南曦月点点头道：“可飞龙长老，你有没有想过，这宁川年纪最多十八九岁，不会超过二十，他如何有这等时间，跑遍整个九玄界，搜集到我如此多的消息？
还有别忘了，他那一日点评时，可不仅只点评了我！
如此多人，散步在九玄界的各个地方，他是如何能做到的？
想必就凭我们天圣宫，若是毫无头绪的去调查，也无法知道吧？
难不成这宁川一个人，可以胜过整个天圣宫的人力不成？”
不等飞龙长老开口，南曦月继续快速说道：
“如果以上，都用巧合来形容的话。”
“那么今日之事呢？”
“传说于话本当中的上古仙瞳和至尊骨，竟然都出现在宁川的身上！这是如何做到的？”
“刚才那一指你也看到了，那道神通的威能，超过当今世上的任何一道神通！！”
“根本不可能是如今世界所能存在！”
“因此......这道神通，只有可能是万年前天机楼的神通！！”
在这一刻，南曦月就如同最睿智的智者，那双美眸当中，快速闪过各种睿智的光亮。
“如果说，一次两次三次是巧合，那么这么多巧合放到宁川一个人的身上，难道还是巧合吗？”
此话一落。
飞龙长老顿时哑口无言。
而南曦月深吸了一口气，嘴角泛起笑容。
她感觉到，自己思路逐渐清晰，已经快触摸到了真相！
“能做到以上一切的，除了那近万年前的天机楼，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做到！”
“而把宁川的这一切，放到天机楼的身上，就不奇怪了。”
这句话，南曦月说的无比笃定。
飞龙真人闻言皱起眉头。
不知为何，他总感觉哪里不对。
“殿下，可根据记载，那天机楼之人实力无比强大，就连其真圣都远远不是其对手。”
“但这宁川......就凭刚才那一指的修为波动来说，似乎仅仅只有封候境列......”
听到这话，南曦月微微一笑。
关于这修为上的问题，她早已想好了答案。
只见南曦月脸上挂起自信的笑容道：
“飞龙长老，你忘了一件事。”
“还记得记载当中，说过那天机楼是如何消失的吗？”
不等飞龙长老回答。
南曦月便铿锵有力的说道：“近万年前，传说中的天机楼主冲击帝境失败，重伤垂死，就此消失不见。”
“至此以后，天机楼随着天机楼主，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当中，再未有过登场。”
飞龙长老闻言顿时瞪直了眼睛，目瞪口呆道：
“殿下，所以你觉得这宁川......就是那当年冲击帝境失败的天机楼主？”
“不错！”
南曦月朝飞龙长老投去一个‘你终于懂了的’眼神，自信笑道：
“正是因为他冲击帝境失败，所以那经天纬地的修为，全部烟消云散。”
“而他本人，也不得不因为需要养伤，所以陷入了沉睡当中。”
“直到一个月前，他才终于养好伤势，从沉眠中复苏过来，开始重修境界。”
“而这，也正好能解释的通，为何当初我们让天圣宫调查宁川，却只能调查到宁川这近一个月的事情。”
“那是因为......在这一个月前，这宁川一直在沉眠啊！”
待南曦月终于说完后。
飞龙长老呆呆的张大了嘴巴，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在了原地。
原来......是这样？
宁川=天机楼主？？
“飞龙长老，你.....可明白了？”
南曦月笑着说了一句，接着目光看向宁川所在的房间，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笑容。
‘宁川，我终于知道你的秘密了！’她在心中暗暗的想道。
......
而若是此刻，宁川能听到南曦月所说话语的话，定然会目瞪口呆，大喊一声：“牛逼！”
然后心悦诚服的道：
“以后笔给你，你来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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