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控核聚变研究所数据室内。
“谁管你是间谍还是叛徒！”
面对着研究人员的惊吓，宣老没有安抚，而是一脸严厉地道：
“这几张纸，你是哪弄来的？”
研究所内众人的能力，宣老全都清楚明白。
所以他并不认为，自己手上的这几张纸，会是在场谁的杰作。
“捡……捡来的……”
被众人盯着的研究员，有些结巴起来，实话实说道。
“骗鬼呢！”
宣老以为他不说实话，猛地再拍了一下桌子。
顿时，整个数据室内的所有人，全都站了起来。
面色不善地盯着那名研究员。
虽然他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很明显，眼前这个假装要去上厕所的家伙，有问题！
“真的是捡来的！！”
只是随手捡了几张纸的研究员，见宣老不相信，都快要哭出来了。
他双手胡乱比划着。
指了指宣老椅子下，又指了指那几张纸道：
“我就刚刚路过。”
“看到有两张纸在地上，还不知道被谁踩了一脚。”
“就随手捡了起来，递给宣老您了。”
“我……我冤枉啊！”
“还不说实话是吧。”宣老的面色，彻底阴沉了下来。
那几张纸上的东西，对于整个研究所来说，何止是有大用，简直就是有大用！
如果能早两天拿到那张纸的话。
昨天的核聚变反应实验，说不定就不会失败！
所以宣老此时，绝不会简单放掉，这几张纸的任何来源线索。
“宣老，这几张纸……到底是什么情况？”
一旁的副研究所所长鸿博延，见宣老如此严肃，不禁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你自己看！”
宣老将那几张纸递给了鸿博延，眼睛依旧冷冷地盯着那个小研究员。
见宣老将纸递了出来。
一众研究员们，全都好奇地围了过去。
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能让宣老如此生气。
片刻后。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或是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或是一脸不可思议。
“如此详尽的失败原因，如此简洁明了，却又令人惊叹的改进方法！”
“这简直就是傻瓜式核聚变实验说明书啊！”
“这就像是核试验成功了一万次的大佬，总结出来的最简单的实验方案！”
“可是，哪怕是国外，这个阶段的可控核聚变实验，也没人成功过吧！”
“究竟是哪个大佬，能写出这么完美的改进方案？”
所有人在一阵惊叹声中，又缓缓抬起了头。
这次是完全统一的冰冷视线。
直直射向了门口那位，想去上厕所的研究员。
间谍？卧底？或者叛徒？
肯定不是！
哪个间谍，会把这东西给送到宣老桌上。
但是他不说清楚这东西是哪来的，今天也肯定别想走了！
“我真不知道啊！”
研究员苦苦辩解着，嘴皮子都快要磨破了，却也没人相信。
最终，他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道：
“要不……你们看看那几张纸上有没有署名？”
“你当我们是傻子吗？”
宣老没去找署名，而是依旧盯着他。
看完那几张纸后，他做到第一件事就是确定有没有署名。
见没有署名，才站起来喊住眼前这人的。
“那……你们看看是不是你们中谁掉的，毕竟我是从地上捡的。”
研究员又张了张嘴，期待地看向众人道。
“你当我们是傻子吗？”
鸿博延见他还在找些不靠谱的借口，忍不住帮着宣老，再次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我们会傻到，把这么重要的文件，给弄掉在地上，让你捡到？”
其余一众人员们也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这家伙，先是说从地上捡的，又说是谁掉的，简直就是把在座诸位当傻子。
只有刚刚还一脸怒容的宣老。
面色忽然缓了一下，默默伸出手，摸了摸自己怀里。
嗯。
怀里的纸不见了。
没错了，确实是有人掉了，然后他捡起来了……
“咳咳。”
宣老当然没说是自己掉的，而是咳嗽了两声道：
“我好像知道，这些文件，是谁写的了。”
“是谁写的？”
顿时，所有人都不再在意那个研究人员。
而是将视线投向宣老。
那个研究人员怎么样，对他们来说，才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张纸到底是谁创作出来的！
能够将极为复杂的可控核聚变实验原理，写得如此简洁。
并且如此精准地，指出了他们所有犯过、没犯过，甚至于将来可能范的错误。
提前帮忙将这些错误，做出了改进和规避的人。
在他们眼中，就是神好吧！
宣老深吸一口气。
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但却又极为肯定地道：
“是……”
“陈越院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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