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听见了，秦淮如自然也听见了。
这杨建国被通报批评，是不是就表示他跟厂长的关系吹了。
那，他之前拿捏自己那点事。
还能奏效吗？
秦淮如不知道，工作这事儿对她来说大于天，太重要了。
一点风险，秦淮如都不敢冒。
可她不知道，有人知道啊…
“一大爷，杨建国这是犯错误了？”秦淮如找了个机会，凑到易中海跟前。
瞅了眼秦寡妇，易中海既没先前的亲近，也没过分的疏远。
现如今他也不再算计着，让傻柱娶秦寡妇。
给自己养老，还拿棒梗当备胎的事儿。
自然，也就不用再那么殷勤。
不过，到底是生活在一个院儿的，秦寡妇也不容易。
再说，排挤一寡妇，传出去像什么话！
“可不犯错误了。”
易中海运筹帷幄，像是早就猜到有这天。
“这人呐，不能狂，一狂老天爷都看不下去，得收了他。”
秦淮茹连连点头，道：“那是，那是……”
“那您说，他跟厂长这关系？”
秦淮茹关心的就这事儿，厂长才是拿捏自己生死的大人物。
杨建国要还跟厂长走得近，她可不敢得罪。
要是转了正……
又是另一码事了。
正式工和学徒那可是两个概念。
成了正式工，你就是厂长，也不是说开就能开的。
得有个正当由头，得有理有据，让人信服。
要不，你就落了人口实。
回头儿出什么麻烦，还真指不定。
保不齐哪天，就因为这事儿让人给扒拉下来了。
工农老大哥，这年月的地位。
是真没的说！
易中海眉头一挑，低呵道：“还什么厂长，全厂都通报批评了，不是厂长下的指示谁能干？”
杨建国刚来仨月，就受到厂长重视。
这事儿在易中海心里是根刺。
一点就着…
看秦淮茹认同点头，顺从的态度。
易中海心里的火儿消了大半，沉吟道：“不过，你也别招惹他杨建国。”
“人家毕竟是领头羊，工作中还是很受器重的。”
“只要你不招惹他，他要是想欺负你，我不答应，二大爷跟你三大爷也不会答应。”
有了易中海这句话，秦淮茹对自己的处境就明白了。
说了半天，等于狗屁没说！
杨建国还是杨建国，自己招惹不起。
老实躲着吧！
“懂了，谢谢您一大爷。”
跟易中海道了谢，秦淮茹回工位上去了。
心里琢磨着，‘还是提升技术，赶紧转正来的踏实。说别的，都是虚的。’
在杨建国带来的强大心理阴影下。
秦淮茹突然对‘靠人不如靠自己’这话，有了深切的直观感悟。
要是她能转正了，杨建国还能这么轻松拿捏自己吗？
指定是……
不能吧？！
锻工车间，听见广播消息的刘海中咧嘴一笑。
表情里充满不屑，“你杨建国也有今天。”
二大爷心里可还记恨着大会那事，杨建国竟敢让他丢脸。
这下，看他在院儿里还有什么好狂的。
食堂里，刚泡了杯高碎的傻柱，美滋滋的喝了一口。
徒弟马华在旁边收拾菜，给中午做准备。
瞅见师傅的样子，好奇道：“师傅，您就不着急？”
这些天他觉（jiao）着自己刚看明白，师傅对杨建国，人杨师傅是打心眼里佩服。
可现在，马华又觉着自己看不懂了。
这都全厂通报批评了，师傅咋一点不担心呢？
难道说，之前那佩服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俩人其实闹的不太好，所以他才这么高兴？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担心的。”
傻柱一横眉，笑骂道：“那担心都写脸上就有用了，赶紧切你的菜。”
“本事不大，心挺宽的。”放下茶缸，瞅见他还不服气。
傻柱这才乐呵道：“你呀，就是看不明白。”
“师傅，您给我说说呗？”看见笑脸，马华就知道师傅没生气。
“行，那我就给你说两句。”傻柱招招手，让他靠近点。
马华提着菜刀，侧着身子往他跟前儿一蹲。
傻柱这才压低声道：“你说，这次这事儿大吗？”
马华横眉正色道：“那咋不大。”
四下里瞅了两眼，才敢继续往下说：“那副厂长都让定性给流氓了，咱厂这脸丢大了。”
傻柱点点头，眼神欣慰道：“行啊，知道动脑子了。”
“瞧师傅你说的，我这不都跟您学的吗？”马华挠挠头，捧了句。
傻柱咧嘴一笑，“行了，别拍马屁。”
“这事儿有多大，连你都看的明白，领导能看不明白吗？”
“这要是换个人，让厂里丢了这么大的脸，在系统里都出名了，还是臭名，你说得咋处理？”
马华琢磨着嘀咕道：“那不得通报批评，写检讨……降职降薪，就这都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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