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眸子微缩。
他望着远处，
夜空中的飞鸟，短暂停顿后，又一次挥动羽翼，重新翱翔，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
“简而言之，异能评级决定了上限，而精神力决定了下限，就好比山境的A级觉醒者，在面对海境的B级觉醒者时，结果也只有一个……前者被无情碾压！”苏月瑾挺着胸脯，振振有词。
没等顾清问话。
苏月瑾又道，
“诶，这时候呀，不懂的小朋友就要问了，什么是海境、川境呀？”
她努力装出老师的腔调，很有‘威严’的拍着白皙的大腿。
“这就是苏老师要说的下一个课题！”
“精神力等级的划分！”
苏月瑾食指轻点，印在顾清眉心。
“一阶段，精神力如荧火浮光，少而飘忽，被称为第一境‘荧’境。”
“二阶段，精神力如烛火袅袅，明而有根，被称为第二境‘烛’境。”
“抵达第三阶段，堪称质变，被认为是真正踏入了超凡之路，精神力如崇山峻岭，厚重且巍峨，稳固不动，这一阶段被称之为‘山’境！”
“第四阶段，则是真正意义上的举世难敌手，精神力再次质变，已如滔滔大海，奔腾不息，浩荡无边，是为‘海’境！”
“历史上，一些名震万古的大人物，便是‘海’境强者，比如坑杀四十万赵军的武安君——白起！”
“所以说，没有强大精神力的支撑，再强大的异能，也只是无根浮萍。”
苏月瑾眨眨眼睛，“之前还听衙门里的同事说，几十年前……神京那边出现过一个S级觉醒者，因为异能太强大，精神力始终跟不上，活生生被榨干，二十多岁就肾亏死掉了……”
“？？？”
顾清嘴角一抽，“精神力跟不上和肾亏有什么关系？！”
“谁知道呢，总之……加油修炼精神力，别被自己的异能吸干！”苏月瑾拍了拍顾清的肩膀，小眼神还不断往顾清的……腰子看去。
“别说了，我修炼！”
顾清被这眼神看的毛骨悚然，下意识的捂住腰子。
“有什么办法吗？”顾清问道。
“修炼的办法有很多啦，精神力也可以理解成精气神，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锻炼。”
苏月瑾道，“锻炼后身体上的强大，会自然而然的带动精神力增长，不过这种办法效果有限。”
“第二种则是大彻大悟，人处于特殊状态会引起精神力大爆发，但是这种太玄乎了，现代社会想要静下来心来很难，反而在古代很多觉醒者靠着这种办法提升，可能一次打坐，一次论道，就会白日飞升。”
“那古代那些哲学家，比如孔夫子他们，岂不是人人都精神力强到爆炸？”顾清问道。
“谁知道呢。”
苏月瑾努努嘴，“衙门虽然从古就存在，但是关于古代的记载有不少已经缺失了，仿佛被人生生挖去了一样。”
“言归正传，第三种办法，生死之间，也就是……氪命！”
“不断的战斗，不断的经历生死，精神力迟早蜕变，这是最快最有效的办法，咱们南江衙门里的一个大佬，就是这样杀出来的。”
“啧啧，到现在我接近他，都会觉得毛骨悚然，杀气重到能把小孩吓哭。”
“有没有……温和一点，又有效的办法？”顾清眼皮一跳，氪命这也太狠了。
“有啊。”
苏月瑾浅浅一笑，“不过……要等你正式通过测试，正式成为捕快后才可以了！”
“捕快内有自成一系的修炼办法，但不允许外传，哪怕是我也没有权限。”
“测试？”顾清注意到关键点。
“嗯，三天后，南江衙门会举行一年一度的新人捕快入门测试！”
“一整年南江成为觉醒者的新人，都会在三天后参加测试，只有合格的人才能真正成为捕快！”
“一整年？”顾清讶然。
“放心啦，说是一年，其实也没几个人，毕竟觉醒者不是大白菜，按照往年的惯例，能有十个人参加都算不错了。”苏月瑾笑眯眯道。
“知道了。”顾清微微点头。
测试他要参加，
并且要通过！
原因很简单。
顾清要更有效的修炼精神力。
他想看看提升精神力，能不能帮助自己更好的掌握，以及开发响雷果实！
咳咳……不是怕肾亏啊！
“咦，你不问一问，测试失败会怎么样吗？”苏月瑾眨巴下眼睛。
“不怕！”
顾清戳了戳苏月瑾的腮帮子，笑嘻嘻道，“这不是有你帮我开后门吗？”
他虽然是在笑。
可眸子深处，
却没太多起伏。
自己吃了响雷果实，又怎么可能通过不了测试？
“噫~没想到你还有这爱好。”苏月瑾略带‘嫌弃’瞥了眼顾清。
“？？？”
“爱你个头！”
砰！
顾清给苏月瑾来了个清脆的脑瓜崩。
“嘤嘤嘤……”
苏月瑾鸭子坐在沙发上，抱着脑袋，楚楚可怜。
“别装嘤嘤怪！”
顾清根本不吃这套。
响雷果实都电不动，还能被脑瓜崩破防？！
……
闹了一会儿。
苏月瑾神色疲倦，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顾清坐在边上，端详着这个自称捕快的妹子。
这张脸，无论是看几次，顾清都只有一个想法……超漂亮的。
精致到不像话的五官不说，最关键的是皮肤，漂亮的女人，皮肤多少都点瑕疵，但苏月瑾或许是觉醒者的原因，她的皮肤不存在任何缺陷，白皙细腻，就像二次元里的美少女。
此时。
苏月瑾似乎梦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嘴角正微微上扬……
鬼使神差的，顾清伸出手指，戳了戳苏月瑾的小脸蛋。
苏月瑾嘟囔一声，精致的眉头微微一蹙。
果然……不说话的苏月瑾最可爱。
顾清心想……
夜色浓郁，漆黑晕散不开，顾清将苏月瑾抱回卧室，盖好被子，又重新回到客厅，发呆了大半天，梳理着今天破碎的世界观。
直到夜深了，他才躺在沙发上，渐渐睡去。
别问为什么睡沙发，
问就是卧室被雷炸了！
……
翌日。
在太阳刚刚升起时。
顾清就从沙发上醒过来。
他歪着脑袋，看了眼苏月瑾卧室的方向，这个被全南江寄予厚望的唯一S级，不出意料的正在……呼呼大睡。
可以，这很苏月瑾。
顾清摇摇头。
简单洗漱一番后，
轻手轻脚的推门而出。
一天之计在于晨，顾清打算出去晨跑锻炼，用最朴实无华的办法提升精神力——
才怪！
都有‘外挂’了，还这么按部就班的锻炼，那不纯纯的‘废柴崛起流’吗？
拒绝！
顾清哼着欢快的小调，掏出了……
钓竿！
他打算找个安静的公园，熟悉下垂钓的手感，
毕竟是垂钓系统，不是什么抽卡系统，万一垂钓的熟练度能影响奖励好坏呢？
试一试总是没错的！
“如果没记错的话，南开区有个公园，那里环境不错，还有不少老大爷在那垂钓……”
顾清自语着，轻轻关上大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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