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并拢,手搭在上面。
小当乖乖坐好。
看见这孩子的小动作,正在忙活的李英心都化了。
“哎哟,小当真乖。”
从兜里取出先前杨建国给的糖,剥开送到小当嘴边。
“来,婶子给糖吃。”
小当仰起头,甜糯的说了句“谢谢婶子。”
这才张嘴把奶糖含住,开心的眼角上挑。
坐在小马扎上摇头晃脑,高兴的停不下来。
李英也高兴,虽然挺心疼糖的。
杨建国给的,她都没舍得吃。
家里糖是多,可日子紧惯了。
那糖还得留着招待客人,赶明儿办席,回娘家都用的上。
还是省着点,免得不够再花钱。
不过,一看小当灿烂的笑容,那点心疼也就过去了。
自己一大人,少吃一口又不咋。
这孩子,讨喜!
贾家,贾张氏那张破嘴叨叨个没停。
秦淮如越劝,她越大声。
最后,秦淮如也不管了,一挑门帘出了屋。
蹲在门口,抱着膝盖呜咽抽泣。
傻柱屋里,看着委屈蹲门口哭的秦淮如。
傻柱叹了口气,不忍心。
可他一想出去,脑子里杨建国讲的故事就来了。
一巴掌,凭啥拿我的钱养你媳妇?
脸火辣辣,烧的疼!
狠狠一跺脚,傻柱把门缝关严,“不管了。”
本以为眼不见心静,再不然秦寡妇得来找自己哭诉。
可让傻柱没想到的是,秦寡妇没来,一大爷来了。
不管啥时候,寡妇活着都不容易。
这年月,尤为的难。
有寡妇过不下去,把孩子送人的。
也有天天勾三搭四,只为吃口饱饭的。
还有想自食其力,咬紧牙往前走的。
这些个里头,大多家里都有个帮衬。
要不就是公婆都在,单独过的。
再不就是狠心甩了累赘,只带着儿子跑了的。
就这——都难过!
更别说她秦淮如还带着个婆婆,有仨拖油瓶的俏寡妇。
甭管你是性子烈的,还是性子软。
这年头寡妇想活下去,活滋润了,不挨饿。
那都得有手段,有心眼才行。
秦淮如在这上头,不比谁差,或者该说她是个顶个的好手。
受了委屈我也不嚷嚷,往门口一蹲,趴在膝盖上‘悄悄’哭。
既不反驳婆婆,孝顺。
也不找人哭诉、说闲,贤惠,不碎嘴。
还不大声嚷嚷、引是非,大气安分。
这委屈柔弱、贤惠、孝顺的小寡妇形象,一下就立起来了。
谁能说一句,她秦淮如的不是?
不能!
至于怎么让人同情,进而得利,这不有咱道德标杆——易中海吗!
“傻柱,你怎么回事?”
推门,一大爷就是劈头盖脸来了句。
给傻柱都整懵了,“我咋了,犯啥错误了。”
这要不知道的……
就易中海的架势,非得以为傻柱是犯了什么原则性错误。
起码,也得定个流氓罪。
“秦寡妇都委屈成这样了,你也不问一声,一大爷平时怎么教你的?”
“做人得善良,得懂得相互照应。”
“邻里之间,谁有个难处得伸手。”
“今天你伸手了,赶明儿你有个难处,他能看不见?”
“国家困难,才要团结。”
“相互帮衬着日子才能过好,都顾着自己,谁也好不了……”
原本,都要让易中海给说服的傻柱,一下机灵了。
对一大爷,他是打心眼里尊重。
为啥?
当初他爹跟着白寡妇跑了,留下他们兄妹俩,是一大爷安慰的两兄妹。
还让一大妈给做了饭,没让饿着。
后来,坐火车去找,门都没进让人撵回来。
又是一大爷忙前忙后的,帮着打理,照应,开导他俩好好往下过。
说亲爹咋都是亲爹,这会儿是一时糊涂,过些年想通了肯定回来。
往后的日子,时常是给两兄妹送粮,送菜。
让俩人把日子过明白了,傻柱也进了轧钢厂做了厨子。
所以,傻柱是真信他,敬他。
可刚一大爷有句话,让他机灵了。
“邻里之间,就该相互帮衬着才能过好日子,不能只顾自己……”
大致就这么个意思,傻柱听得懂。
可为啥当初建国过不下去的时候,没人给搭把手。
就连一大爷,易中海,他也当没看见。
这是咋回事?!
还有,秦寡妇难,您为啥不多担着,非得好我呢?
要知道,您工资那可一月九十九啊!
人呐,只要体会到食脑的好处,想丢都丢不掉。
从前搁一大爷面前,傻柱是听之任之。
一大爷,再生父母……
他还能害自己不成?
所以,脑子直接扔了。
可让杨建国那晚一点,这天竟琢磨他那故事。
甲,贾家。
接济成习惯,反倒养出仇……
脑子转的‘呼呼’的,直扯风。
一大爷凑到这节骨眼上来,傻柱就是想装傻,脑子也不听使唤。
所以,他突然就不明白了。
这一大爷,怎么好像跟自己想的不大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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