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中华牌香烟，娄振华当然见过。
但是就这么出现在他面前，让他有点意想不到。
这是外销来换取外汇的香烟。
却出现在一个无论怎么看都是很普通的普通人送的礼品袋子里面。
这就很不普通了。
也难怪娄晓娥会惊讶。
娄振华接过中华烟，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确实是真的。
这个年代基本上也不会有假的可能。
但他还是慎重的做了判断。
看着手里的中华烟，娄振华陷入了沉思。
王卫国真的就是普通人？
从他送来的礼品，以及两人刚才的话题来看，怎么也和普通沾不上边。
这两样无论是哪一样，都不可能是普通人会有的。
“这个王卫国，真的只是农民的孩子？”娄谭氏也震惊了，这个中华烟，她也是知道的。
不说是寻常人，就是他家的老娄都未必能够弄得到，以前就是有一根都很珍惜。
这不是香烟，在某种程度上，是权利的映射体。
娄晓娥点点头，她去打听过。
王卫国确实就是农民的孩子，街道办的人说的言之凿凿。
难道还有隐瞒？
母女两人对视了一眼，觉得是不是再去问问。
娄振华挥手拦住了两人，“这样的人，如果真要瞒住身份，打听是没有用的。”
“反而可能会因为打听对方的身份，变成了敌人。”
母女两人明白了，坐到沙发上。
“他想让自己是普通人，我们就跟着他演戏，当他是普通人就好了，什么都不要问。”
娄振华沉声说道。
心里面已经有了主意，王卫国说过的事情，他一定当成重中之重来看待。
但是想到，自己只用了六十块钱就让这么个隐藏的高级别人物，在自己手下做事。
他有点害怕，还带着点兴奋。
……
王卫国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天微微有点黑。
住在前院的三大爷阎富贵一家人，都挤在了中院，和一大爷家里人聊着天。
再次看到王卫国，两个大爷神色不一，但是眼里面都有些谨慎。
今天的王卫国，确实让两人吃了一惊。
现在只要看到王卫国，他们便只说自己和对方的事情，里面不会有一个字是关于王卫国的。
进入后院。
贾张氏罕有的坐在聋老太太的家门口。
面带嘲笑的看着王卫国，嘴里不断絮絮叨叨的低声念着什么。
直到王卫国进到自己屋子里面。
一大妈，三大妈才从中院挪到后院，跟着一起坐到聋老太太的门前。
他们要看王卫国今晚上，会不会冻到要求他们。
今晚，有个寒潮到来。
温度会骤降下来十度，平时没有被子，可能还能用军大衣盖一下。
但是，王卫国家的军大衣和棉被都一起被烧了，而且扔掉了。
刚刚入夜，寒风便直接灌了过来。
坐在门口三人，搬出来煤炉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王卫国家的窗户。
风很大。
越来越大。
两个大妈和贾张氏脸被吹得通红。
似乎……
三人脸虽然被寒风吹的通红，但是眼里面已经有喜色。
因为，王卫国似乎很艰难的坐在光秃秃的木头床上，发起愁来了。
就算你有钱。
拿了昧着良心的黑钱。
没有棉花票，你买不到棉花，还是要好看。
冻死就好了。
贾张氏恨得直咬牙，可惜她剩下的牙齿已经不多。
寒风来自西北方向，透过门缝，窗户，直接灌入屋子，丝毫没有停留。
王卫国的家的窗户，刚好对着西北风的反向。
下午的火，把窗户上面的玻璃纸给烧掉了，只剩下一个黑乎乎的框架。
看到里面王卫国被寒风冻的抖了几下，两个大妈和贾张氏都忍不住笑出声。
看到王卫国难受，他们便开心。
即使他们还在挨冻，他们也觉得值得了。
寒风越发猛烈，即使在煤炉边上，三人都有点扛不住。
一个个浑身都直哆嗦，面前的煤炉子除了红黄色的颜色之外，似乎没有一点温度传出来。
冻死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贾张氏在咒骂。
目光却丝毫没有离开王卫国家里的窗户。
王卫国坐不住了，站了起来。
接着，她们看到了王卫国在家里跳跃，似乎想靠着跳跃御寒。
可是这管用？
看热闹的三人，自然不信。
她们已经穿着厚厚的棉质军大衣，靠着煤炉子都冻的发抖。
王卫国穿着单薄的西装，靠着跳跃，就能御寒。
这就是个笑话。
三人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
而就在三人觉得王卫国i就要这么被一直冻着，挨过这个夜晚的时候。
三人惊恐的发现。
王卫国在衣柜里面抱出了一床崭新的棉被。
“噗……”
三人同时喷水，好在他们忍住了冲动，不然喷出来的就是血了。
怎么可能？
两年没有发出来棉花票，他哪里来的棉被！
举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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