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分离》

“哈哈哈哈”李瀚哈哈大笑，他对这个徒弟很满意，不说他的出身，就单单凭着秦山的天赋，想收他做徒弟的也不在少数，在十七岁的年纪就已经修炼到三花境第二重其天赋可见很是出彩。

秦山笑着站起，拍了拍腿上沾染的尘土转身在一旁的石桌上端起一碗茶来，又折返回去再次跪倒在李瀚面前。

李弈空二人见到秦山的雷厉风行的样子，也是从呆滞中回过神来乖乖的跟在其屁股后面也走了过来。

“苍天在上，今日我愿入李公门下，勤练武艺，夯实文学，生我者父母，教我者师傅，愿以李公为我恩师，一入师门，全由师傅管教，还望师父倾囊相授”秦山双膝跪地，双手高举过头顶，茶杯在其手上拖着,本是一个简陋的茶杯，可是在此时此刻变得像是有千斤重，这是这个世界的规矩，一人一生只能拜一个师傅，其余的只能称为授业者，像是徐忠只能算是他的授业者。

李涵接过茶杯，轻抿了一小口，便是将其递给了一旁的徐忠，而后背负双手开口道“入我门来，需谨记门规，刻苦用心，贵有恒，何必三更起五更眠；最无益，只怕一日暴十日寒，你要牢牢记下”

“弟子谨记”秦山回答，而后双手扶与额前，再次磕了三个响头。

李瀚微笑上前一步单手将秦山搀扶起来，致此，拜师仪式才算是正式完毕，这还是此地简陋的缘故要是准备齐全，需得香案，拜师贴，赞唱，敬茶，聆讯，互换礼品等等等等一系列麻烦事，不过好在李瀚不拘小节不是特别在意这些事，在他看来，只要是顺眼那比什么都重要。

“哈哈，恭喜太子得偿所愿，也恭喜李老喜得爱徒”徐忠拱手向两人道喜

而在一旁的李弈空在此时也是笑眯眯的走到了秦山身边“秦大哥，你以后是不是就会留在这里了”

望着眼前的少年，秦山也是微微一笑回到道“是的未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会和师傅还有你在一起”

“嘿嘿”李弈空傻笑心里却想开了“秦山虽然大了点，古板了点，但是也比爷爷强啊，再说了他都留下了，那川川是不是也能，嘿嘿”想到这里李弈空转头看向秦川，秦川此时也是一回头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仿佛出现了粉红色的桃心。

少女娇嗔，看着眼前的少年那炙热的目光，顿时感觉有些脸皮发烫，女孩子嘛总是要早熟一些的，灵动的大眼睛向上一翻，俏皮的白了他一眼道“笨空空，傻笑什么，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被这一声娇叱给喝醒，李弈空连忙停止了幻想，伸手擦了擦嘴角，试图抹去本就没有的口水挠了挠头。

“嘁”见着少年挠头的憨憨模样，少女便是又大方的甩了他一个白眼，扭头拽着自己的兄长走到了一旁交谈了起来，少女玲珑的心肝，知道这次回去注定要少一个人，又一想到这次分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此刻听着兄长的唠叨也不是那么的烦了，秦川虽然活泼，像是什么事都不放在心里似的，可是她小小的年纪哪里经历过分别，更何况对象还是从小就宠着自己的亲哥哥，就像是突然有什么东西被人抢走了一样，虽然难受，可是却无力阻止。

“小妹，你要听话不要再惹父皇生气了”

“小妹，三哥不在家，你要收敛收敛你的小脾气昂”

“小妹，有人欺负你了你就用小本本记着，等三哥回来给你出气”

秦山不厌其烦的叮嘱，一遍又一遍，语重心长。

见到少女不在理会自己，李弈空也不自讨没趣，对着李瀚说道“爷爷，你准备教秦大哥些什么啊”

“嗯。。”李瀚低吟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胡须，眼神随意一瞥，便是见到了正在仰头看着自己等待答案的孙子，顿时计上心头冲着李弈空笑了起来“我心中有数，不必多问”

李弈空正在等待着答案，突然见到自己的爷爷这样的笑容，不禁心里觉得发毛，咧了咧嘴便是远离了李瀚，过了一会不死心的他又来到两位老者的身边，不过这会他询问的是徐忠。

“徐爷爷，你看看我现在是什么境界啊”自从听秦川讲了人类修炼体系的境界后他就对这个很感兴趣，可惜秦川知道的太少，他爷爷也从来没有和他说起过就知道整天让他练拳，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可以请教请教秦山，却又被少女给拉走到一边说悄悄话去了，没办法只能来问这个和爷爷同样长着雪白胡子的老爷爷了。

听到李弈空的发问，徐忠也是充当了一回李弈空的授业者说道“五气境，乃是修炼肉身，单手千斤之力收放自如便是第一重境界，双腿十息可纵千米此为第二境界，可杀低阶妖兽此为第三境界，洗髓排毒之后，肌骨再生双臂一晃可有五万斤神力，翻山跳涧如履平地此为第四层境界，至于第五层，便是需要引气入体，而要做到这一点最基本的便是需要可以内视，见到自己的奇经八脉四肢百骸，了解身体的每一个学位，等到元气充盈便是可以借助功法进入到下一个境界”

讲到这里似乎是有些怀念以前的自己有些得意洋洋的道“你徐爷爷我可是在十五岁就已经进入入了三花境”

“还有就是五气境修者除了修者本人很难看的出来境界，你只需要根据我刚才说的对照一下自身就知道自己在五气境的那一重”

“哦哦”李弈空似懂非懂，他突然想起，就在一年前的某一天夜里他的爷爷教给他的另一个课程，那就是午饭之后一两个时辰之内的另一个必修课。

李弈空摸了摸下巴像个小大人一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从未下山所学的也只有这一两样，并未有机会与人交手也没往深处去想，今天听到徐忠这一番解释他在回想以前，随手一掌在山洞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掌印，纵身一跃若不是爷爷及时拉住，就差点掉落万丈深渊，从未与妖兽对战过，不过再其五岁有一天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一般，全身上下止不住的往外冒黑泥，那黑泥又臭又黏，恶心至极，可把李弈空给吓坏了，而李瀚则只是微笑着，一遍又一遍的给哇哇大哭的小孩洗着身子，细细的想一想再结合徐忠所言这些年确实是在不知不觉中，把五气境中的前四境给走完了。

想到这里李弈空的心里美滋滋，在联想到秦川的境界更是打心理有点飘飘然，这下可是有了和秦川炫耀的资本。

正在心里想着，秦山带着妹妹走了过来，李弈空定睛一看，秦川的双眼通红明显是刚刚哭过，他心里咯噔一下，内心里暗暗想到估计是秦川要走了，在走之前流下了不忍分别的泪水，当然他也明白这眼泪不是为他而流的，顿时感觉到有点小小的酸意。

果不其然，就在二人走过来的时候，徐忠对着李瀚一拱手，开口道“李前辈，我们这次的任务完成了，也该走了”

“嗯”李瀚点点头也是一拱手道“两位慢行”

随即徐忠对着秦川招了招手，后者揉了揉有些发红的眼睛便是一语不发来到了老者身旁，只不过那水灵灵的眼睛还是直直的看着秦山充满了不舍。

“山水有相逢，各位，后会有期”话音刚落徐忠的胸前四方万劫塔飞出悬浮于二人头顶，成千上万缕金光垂落，化为了一个圆形将两人紧紧包裹。徐忠挥了一下衣袖两人便是拔地而起，只不过这回并没有一闪而逝而是缓缓升空。

“小妹你要照顾好自己啊，徐爷爷帮我向父皇致歉，让他不要太劳累了”秦山大喊，眼中也有着泪光浮现，离别总是那么得痛苦，铁骨男儿，铮铮汉子也忍不住潸然泪下。

“哥，我等着你回家”不同于男人的有泪不轻弹，小姑娘再也憋不住眼泪哗哗的往下掉，趴在金光圆球内嗷嗷的哭着。

“川川，等我长大去找你，你可不要忘了我”李弈空也不甘示弱，身子跳动着双手高高举过头顶不停地挥舞。

“噗”看到下方少年的傻样，一时间秦川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笨空空，我在秦国等着你”少女给下承诺，这句话成了少年之后好久的目标，二十的感情最纯粹也最难忘。

金色圆球缓缓升空，给足了众人告别的世间，李瀚面带笑容，以他的年纪莫说生离就是死别也见过不少，他只是轻轻地挥了挥手以示告别。

金球愈来愈远，李瀚转身回去只剩下一大一小两人还在眺望，他们要等面前的两人彻底消失在视线之内。

“川川”李弈空突然大喊把一旁的秦山都吓了一跳“川川，等我长大，我一定会翻过无尽大山前去找你，你一定不要忘了我，你要记着我，等我”这一嗓子声嘶力竭，吼得李弈空的喉咙都有些痛。

喊完，便是回到了山洞内在秦山诧异紧接着又是震惊的目光中盘膝打坐了起来。

金球内听到这一嗓子的秦川俏脸微红微红喃喃道望着那越来越远的山顶平台喃喃道“我等你，我一定不会忘记你的”

看到少女绯红的脸庞，徐忠也是微微一笑，谁家少女不怀春，谁家少年不钟情，少年少女依依惜别的场景让他想起了他年轻的时候，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他心里不禁暗暗想到若是几年后这个少年再次站在他面前的时候该是什么样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