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在他的眼中，实际上雪之下雪乃周围的情况是这样的——
只见数个能够勉强看出是女性的恶灵围绕在端坐着的散发着金色与红色交织的光芒的雪之下雪乃的周围，一个个低下头又抬起头，奋仿佛力地吸着什么东西一样。
蓦然之间，牧羽生脑中浮现出了自己看过的被恶灵纠缠的百合川华的那一幕。
在被吸取生命能量（灵气）吗？
难怪静可爱会说雪之下雪乃一直在犯困，竟然是这个缘故。
不过同样是吸取生命能量，百合川华的表现是饥饿，雪之下雪乃的表现却是犯困，显然这其中也是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缘故的。
除了这些恶灵以外，在这些恶灵的外围，还有着五六个面目可憎的肉球一样的男性恶灵。
垂涎无比，但是碍于距离雪之下雪乃最近的几个恶灵的存在，只是睁着什么都没有的漆黑眼眶，朝着位于最中心的雪之下雪乃看去。
远远望去，这里外十几个恶灵仿佛一团又一团的肉堆聚集在一起，身上还时不时流下令人恶心的猩红色浊液，显得极其的反胃。
唯一的好处就是自己能够看到这些恶灵，且没有任何的黑雾存在。
毕竟能看到的恶灵都是可以被自己干掉的恶灵，没有黑雾也就意味着没有自己对付不了的恶灵。
虽然这次的数量比较多，但是对于自己来说，也只是一刀一个的弱小恶灵而已。
相对而言，比起穹的问题，雪之下雪乃的问题还是比较简单的，只要干掉这些恶灵就行。
而这正是自己所擅长的事情。
且这么多的恶灵的话，全部干掉就是一个大丰收，应该可以一波肥。
正在牧羽生思索的时候，眼前正在看书的美少女却是说话了——
“你好。”
“请问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说着，她将手上的书本合上，一脸平静地看着站在门口的牧羽生。
说这句话的时候，少女的身子挺得笔直，眸子里却是透露出掩饰不了的疲惫，整个人都给人一种快要沉沉睡去的感觉。
看到这一幕，牧羽生的脑中却是不禁回忆起原著中对于雪之下雪乃的刻画：
她贯彻孤傲的性格，贯彻自己的正义，不为没有人理解自己而叹息，便放弃去理解别人。
她总是美丽、诚实、不欺骗，还用大胆说出其他人不敢说的话语；即使沒有依靠之处，依然保持屹立不倒。
那个绝对正确、完美……的美少女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仔细看看，这还是那个雪之下雪乃吗？
看来恶灵对于人类的影响，远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心里微微一叹，他出声回答道：“我是社团成立的第三名成员，你可以称呼我为牧羽生。”
“牧……羽生？”
听到牧羽生的话语，雪之下雪乃脸上浮现出些许疑惑的神色。
这个名字……是京都那边的单姓贵族的后裔吗？
还是九州那边的人？
虽然心里这样想着，这个少女还是努力地语气和善地出声问道：“牧同学，感谢你的加入，请恕我身体不适，没有办法站起来跟你打招呼。”
“另外，称呼我为雪之下雪乃即可。”
“没事。”
闻言，牧羽生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不用这么见外，直接叫我为羽生就行，毕竟以后就是一个社团都成员，太生分了不太好。”
“好。”
略微思索了一下，雪之下雪乃还是点了点头，说道：“羽生君，对于我的称呼你可以较为随意，但是请不要使用太过于亲密或者太过于生疏的称呼，不然我会感觉很困扰的。”
听到这句话，牧羽生不禁嘴角一抽。
神特么不能太过于亲密或者太过于生疏，你所想说的重点就是第一个名词吧？
而且——
少女你说句话，确定不是在暗地里以为自己是想要追你吧？
直接来了一个拒绝？
毕竟现在这种称呼上的拉进看似是拉进了自己两人的关系，实际上反而将自己两人的关系定义在某一个层次，限制了进一步的发展。
不过自己对她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想法，她的这种做法完全就是多此一举的。
或者更加准确地说是，她的这种做法，最多就是让自己一会儿除灵之后多收一些报酬。
没错。
由于雪之下雪乃的这句话，牧羽生决定临时抬价一些。
事实上，作为观看了全部《春物》的资深读者，牧羽生明白雪之下雪乃的做法完全就是长久以来的下意识的举动。
但是理解归理解，该加的钱还是要加的。
反正雪之下家里可是这边的名门望族，让自己多赚一些钱也没什么问题。
话说回来，还能有这样的心思，雪之下雪乃应该还不是特别的严重，只要干掉这些恶灵她应该就能迅速恢复的。
思虑及此，牧羽生微微上前一步，保持着自己能够看到雪之下雪乃却又不会碰到她周围的那些恶灵一个微妙的距离。
做完这一切之后，似是想到了什么，他主动出声问道：“雪乃，你是为什么想要成立侍奉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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