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学徒工人何雨柱

早上何雨柱带着何雨水，在易中海家里吃了他到这个世界的第一顿早饭，一大碗稠稠的棒子面粥。

在这年代里，一般的家里都是家庭主妇负责盛饭，其他人千万不能像是后世一样，因为怕麻烦主人，自己拿着饭碗去盛饭。

因为那个年代家里粮食不够吃，所以这个盛饭也是有说法的，比如家里主要成员多一点，干一点，次要成员少一点，稀一点。

小孩儿吃的精一点，饱一点，妇老闲辈粗一点，欠一点，有油水的藏一点，遇到病人优待点。

而农村更是上午活动量大吃干的，下午运动量少吃稀的，农忙的时候全天吃干的，农闲的时候大多吃稀的。

所以一大妈给易中海还有何雨柱，盛的棒子面粥又浓又稠，而给她自己，还有何雨水盛的粥就又稀又少。

何雨水看了也没什么反应，反而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脸上没有任何的不快，端着粥碗喝了个一干二净！

早饭一人就一碗棒子面粥，至于别人吃没吃饱，何雨柱不知道，总之他是觉得没有什么感觉，就更别提吃饱了。

但是粥就熬了那么多，就算是何雨柱想要在喝也没有了，就是剩下那点贴在粥锅上的棒子面渣，加点水就是一大妈的午饭。

现在全国都在炼钢铁，除了各个街道跟工厂，单位都建了自己的炼钢炉以外，各类学校也建设了自己的炼钢炉，学生们也都不上课了，忙着帮忙炼钢。

何雨柱临出门的时候，给了何雨水两毛钱跟二两粮票，让她中午在外面买口吃的，然后又随口叮嘱了她几句。

让她在学校干活的时候注点意，小心别伤着自己，觉得累了就去休息，别死撑着！

何雨柱原本是一番好意，没想到还吃了何雨水一记白眼，给他扣了个思想有问题的罪名，气的何雨柱嘴都差点歪了。

但是想想那个时代的人，大多全都是这个样子，何雨柱也就释然了！

何雨柱跟着易中海一路走到了轧钢厂，跟门卫打了个招呼以后，易中海直接领着他来到了位于厂办大楼的人事科。

给何雨柱办进厂的过程非常顺利，何大清临走前已经都给安排好了，人事科的员工只看了一眼何雨柱的户口本。

确定了他是何大清的儿子以后，就在何雨柱的入职证明上盖了个章，然后何雨柱就成了轧钢厂食堂，一名光荣的学徒工！

对您没看错，何雨柱不是厨子，而是一名刚刚进厂的学徒工，第一年每个月工资十七块八毛四分钱。

第二年每个月工资十九块八毛四分钱，第三年每个月工资二十一块八毛四分钱，三年师满每个月工资三十一块钱，再加上五块钱的奖金，三十六元万岁就是这么来的。

至于小说里常见的几级钳工，几级车工一类的工资标准，那是属于技术工人的，你得通过相应的技能等级考试才行。

如果没能通过相应的技能等级考试，那您就只能当一名普通工人，那就是一直拿每个月三十一块钱工资，加五块奖金，共计三十六块钱，这个标准一直持续到八十年代。

何雨柱看着自己的工作证明，又看了看边上满脸笑意的易中海，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硬着头皮对人事科的员工说道：

“那个～这位同志！我从小就跟着我爸学做饭，手艺绝对没得挑，我看您给我开的工作证明是学徒工。”

“能不能让我直接当个厨子？您要是不相信我的手艺，您可以让我炒个菜试试！”

何雨柱一说完，那个人事科的员工立马哈哈大笑起来，而且越笑越厉害，最后都笑得趴在桌子上了，好容易忍着笑说道：

“你这个小同志可真逗，跟你爹何大清完全不一样，你说你厨艺好我相信，可是这个你具体在什么岗位工作不归我管！”

“我只负责给你报入厂手续，至于你刚刚跟我说的那些话，留着到了食堂，跟你们食堂主任说去吧。”

“他才有权利决定你干什么工作，而且当厨师是要参加炊事员考试的，这个考试也得通过你们食堂主任申请。”

何雨柱这才明白了过来，一张俊脸变得通红，十分尴尬的冲着那个员工笑了笑，这才拿着入职证明，跟易中海离开了办公室。

何雨柱的入职手续办完了，易中海又着急去车间上班，就没送何雨柱去食堂报道，而是直接去了车间，让何雨柱自己去食堂。

轧钢厂食堂何雨柱没少去，而且还让何大清领着，在食堂后厨炒过一段时间的菜，所以他对那里非常的熟悉。

何雨柱拿着入职证明，一路风风火火的直接奔了轧钢厂食堂，到了食堂的后门，何雨柱直接去了食堂主任办公室。

食堂主任姓王，以前跟何大清的关系处的还不错，何雨柱也见过他几次，所以当他看到何雨柱来报道的时候非常的高兴。

直接从办公桌的后面迎了出来，十分亲切的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亲热的说道：

“傻柱～欢迎你到我们食堂来工作！你说你爹好好的非要退休干嘛？即便是为了让你进厂工作，也完全可以等秋招么！”

“何必非要急这几个月的工夫，死活非要马上退休，把厂里工作的名额让给你，这不是吃饱了撑的么？”

听到这里何雨柱才知道，原来厂里的人都不知道何大清跑了，还以为他是为了能让自己进厂工作，特意办的退休呢！

想到这里，何雨柱决定还是不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毕竟他初来乍到，还需要何大清给他撑撑场面。

而且有爹的孩子，跟没爹的孩子，有时候享受的待遇完全是两码事，就是不知道这个事儿能瞒多久罢了。

因此何雨柱决定，不去正面回答王主任的疑问，即便以后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也挑不出自己什么毛病来。

想到这里何雨柱看着眼前这位，和颜悦色非常亲切的食堂主任，正犹豫着要不要把他刚刚在人事科说的话重复一遍。

没想到王主任却抢先一步，脸上略带着几许尴尬的对他说道：

“那个傻柱啊～你做饭的手艺我是非常清楚的，可以说一点也不比你爹差，但是根据规定，刚进厂的员工都是学徒工”

“你必须得通过技能等级考试以后，才能当上一个正式的炊事员，而且一般的工人都必须学徒期满了，才能在师傅的推荐下参加技能等级考核。”

“不过你的情况有些特殊，你属于带艺进厂的，而且还有最主要的一条原因，咱们食堂后厨也没人敢当你师傅。”

“所以我决定特事特办，一会儿就给你写申请技能等级考试的资料，并且由我亲自当你的推荐人！”

“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去参加技能等级考试，然后你就是一名正式的炊事员了！”

何雨柱一听这安排，高兴的差点跳了起来，激动的一个劲的给王主任鞠躬道谢。

王主任看到何雨柱这么高兴，也是长舒了一口气，然后试探的对他说道：

“咱们食堂现在的那几个厨子，也算是你爸的半个徒弟，他们几个人一听说你要来食堂上班。”

“一致要求由你上一灶炒菜，他们说你的手艺比他们强的多，他们几个没脸在你前面上一灶，怕传出去让人笑死。”

“我知道你现在拿的是学徒工资，让你干炊事员的工作有点不合适，但是我也没别的办法了，你看你能不能受点委屈？”

“而且我跟你保证，我今天就把你的考试申请提交上去，尽快安排你参加考试，绝对不会耽搁太久的时间！”

何雨柱这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原来他还是占了何大清的光。

且不说何大清在食堂工作那么多年，高超厨艺早就征服了整个后厨的厨师，平时他们都以弟子自居，哪里敢乱了辈分，跑去当何雨柱的师傅教他炒菜！

单说这几年何大清带着何雨柱，来食堂里练习厨艺，后厨的厨师们，也都被何雨柱的厨艺给折服了，在凭手艺当家的厨师界，他们怎么可能厚着脸皮抢何雨柱的位置。

因此一听说何大清申请退休，让何雨柱顶替他来后厨工作，他们全都主动跑去找到食堂主任，要求何雨柱当后厨的一灶，要不他们全都不上一灶。

王主任一听也没了办法，其实他也知道何雨柱的厨艺当一灶肯定没问题，又有何大清那层关系在，也不怕不能服众。

可是根据厂里的规定，新进厂的工人都是学徒工，得三年学徒期满，才能在师傅的推荐下参加技能等级考试。

可是如果让何雨柱拿着学徒工的工资，让他干着厨师长的工作，那谁能愿意，于是他特意找到厂长说明了一下情况。

厂长虽然没吃过何雨柱做得菜，但是出于对何大清手艺的信任，还是同意了王主任的申请，答应按照特招员工的待遇，解决何雨柱技能等级考试的问题。

看着脸上露出了几分担忧的王主任，何雨柱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从领导的安排。

王主任一看何雨柱这么通情达理，把他可给高兴坏了，当即就宣布，让何雨柱当后厨的厨师班长职务，这样以后每个月何雨柱能多拿两块钱的职务补贴。

而何雨柱也成了第一个，以学徒工的身份当上了食堂班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