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科科长知道林文瀚是新分配来的大学生，属于杨厂长眼里的香饽饽，便吩咐手下客气一些，不要用强。
附近吃饭的工友一听到接受调查四个字，再一看林文瀚的二十出头的年龄，开始相信他腕子上的手表真的来历不明了。
二大爷也在食堂里吃饭，看到保卫科找上了林文瀚，不由乐呵呵的咬了口馒头，心里暗道，再让你显摆，被人盯上了吧！
听到是街道转保卫科的举报，林文瀚就知道肯定是四合院里的人举报的，至于是谁，反正就那么三四个人，贾张氏二大爷傻柱许大茂，一定是其中一个。
“对不起，我还没吃完饭！”
林文瀚冷冷地说道，根本没有站起来的意思，仍旧一口一口的吃着菜，完全没有被举报后的慌乱。
“你....”其中一人气极了，却一点办法都没有，科长不让用强，对方不配合，只能站在这干等。
原本是威风凛凛的走进食堂，却只能尴尬的站在原地，若是换一个普通工人，他俩早就一脚踹上去了。
傻柱在厨房里不时瞄向这里，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微笑，得罪了保卫科，还有林文瀚好果子吃？
足足十多分钟后，林文瀚才慢条斯理的吃好饭，端起放在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水，丝毫没有站起来的意思。
“林文瀚同志，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保卫科的人强忍着怒火说道。
“两位同志，你们只是收到举报，并没有实质的证据来证实我的手表真的来历不明。这里是食堂，是工友们吃饭的地方。你们保卫科如此大张旗鼓，有考虑到我的名誉和感受吗？三人成虎的道理你们明不明白，保卫科科长是吃干饭的吗？就算证明我是被诬告的，这件事已经在工友间传开了，你们让我日后如何开展工作？你们想过会引发怎样严重的后果吗？”
林文瀚越说声音越大，到后来简直就是呵斥，周围慢慢聚来一批看热闹的工人，他们没想到这个清秀的年轻人面对保卫科都能这么理直气壮！
保卫科的两个人气疯了，他们哪里经历过这种情况，往常只要往工人面前一站，不管有理没理，对方先矮三分。
“我...我们只是请你去配合调查！”这话说的明显底气不足。
“请我？你们是这种请法？大庭广众之下要我跟你们走一趟，这是请的态度吗？大家都是为ge命事业贡献自己的力量，凭什么你们就高人一等？你们懂得调查的含义吗？事情还没搞清楚，你们就站到我的面前颐指气使，是谁给你们的权利？”
颐指气使？俩人都好气冒烟了，我们啥时候颐指气使了，再说了，颐指气使是啥意思？
“我可以跟你们走，配合你们所谓的调查。如果证实这块手表确实来历不明，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倘若证明了我的清白，我会到杨厂长那里讨要一个说法，身为一个最普通的劳动人民，绝不能纵容你们保卫科这种土匪行径！”
“好！”
“小伙子说的对！”
“保卫科瞧不起人不是一天两天了！”
林文瀚一番慷慨激昂的讲话引起了周边工友们的共鸣，很多人都有类似今天的遭遇，保卫科找到他们的时候，完全将他们当做罪犯来看待。
保卫科的两个人冷汗都下来了，这小子的鼓动能力太强了，再说下去，恐怕挨揍都有可能。
二大爷、秦淮茹、傻柱的眼珠子掉了一地，不对呀，事情怎么没有按照他们预想的去发展，反倒被这小子占了上风！
哼，不用你小子嘴硬，这么多人面前充大尾巴狼，一会到了保卫科，不给你屎尿吓出来算我输。
如果三大爷在现场，一定会精辟的评价四个字：色厉内荏！
轧钢厂的食堂可以同时容纳几千人吃饭，就算各个车间和科室错峰吃饭，也有千八百人目睹了林文瀚和保卫科的冲突。
两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在场那么多人一旦发起火来，能给他俩揍成薄饼。
“同志，我们也是正常工作，您为难我俩也无济于事。”其中一人的声音都变了，再待下去非吓哭了不可。
“正常工作？我们都是自己的同志，为了建设祖国的伟大目标齐聚这里！你们正常工作就是将我们工人当做罪犯来对待？”林文瀚冷笑道。
“是是是，是我们的工作失误，回去之后我一定向科长反映，认真对待！”这人就差跪下了。
林文瀚没有再为难对方，他慢条斯理的盖上饭盒，端起水杯，站起身来。
“走吧，让我看看你们保卫科到底是不是龙潭虎穴！”
两人对视一眼，苦笑不已，连忙上前带路。
林文瀚最后这句话声音很大，所有工友们都听到了，为了这句话保卫科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年头，保卫科的权利很大，不但保有轻型武器，像轧钢厂这样的国营大厂，迫击炮这种杀伤性武器也堆在仓库里。
一个上万人的国营大厂，每天小偷小摸，打架斗殴，调戏妇女的事情屡有发生，有铁证如山，自然就有冤枉的，所以保卫科屈打成招的例子也是不少。
林文瀚就是要杜绝屈打成招的可能，当然了，如果最后调查认定他的手表确实来历不明，就算杨厂长想要包庇也是不可能的了。
动静闹的太大，就要公正，公开！
食堂距离保卫科不远，走进办公室里，保卫科科长和几名保卫一脸严肃，仿佛这里是警察局的审讯室。
林文瀚才不吃他们这套，进到办公室之后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调整到最舒服的姿势。
想要给他下马威的保卫科长马跃文一脸懵逼，在轧钢厂里工作十几年了，从没见过如此嚣张之人。
“让你坐了吗？”马跃文厉声问道。
“开始调查吧！”林文瀚才不理这茬，平静地说道。
“我问你话呢！让你坐了吗？站起来！到墙角站着去！”马跃文将声音放大，手指着一个角落。
“还调不调查？不调查我回去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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