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小二，两碗素面。”

两个道姑完全没有在意周围人的目光，一坐下，大道姑便向店小二说到。

声音清脆娇媚，却带着无穷的冷意。

“是……是，两位稍等。”

小二在这里做了多年，自然能分辨出哪些是江湖人，哪些是普通人。

面对江湖人，唯一的办法就是好好招待着，他怎么说，自己就怎么做，不然如果对方暴起杀人的话，也没人能帮他报仇。

哪怕官府会发出通缉，但那些江湖人很少会在乎这些。

所以，对于道姑的冷漠，小二慌忙的应允，连忙到后厨准备。

而其他客人，在道姑说话时，方才清醒，有的不好意思的收回目光，有些胆大之人却还是目光灼灼的盯着两人看。

对于这些目光，两女毫不在意，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在等待素面做好时，小美女恭敬的为大美女倒上水，递到对方面前，才敢坐下。

可见小美女对于大美女，要么十分恭敬，要么十分害怕，要么五分恭敬、五分害怕。

“师傅，我们真的要去终南山去祭拜师祖吗？”

小美女有些不确定的问向大美女。

“嗯。”

大美女冷冷的回答了一声。

闻言，小美女更是奇怪。

“可是，师傅，你不是早就被师祖逐出师门了吗？”

听到小美女的话，大美女秀眉一竖，目光更冷，盯了小美女一眼。

小美女被吓了一跳，顿时如同鹌鹑似的低下头。

可惜她那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小胸脯，根本埋不住，换做她师傅还差不多。

冷漠的看了自己徒弟一眼，大美女倒也没有在做什么事。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我师傅，养育了我多年，如今她老人家仙逝，我总得去祭拜一下。”

大美女向小美女解释着，两女声音虽小，但还是被隔壁桌的肖傲听的一清二楚。

终南山？道姑？祭拜师傅？

如果没记错，终南山只有全真教和古墓派两派。

全真教虽是道家，但全教上下都是大老爷们，唯一的女性还是马钰之妻-孙不二。

但孙不二从来没有被全真教逐出师门，而且王重阳逝世多年，也不可能现在去缅怀。

那么真相只有一个。

赤练仙子李莫愁和她的徒弟洪凌波。

原书描述李莫愁容貌极美，心若蛇蝎，所以才被江湖人士称为赤练仙子。

其实要说这李莫愁啊，还是个可怜的痴情人。

年轻时天真善良，可惜从小在古墓长大，不谙世事，下山后因为不通世理，所以行事肆无忌惮，被江湖中人定义为邪魔外道。

又因武功高强，那些人打也打不过，而嘉兴陆家庄庄主陆展元为了装逼，想着用美男计勾引李莫愁，乘机除掉这个江湖公敌，以此涨名气。

结果还真被他成功了，涉世未深的李莫愁被陆展元的花言巧语下，被骗的团团转。

后来被古墓派掌门发现后，将其逐出了古墓派。

被逐出师门的李莫愁虽然伤心，但也有几分高兴，因为这样就可以与陆展元共浴爱河。

可是谁知，在李莫愁回古墓的时间里，陆展元这个渣男又勾搭上了何沅君。

要说何沅君啊，乃是武三通的养女，武三通又是五绝之一，南帝一灯大师的弟子。

而陆展元虽然说是嘉兴陆家庄的庄主，但在江湖上的地位可谓是平平无奇。

如果搭上南帝这条线，江湖地位自然是直线上涨。

所以面对怎么一个好机会，陆展元会移情别恋也不是很奇怪。

就像是现代一个男人为了装逼泡了一个美女，结果在女方回家的时候又遇到一个白富美，还真把这白富美泡到了手。

所以男的怎么会不果断与女方分手嘛？

不过合理归合理，但不能掩盖这货是个渣男的事实。

可怜李莫愁这么一个天真善良的姑娘就此黑化，变得更加心狠手辣了。

想到这里，肖傲看向李莫愁的目光不由得带上了一些怜悯。

多好的一个女孩啊，虽然她的年纪比肖傲大。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李莫愁还很痴情，虽然陆展元背叛了李莫愁，但李莫愁依然想他能够回到自己身边。

到最后中情花毒死的时候，李莫愁都还想着陆展元。

可怜的孩子。

“师傅，那家伙看你的眼神好奇怪啊”

肖傲怜悯的眼神没有多加掩饰，直接被洪凌波看到了。

这也正常，先不说三人邻桌，就是肖傲那一身与其他江湖中人天差地别的华贵衣裳，就容易引人注意。

与其说是江湖中人，肖傲更像是一个世家公子。

要说洪凌波也是觉得奇怪，不管是世家公子还是江湖人士，见到自家师傅，无非两种反应。

要么色眯眯的盯着，贪图她们的美色，这种人她师傅心情好的时候还能不在意。

如果这些人刚好撞在枪口上的话，那么不死也残。

而另一种，就是认识她们师徒两人，知道两人凶名的人。

这些人一般看到她们就只想着逃走，不敢耽误，生怕她们动手杀人。

其实这些人的结局，和第一种没啥区别，全看她师傅的心情。

然而洪凌波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会用其他眼神看自己师傅的。

那眼神，怎么说呢，就好像是同情。

同情？

这人为什么要用这种目光看自己师傅？要是色眯眯、恨不得将她们两人吃了的眼神，洪凌波反倒不会感到奇怪。

嗯？

听到洪凌波的话，李莫愁也顺着方向看了过去。

这人？

看到肖傲的目光，李莫愁也是疑惑不解，这人什么意思？

“喂，小子，你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师傅？”

李莫愁尚未开口，洪凌波率先问到。

李莫愁也没有阻止洪凌波的举动，事实上有些事情她不想做或者懒得做，都是洪凌波代劳的。

这次也是一样。

洪凌波的出声让肖傲回过了神，看着此时两女目光不解的看着自己，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办？偷窥被发现了？我该自首吗？

“额～”

肖傲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凌波，算了。”

见肖傲吞吞吐吐的样子，李莫愁也失去了兴趣，不在追究。

洪凌波得到了自己师傅的命令，洪凌波也再次坐了下来，不在看肖傲。

见两女没追究这件事，肖傲也送了一口气。

李莫愁号称赤练仙子，除了容貌娇媚外，实力也是强大，真打起来，还没有和人动手经验的肖傲未必能赢。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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