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新的开始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随便煮了点苞米碴子粥，热了四个头天剩的窝头，又去叫何雨水起床，赶紧吃了早饭上学去，自己就着苞米碴子粥，三两口把两个窝头吃了就去红星轧钢厂上工了。

何雨柱现在是红星轧钢厂二食堂的学徒工，基本上就是个打杂的，脏活累活都归他们几个干。

何雨柱以来就依着厨师班长的指挥去搬土豆和大白菜，然后就在那择菜。何大清一走自己在就被踢到二食堂打杂，有技术也轮不到自己上手，要不干脆另外找个厂子干，反正现在有手艺不怕找不到工作。

说实在的，这年头真正有手艺的厨师谁愿意在工厂食堂干呀，工厂食堂的大厨一个月才四、五十块钱，外面的酒店大厨一个月可是上百元的收入，一些大酒店甚至二、三百。

到五六年开始给工人定职业技术等级的时候，工厂食堂的大厨最高是六级，月薪48.5元，这已经是突破不了的天花板了。只有宾馆酒店的厨师才有可能超过六级。

不然为什么剧中杨厂长怎么会偏袒何雨柱呢，李主任被何雨柱打了还能把他调回食堂，就是因为工厂食堂的大厨不好找，手艺好的都去宾馆酒店了，工厂食堂没前途的。

而且现在的酒店宾馆大厨那么高的工资，到了五六年评定职业技术等级后还能保留，就像现在大饭店的大厨月薪150元，到了五六年评定为三级炊事员，月薪71.5元，但由于原来的月薪高，所以月薪还是按150元算，这叫保留工资。

何雨柱在系统的帮助下，川菜水平已经达到了8级，接近顶尖那一拨了，而且有了系统，以后还怕厨艺升不上去吗。何雨柱如果到酒店宾馆去应聘，估计二、三百不好说，可百把元的月薪还是可能的，到时候也能享受保留工资的待遇了。

也不要说什么工人编制的问题，只要有城市户口，59、60年之前想要个工作编制的随随便便的事。没见剧中何大清甩甩袖子就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和编制。到“D跃进”时期，很多农村的有个初中毕业证或是有门手艺，立马能被招进工厂。

“叮，系统任务发布：宿主尽快完成转正，根据宿主转正时间给与奖励。”

何雨柱一愣，这个任务可就不知道从何着手了，自己还在这里打杂，想转正就起码还要半年到一年。马上在脑子里问道：“系统，转正是一定要在红星轧钢厂吗？”

系统没有回应，何雨柱又问了几遍，系统还是没回应。

何雨柱心里狠狠地骂了几句，又有点郁闷，不敢冒险呀，毕竟这个电视剧前期剧情就是围绕着四合院和轧钢厂进行的，万一离开了轧钢厂就任务失败咋办。

红星轧钢厂是个近万人的大厂，有六个食堂，一食堂是小食堂，通常都是干部和机关工作人员在那里就餐；二、三食堂是主要供应白班的工人就餐，一般就是做一个午餐；四、五、六食堂要供应三班倒的工人，做早、中、晚三餐，厨房人员最多，本身也是分两班。

何雨柱原是跟着父亲何大清在小食堂干，何大清走后他就被踢到了二食堂打杂，新上任的厨师班长肯定不愿把前老大的儿子留在眼面前的，没把他弄到四、五、六食堂都算给面子了。

何雨柱这会儿在二食堂，别说小炒，连大锅菜都没机会上手，更别说在领导面前露脸了。

想着以后的日子，何雨柱心里还是有点慌的，再过几年就是挨饿的几年，然后又是文化大浪潮的十年，没有系统的帮助，估计很难过去。

下班后何雨柱到市场上转了一圈，买了点蔬菜花生米和一只小公鸡，加起来没花到三块钱，又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从系统背包里取了两斤猪肉就回去了。

这个时候还是有不少做买卖的，进城卖菜的农民也不少，初一十五还有赶集的，公私合营都还没开始呢。

回到家，何雨柱给了妹妹五毛钱，说：“丫头，你去打一斤酒来，再喊一下老太太和易叔易婶，咱们请他们吃饭。”

何大清跟寡妇出走后，原身过得是浑浑噩噩，何雨水也是饥一顿饱一顿，如果不是聋老太太和易婶，小丫头都要饿死。

从原剧中也能看出何雨柱那个原身的性格，替棒梗背锅，偷阎埠贵的自行车轱辘，把许大茂绑在厨房，随便哪件事要是报官都得坐牢。动不动就怼人，说不过就动手，为了小寡妇连副厂长都打，根本不考虑后果，更不会想照顾妹妹的事。

何雨水看见哥哥又是鸡又是肉的买了一堆菜，眼睛都亮了，这丫头从何大清走后有一个多月没见过荤腥了，使劲抿了抿嘴把口水咽下去，小丫头应道：“好嘞，哥。”拿着钱一阵风跑了出去。

等何雨水搀着老太太过来的时候，桌上已经摆上了四菜一汤，京酱肉丝、红烧肉、清炒土豆丝、花生米和小鸡炖蘑菇，这时候易中海也乐呵呵的端着一簸箕十来个二合面馒头同易婶走了进来。

“哟呵，今儿怎么弄这么丰盛呀，日子不过了？”易中海打趣道。

易婶拍了一下易中海胳膊，又转头对何雨柱说：“现在就你兄妹俩过日子，钱要省着点花，有啥难事找你易叔易婶，我们都会帮你。”

“谢了易婶，这不我爹走了以后，我上班也经常顾不上雨水，总是麻烦老太太和您，今儿有空，又刚关饷，就想着做顿好的请老太太和您二位。”何雨柱笑着应道。

易中海把手里的簸箕递给何雨水，说“估摸你们没想到做主食，我这带了些馒头来。”

何雨柱边摆酒杯给易中海斟酒边乐呵呵道“还真没准备，还是您想得周到。”说着瞥了眼刚搁炉子上的蒸屉，转过身随手把炉子封了。

何雨柱坐下来给老太太夹了块红烧肉，又对何雨水说：“别光顾着自个儿吃，伺候老太太吃呀。老太太，雨水每天放学早就让她陪您说说话，您也帮我看着她点。”

何雨水边嚼着块肉边点头应道：“嗯，嗯，奶奶吃肉。”又夹了块红烧肉放老太太碗里。

聋老太太敲了一下小丫头：“要叫太太，别乱了辈分。”

把肉放嘴里一嚼，聋老太太眼睛一亮：“嗯，好吃，柱子你这手艺不比你爹差了呀。”

易中海夹了筷子京酱肉丝搁嘴里咀嚼着，也诧异地说道：“嗯，柱子手艺真不错呵，可以当大厨呀。”

“呵呵，我拿手的还是川菜，今天做的这京菜鲁菜也就还将就吧。”何雨柱笑着回道。

“说真的柱子，你这将就算什么水平？”易中海又问道。

“应该就和国营饭店的厨师差不多吧，不算拔尖。”

“哟呵，那你川菜水平算顶尖的？”易中海眼睛一亮，问道。

“不敢说顶尖吧，不过按我师傅说，单说川菜的话，帝都比我强的应该不多吧。”何雨柱傲然回应，他是相信系统的评价的。

易中海奇怪地问道：“何大清拿手的不是川菜吧？”

何雨柱点头道：“嗯，我爹拿手的是谭家菜，不过这谭家菜用料讲究，食材多用山珍海味，不过您也知道，

这年头哪有练这手艺的条件呀，很多菜式我都是知道怎么做，却没做过，所以我爹给我找了个川菜师傅，这川菜做得多，手艺自然更好。”

易中海听了点头说道：“这手上的功夫的确是这样，多看多练才能提高。”

易中海也是有感而发，他现在是钳工大师傅，后期定级八级钳工，那是站在钳工行业顶端的人，原剧中不明显，在现实里，一个八级钳工相当于扫地僧的存在，手挫航母，堪比机床说的就是八级钳工，磨机器所不能磨，锯器械所不能锯，基本功达到常人无法想象的境界。

这年头的八级工大多没什么文化，易中海也是如此，都是靠着多看多练多动脑筋多琢磨，在工业发达地区，八级工虽然不多，但还有一些，而工业不那么发达的地区，像周口地区，没有一个八级工，不是没有八级钳工，是所有行业没有八级工，缺乏眼界，没有上手的机会，自然无法提高，所以易中海对何雨柱说的深有同感。

又尝了尝其他的几个菜，易中海不由点头说道：“行呀柱子，就你这手艺，迟早能出头。”

其实这年头在帝都还是有不少人喜欢川菜，这时的川菜也不像后世那样又辣又麻，川菜大多数是不辣的，像最有名的开水白菜和东坡肉都是不辣的，十大经典国宴菜里就有两道川菜，开水白菜和宫保鸡丁。还有一道东坡肉是浙菜、川菜、苏菜、鄂菜都有各自的做法，国宴中多是浙菜做法。

一顿饭吃得皆大欢喜，何雨水抚着吃得鼓鼓的小肚子开始收拾，何雨柱送老太太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